消失的人?
乔婉娩不由想起今夜将她认错的姑娘,缓慢的向他说道:“还记得撞小宝的那位姑娘吗?天色过暗,她把我看成了她夫人,你看到的应该是她。”
话后的她安静的看着深巷,淡然的眼里带着沉默,李莲花心下只觉不好,他惹到自己夫人了。
也是,跟了半天,他都没怀疑那人是不是阿娩。
他挪着细碎的步,蹑手蹑脚的靠近,探头探脑许久,只得到她回头一眼。
纠结的他抬起头来,浮云游散,圆月如镜,明亮皎洁,微风吹过桃林,浅红随风。
“阿娩,还记得“江山笑”的那夜吗?今日的圆月,不免有些怀念了,仔细瞧着,同那日如出一辙,同样是在扬州地境……”
闻言,乔婉娩缓了下情绪,否决了话:“那夜的月,更圆更亮,比此时的月,好看十倍千倍,站在青楼屋顶上的人,没你这么嘴硬。”
述完话,乔婉娩抬眸去看人,从他淡定从容的面上瞧出几怅惘。
神色黯淡,没了星光的点缀,李莲花无力的扯扯嘴角,收回视线,轻轻的看向她。
“确实,李莲花全身上下就嘴最硬,什么话都往外说,把在意自己的人都劝走了,还将心上人伤透了心。他啊!就该……”
努力活下去,去弥补许下的亏欠。
乔婉娩手快的捂住他的嘴,怕他继续说糊话,更怕,一个吉利,又将他带离自己的余生。
“这些年来,我熬的太苦了,吃不好睡不好,整天担惊受怕,经不起你的考验,你若想逃避,就悄悄的走,一辈子也别回来,也别出现在我视线里,好让我心安理得的找个如意郎君……”
声音荡在两人耳旁,后话被李莲花幽深的眸光阻断,他温声细语的打听:“夫人想寻怎样的如意郎君?”
那双幽深的眸子,渐渐蒙上水色,乔婉娩心底随之苦涩弥漫,心中想固执一回:“自是比你好的。”
“比我好的?”,说着,李莲花揽过她的腰身,贴近她的面容,仔细瞧着她眉目,“比我好的,或许有很多,可在我有生之年,你是遇不到了。”
明眸相视,淡淡的轻柔,李莲花低下头,覆上轻启的红唇,湿润的睫羽盖不住眸中的朦胧。他的手指轻轻梳过她的发丝,浅尝的吻意杂乱无章,无法言喻的强势。
这样的李莲花,乔婉娩从未见过,退却温柔,主导着她的意识,不准她后退,也不准她紧咬牙关,深入唇齿的力道狂风骤雨。
努力克制的轻重,终过不去心里,扶着乔婉娩后退的手收去,将她按到身后在墙面,撩发的手落下,续而扣起她的下巴,稳稳堵上,铺天盖地气息再次侵袭感官。
缓不上气的乔婉娩,心脏紧缩的发痛,手抵到他心口处,想推开,不料,那处鼓声雷动,凶涌澎湃,她迟疑了。
李莲花握住逃离的手,用力按在胸口外,重吻缓下,在娇艳的唇上撕咬研磨片刻,才甘心理让半分。
“嘶~~”,乔婉婉摸着唇角后退一步,与墙面硬碰硬,转而又恼又怒的盯着眼前人,隐隐埋怨。
怎么还咬人?
看到她眼中的不解,李莲花同她对视上,眸光温柔,有些愧疚:“疼吗?”
顺着他的意思,乔婉娩想擦去唇角的血色,稍微用力,旋即皱起眉来。
不是伤口疼,是整张嘴都不对劲。
面色通红的她,抬起眸,看向李莲花关切的目光,只觉自作孽,怪不了他,可心里有些气。
想罢,抽回手,没有半点犹豫,转身离去,留下背影。
李莲花愣愣的想了下,不由上手碰嘴角,眸光微微一颤,倒吸口凉气到心口。
下嘴重了。
深思后,他大步追去,话没想好,有些疏忽。
“阿娩!”
不对不对……
“夫人,看天色还早,去上面看看婵娟?”
乔婉娩转过头,瞧见他乱撞的神色,心情不由好了大半,放下情绪,看向檐上静景。
清月入眼,流光似水,有件事,她得纠正一下。
她记错了,那日月,正如今日。
一楼柔和的月光从云层中漏出,楼宇的剪影映枝浮动,优雅如画,让人感受到岁月的无限美好。
夜色中,楼台赏月,瞭望薄雾的清辉,思绪万千。
山庒外的桃林,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银色,显得格外柔美。
月光清清,衣袂飘飘,靠在李莲花肩上的头仰起,看着俊俏的郎君,眼底笑意回转,慢慢问出。
“你……是李相夷,还是李莲花?”
“夫人,觉得呢?”
“那少年如日中天,剑胆琴心,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性子,路过的狗都想欺负下,决定好的事,神仙来了也拉不回,一根筋犟的很,没有太多多心眼子。”
听到答案,李莲花似乎想到好笑的事情,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怎么掩饰盖不住。
他手从后方拦过,先将抬起的头按回肩上,不急不徐的回应:“李相夷的急性子惹姑娘生气,而我这多心眼正好用来解夫人心气。”
越听越不对头,乔婉娩一个支棱起,直直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解气?我看是用来骗我才对,往事不提,可我并未放下,你曾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历历在目,永刻于心,想一笔勾销,想都别想。”
李莲花转头,同她相视,月色描摹着他的面庞,夜色无边,他利索的凑上前,在她的唇上落下几分欲望。
眨眼之间,乔婉娩从他怀里的躲开,防备的盯着他的反应,见他迟疑的笑了笑,并不言语。
此人,嘴皮子愈发的厉害了。
看明白的乔婉娩,又后退三分,眸光坚定决然,不再闲谈:“你还记得那块玉吗?”
聊起正事,李莲花面色严肃起,默默的问她:“百骨上的那块玉?”
乔婉娩点头,望向今夜的月,渐渐想起十一年前的往事。
那时,她与相夷互明心意不久,想在他生辰时,送他一幅画,几番奔跑,才打听到暮凌山庄的林画家——林子烨。
人称墨酒先生,其人游山玩水,最喜山河美景,常以酒入墨,以笔录景,画卷醉烟袅袅久经十年不散。
后来,相夷收到画,还打趣此人是个酒鬼。
但他说得也没错,她入山买画那日,是夜里,看到的景象,便是林画家喝得烂醉如泥,抱着块白玉又亲又笑,滑稽又有些猥琐。
西角的一点豆灯,落入李莲花眼中,眸色不由渐深,其中 疑虑颇多。
“明日,抽个空,亲自去拜访一下,这位传闻中墨酒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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