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紫矜被李莲花看得心惶恐,鬼使神差的叫了声:“门主……”
佛彼白石四人,齐齐转头,不由自主的瞟向拿酒的打手,他们现任门主在有点尴尬。
不待李莲花开口,雁南归直直上前,为肖紫矜满上酒,再认真一瞧。
“唉!肖门主,好久不见,自我接手门中事务后,便没见到你的人影,不知最近在什么?”
有仇必报,有恨必除,有意见必聊个明白,甚至还要狠狠回踩一脚,这是雁南归做人的准则。
肖紫矜别开脸,漠声道:“自是在家练剑。”
“哦!难怪不得。”,雁南归放出三分散漫的性子,“大小事都找不到你人,竟是躲回家了。”
本就窝囊的肖紫矜,听不惯,质问起他:“雁南归,你什么意思?”
拿好酒杯的纪汉佛,害怕的他们闹起来:“紫矜……”
云彼丘小心翼翼抬眸,瞧见李莲花淡定从容,纵观一切的神态。
面对他的怒气,雁南归手放在肖紫矜肩上,施了几层威压,连着细长的声线。
“四顾茶会,望江亭,你诋毁我师父不成,后逼他逃江,你犯的错,想一笔勾销,我雁南归第一个不同意。”
肖紫矜眼中染上的红丝。
雁南归推了推他的酒杯:“你身为四顾门元老,这杯酒,还是早喝为好。还有,肖门主,可能忘了,我的身份。”
现任门主是个护短的人。
纪汉佛连连起身,转移注意力:“相夷,今日你同婉娩大婚,我这杯酒,先干为敬。”
李莲花应上他的酒,顺势敬完这桌上的人。
去下桌的途中,李莲花在徒弟耳旁轻声道:“性子收敛些,再怎么说,他也是你长靠。”
“别跟我讲道理,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不进。”,雁南归活得通透,自不会让自己受气。
向前去,又是桌熟人,他向李莲花提醒:“别说我了,看前面。”
顺着那桌看去,李莲花一展笑颜,走去道:“菜,可还合味口?”
何晓凤满意的点头:“李先生,你请的这厨子,比我府上的大厨好太多了,转头,介绍我认识认识。”
“我尽量。”,她这要求,真难了李莲花。
他缓缓一笑,抬手敬酒。
雁南归一目扫全桌,除了潭若颜望眼欲穿,还有一位姑娘。
在李莲花毒发时,有过一面交道,乳燕神针关河梦的义妹——苏小慵。
望着离去的背影,那姑娘紧张的叫住了新郎:“李大哥!”
闻言,李莲花回过头,耐心的看着她。
坐在苏小慵身侧的关河梦,猛的抬头,慌张的眼神左右徘徊,怕她乱说话。
“新婚快乐。”
“谢谢!”
看完戏,雁南归跟上李莲花,继继打下手。
一桌又一桌,一波又一波。
喧哗的声音,闹进院中,听得一清二楚。
推开新房,角丽谯迟疑了一下。
她们站在门口,不解的乔婉婉询问到:“怎么了?”
新房的红榻上,铺满了花生、桂圆、红枣、莲子。
角丽谯收回目光,扶着人到桌案旁坐下:“你先坐这休息会,我去摊个位置出来。”
乔婉娩摸了摸绸缎下的凳面,眼底闪过丝疑虑。
这不就是个位置吗?
她半仰起头,视觉受阻,听觉尚佳,左耳处滚动着干果的声响。
腾出空位,角丽谯顺手抓了把果仁,边走边吃:“这红枣邦硬,睡上去膈的慌,桂圆皮也厚,你俩细皮嫩肉躺上面,怕是睡不了好觉。”
简单的吐槽,解了乔婉娩疑惑。
在床上铺满果仁,不太像相夷能干出的事。
确实,此点,不是李莲花所为。
昨日夜里,打理好一切的李莲花,被徒弟俩催着去休息。
待他走后,新房中的两个少年,总觉得那床少了气氛。
便一人挑了两个大盆,出门一番逛找,费了些心血,才凑齐四样果仁。
认真做事的雁南归,干完活,拍拍手:“花生,桂圆,红枣,莲子,齐了。”
“不对,再加点红枣。”,方多病将手中大盘往前送。
大概懂他意思的雁南归,提出猜测:“应该是花生吧。”
方多病摇摇头,十分肯定的告诉他:“早生贵子,早在前,枣得多。”
“有道理。”,雁南归复言。
有心的徒弟们,铺完果仁,在枕头下放了本‘秘籍’,为了显眼,还露了一角。
似乎被角大美女的动作,打回了枕头下。
时间缓缓过去,天边的云层变得五彩斑斓,沿途的风景渐渐靠向夜幕。
清冷的月色,照进幽深的院庭,新房中的火烛映着花窗上的囍字,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门前,角丽谯与新郎两两相望,眉眼闪过几分诧异。
昏暗的光线下,李莲花略施粉黛,神态扑朔迷离,俊美的容颜透着柔和魅惑的韵味。
这是喝了多少酒?
想着,她默默的让开位置,放他进屋,顺便拉上门,去寻她的尊上。
摇曳的红烛,扑在红衣上,四周的颜色,刹那间,染上夕阳的光影。
淡淡的檀木香中混入醇厚的米酒香,时而淡雅,时而浓烈。
李莲花迈着步子,稳稳走来,停在床旁。拿起喜秤,缓缓撩开盖头,落入眼底的芙蓉面,动人心弦。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两人凝视片刻,乔婉娩眸光微转,对他的醉态有些担忧:“你喝……唔……”
言未尽,人先动。
朱唇上抹的唇脂被他轻轻盖住,一遍又一遍,细细尝,慢慢品,很轻很柔。
他的小心翼翼,亲得乔婉娩心痒痒,坐在床榻上的身子不由后退了退。
李莲花没上前,在静静的看着她,温柔的眸子折着光,修长的指节擦过她嘴边的唇脂,眼底稍稍泛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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