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海会所。
包间。
江知羡被迟砚书气到离家出走,推门进去,看到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的女人,走过去,把包甩到沙发上坐下,“气死我了,你帮我弄死迟狗。”
女人按灭手机,笑着看她,“刚回国迟砚书就惹你生气啊?这也太过分了。”
这女人一点也没有为她打抱不平的意思,语气里更多的是调侃。
江知羡:“谢阮,你幸灾乐祸的样子刺到我眼睛了。”
谢阮把幸灾乐祸的表情收了收,“你回国那天刚巧是我妈生日,不是故意缺席你的接风宴的,今天给你补上不算晚吧?”
“阿姨生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如果那天她知道谢阮母亲生日,她一定会去庆生,就不会发生着乌龙事件。
谢阮:“我想跟你讲来着,我妈说你刚回国,让你多休息,我想也是,就没说。”
江知羡垂头丧气的嘟囔,“你应该通知我的,阿姨的生日比较重要。”
从包里拿出结婚证,递给谢阮,“自己看吧,一场接风宴让我从黄花少女变成已婚少妇。”
谢阮一脸震惊,打开结婚证看到证件照傻眼了,“岁岁,你一定是在恶搞我。”
“我要是恶搞你,我肯定找个身高一米九,八块腹肌的男人来恶搞,迟狗还不配。”江知羡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也压不下心里烦。
谢阮细细观摩结婚证一番,最终确认是真的,是受法律保护的。
想说些什么,被江知羡打断,“什么都先别说了,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跟迟狗离婚。”
谢阮:“直接跟他说。”
“说了,他不离。”
“你俩死对头多年,难道他喜欢你?”
说到这个,江知羡气不打一处来,语调阴阳怪气,“不可能,迟狗说他口味没那么重。”
“迟砚书怎么能这么说,真过分。”谢阮被她阴阳的语调逗的想笑,怕被打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那他为什么不离婚?”
“脑子抽呗。”江知羡以为她脑子已经够抽了,没成想某个男人的脑子比她还抽。
谢阮:“要不试试一哭二闹三上吊,闹的鸡犬不宁,等烦了就跟你离婚了。”
江知羡半信半疑,“有用吗?”
“我觉得有用,男人耐心有限,最讨厌无理取闹的女生,成功率百分之九十。”
江知羡已经开始在心里计划了,满意的看向身边人,有这么一个军师在身边,离婚指日可待。
另一边,包间隔壁。
江宿忍着一拳抡在对面男人脸上的冲动,冷嗤一声,“迟狗,别在我这里装无辜,我妹偷户口本跟你领证,没你的算计,我根本不信。”
迟砚书晃动手中的酒杯,“我会向你证明,我跟你妹是绝配。”
江宿忍不住骂道:“配你妹。”
“嗯,我配你妹。”
“迟砚书,你t真不要脸。”得亏眼前人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但凡换个人,早就被他打死了,“我妹呢?”
“隔壁。”
迟砚书心想,再要脸的话,就要被拐走了。
江宿:“你跟踪我妹?”
“上次醉酒偷户口本,我不放心她出来喝酒。”傻乎乎的,万一被人骗了怎么弄,骗走了,他就没媳妇了。
这话让江宿无法反驳,他那不争气的妹妹确实傻,不然也不能钻进老狐狸的圈套出不来。
又菜又爱玩这个词说的就是江知羡,酒量是好那么点,但也经不住死命给自己灌酒,谢阮陪她喝也没好到哪里去。
互相搀扶从包间里出来,刚好碰上隔壁从包间里出来的二人。
谢阮醉的轻些,看到迟砚书和江宿愣了一会儿,侧眸看向身侧的人,视线在两个男人之间徘徊,最后落在江宿身上,她扶着醉的软趴趴的江知羡,走到他面前,“你妹妹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
江宿把醉鬼接过,直接扔给了迟砚书,“谁老婆谁管。”
迟砚书稳稳把人揽在怀中,怀中人不安分乱动。
看清眼前男人,她抗议的挣扎要推开揽着她的男人,“迟狗,你给我滚开,哥哥,阮阮你们送我回家。”
江宿无情的说:“不顺路。”
看向同样醉酒,比那个醉鬼好太多的谢阮,“走,送你回家。”
谢阮担忧的看江知羡一眼。
江宿:“迟狗不会吃了她。”
谢阮这才跟在江宿身后离开。
江知羡眼神迷离看向二人离去的背影,声音染上哭腔,“哥哥,阮阮你们还没带上岁岁,岁岁想哭。”
迟砚书垂眼看怀中的女孩,低沉的嗓音宠溺到可以溺出水来,“乖,不哭,他们两个是坏蛋,砚书哥哥带你回家。”
她眯着眼睛靠在迟砚书肩膀,视线落在江宿和谢阮消失的方向,“两个坏蛋。”
摸了摸她柔顺的黑发,手放在女孩腿弯,将人横抱而起往会所外走去。
酒意上头,清醒几分后重新陷入混沌,断断续续呢喃,“砚书……哥哥……好……”
“既然砚书哥哥这么好,等清醒了就别闹着跟砚书哥哥离婚了,好不好?”
在迟砚书怀中,江知羡莫名安心,找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没有听见他的话。
回到家,动作轻柔的把女孩放回床上,空调调至合适温度,站在床边看她几秒后离开。
次日,江知羡早早醒来,宿醉后头有些疼,想起昨晚的事情,知道是迟砚书送她回来的。
所以她的好哥哥好闺蜜就这么丢下她走了?
叛徒!
下楼李阿姨在做饭,她去后院花园转了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细细斟酌接下来的计划。
回到客厅时,李阿姨早饭已经做好,迟砚书还没从楼上下来,江知羡去楼上叫他。
敲了半天的门都没开,屋内没有动静,耐心没了,准备转身离开,这时,房门开了。
迟砚书下半身裹着浴巾,赤裸着上半身,肩宽腰窄,八块腹肌,江知羡不禁看直了眼,咽了下口水。
视线上移落在他锁骨处,细细密密的一片吻痕,看起来并不是新鲜的,江知羡怪腔怪调的说:“没想到你私生活还挺混乱。”
迟砚书指了指锁骨处的那片吻痕,“嗯,领证前小狗咬的。”
江知羡:“……”
该不会她就是那只狗吧……
迟砚书眼底透着玩味的笑,是她没错了。
看着一片吻痕,江知羡都能联想到,那晚她是有多么的疯狂。
“你的灵魂配不上你的皮囊。”江知羡撂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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