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国的江知羡还没想好自己能做些什么,整日游手好闲。

    吃完早餐,迟砚书去上班,江知羡去商场精挑细选了一条种水特别好的和田玉手镯去了谢家。

    谢母收到礼物后很高兴,吩咐家里的阿姨中午做她爱吃的菜,留她吃饭。

    谢阮睡到十点多从楼上下来,看到陪母亲聊天的江知羡调侃道:“稀客啊。”

    “这位稀客今晚跟你睡,行不行?”逮到机会,江知羡要好好跟她算昨晚的账,竟然敢扔下她跟江狗走了。

    谢阮:“好啊,我洗干净在被窝等你。”

    谢母突然感慨,“你和阮阮关系这么好,要是我儿媳妇就更好了。”

    谢阮:“……”

    江知羡:“……”

    谢阮打破尴尬,“妈,你又在说笑了,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哥不是岁岁喜欢的类型。”

    谢母有些惋惜,感情事不能强求,要看孩子们的意愿。

    临近午饭,谢阮哥哥谢钰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份包装精致的礼物,“羡羡,听阮阮说你回国了,原本想请你吃饭的,这两天公司比较忙,没有腾出时间。”

    江知羡礼貌微笑,“没关系的。”

    谢钰把礼物递给她,“送你的回国礼物。”

    “谢钰哥有心了,谢谢。”江知羡接过礼物道谢。

    莫名的生疏感,让谢钰不是很舒服。

    江知羡没出国前,二人相处自然,离开四年,变得生疏许多。

    吃完午饭,谢母看出谢钰的心思,上楼睡午觉并且把谢阮叫走了。

    客厅里,气氛有些尴尬,江知羡想离开又找不到好的借口。

    谢钰开口了,“羡羡,回国想做什么?”

    “还没想好。”

    “我记得你会多个国家语言,我身边缺一个翻译官,要不要先试试,等你想好做什么了再离开,就当是历练。”

    江知羡:“不好意思,我想先休息一段时间,翻译官不是我理想中的工作。”

    谢钰有些失望的笑,“没关系,等你什么时候有兴趣再来找我。”

    江知羡轻轻点头。

    手机铃声响了,“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一分钟之后,挂断电话,江知羡拿起包,“谢钰哥,我妈有事找我,先走了。”

    谢钰起身,“我送你。”

    “不用,我开车来的。”

    拒绝意味明显,谢钰也不好再说什么。

    陆青然打电话让江知羡带着迟砚书晚上回去吃饭,也算是把她从尴尬的境地中解救出来。

    下午三点到迟砚书公司大厦楼下,她没进去,拨通了迟砚书电话。

    那边很快接起电话,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大小姐,什么事?”

    “我在你楼下,我妈叫我们回去吃晚饭。”

    五分钟后,迟砚书从楼上下来,让江知羡坐进副驾驶,他开车,无意间瞥见后座的精美礼盒上,“后座的礼盒……”

    “上午去阮阮家了,谢钰哥送的回国礼。”

    瞬间,迟砚书脸色沉下来,眸底暗流涌动,沉默许久没说话,好一会儿开口,“十八岁的时候你说谢钰是你的理想型。”

    冷不丁的话让江知羡想了一会儿,这么悠久的历史他还能想起来,真不容易。

    这句话确实是她说的,那时迟砚书总惹她生气,谢钰温润如玉,贴心又温柔,女孩子应该都喜欢这款,所以就说出了那句话。

    有一点不对,她说的是谢钰这种类型的男人是理想型,并不是谢钰是她的理想型。

    江知羡瞥他一眼,“我跟我最最最最最讨厌的男人领证了,现在说理想型有什么用?”

    “这么说你喜欢谢钰?”

    “不喜欢。”江知羡想都没想直接否认,“迟狗,你把冷气开小点,有点冷。”

    突然感觉车内温度急剧下降,冷飕飕的。

    听到坚定的“不喜欢”三字,迟砚书神色有所缓和。

    车子停商场门口,江知羡不解,“你要买东西?”

    “丑女婿见丈母娘和老丈人,总不能空手去。”

    江知羡看傻子一般看他,这狗一定是入戏太深了,不情不愿的下车,陪这狗男人去逛商场。

    平时不怎么爱喝汤的江知羡,晚上喝了好几碗,说不上来的好喝。

    迟砚书似是看出汤里的问题,喝了一碗后没再喝。

    江知羡喝完还想再来一碗被迟砚书拦住,“晚上喝这么多汤会胖。”

    有这句话,爱美到极致的她说什么都不会再喝了。

    陆青然想让迟砚书多喝点,他笑着说自己吃饱了。

    “砚书啊,你这饭量还不如岁岁。”

    江知羡:“不然他怎么当细狗。”

    江檐不懂细狗的意思,大概能猜出不是什么好话,“细狗是什么意思?”

    江知羡解答:“细的像狗。”

    迟砚书:“……”

    陆青然:“……”

    江檐:“……”

    “话不能乱说。”陆青然说,“砚书一看就是脱衣有料的那种,身材比例相当完美,穿着西装妥妥禁欲男神。”

    江檐:“那我属于什么男神?”

    陆青然白了他一眼,“家庭妇男。”

    江檐:“……”

    江知羡小声嘀咕,“哪门子的禁欲男神,又不能当饭吃,我爸会做饭、会洗碗、会哄老婆开心、会挣钱,这难道不比某些禁欲男生好太多吗?”

    意有所指的不要太明显。

    “不用阴阳怪气,直接报我身份证。”迟砚书投来危险的目光,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你把我看光了,细不细狗你难道不清楚?”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酥酥麻麻的感觉,江知羡缩了缩脖子,离他远了些。

    这男人太危险,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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