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江知羡抱着笔记本电脑开始拟合同,合同里最重要的两点是一年后和平离婚,另一点是有喜欢之人不欺瞒对方,提前离婚。
江知羡受不了头上有顶绿帽子,尽管是假婚姻也不行。
有几个能受得了头上有片青青草原,迟砚书这副拈花惹草的模样,指不定哪天直接带回家一个女人让她卷铺盖滚蛋。
剩下的条例就是些无关紧要的。
迟砚书正准备签字时,看到合同末尾那行字,握笔的手顿住,眼皮直跳,是江知羡能干出的事,质疑但理解。
随后毫不犹豫签下名字,字迹清隽有力,“违者当长辈面穿萝莉裙跳舞,那你要违约岂不是也无伤大雅。”
江知羡不差钱,自然知道迟砚书也不差那点违约金,就写了这个,“那我添一条,我要是违约那就在京易给你端茶倒水,清洁卫生间一辈子。”
迟砚书失笑,“算了,你报复心太强,我怕你给我端厕所水喝。”
江知羡:“……”
自认为不是正人君子,可她也没小人到这种程度。
江知羡还是用手写把这条加上了,也算是公平公正了。
其实加不加都无关紧要,她不会有喜欢的人。
正式在京易上班第一天,江知羡成了端茶倒水的小工,迟砚书时不时打她工位电话。
屁股刚挨着办公椅,办公室某人的电话就进来,江知羡压下火气,接起电话,皮笑肉不笑,“迟总又有何贵干。”
“送杯咖啡进来。”
“遵命。”
江知羡把头磕在桌子上,长长叹了口气。
身边人疑惑的看过来,“是迟总?”
“嗯。”江知羡欲哭无泪,“让我送咖啡。”
她身边人谭懿,挺天真一个姑娘,江知羡对她印象很好,闲暇时候搭两句话。
谭懿:“你跟迟总不是青梅竹马吗?大家都说你是公司里第一个可以正大光明摸鱼的,怎么会这么忙?”
“我没他这种心眼比针尖还小的竹马。”江知羡恨恨的说,“挟私报复给我穿小鞋。”
谭懿眨眨眼睛,这是死对头欢喜冤家啊。
几分钟后,江知羡端了杯咖啡到办公室门口,抬脚想踹门,视线落在门口的监控上,讪讪收回了脚。
轻叩紧闭的门,等了半分钟,办公室里的人才有回应。
进办公室,忍着把咖啡扣在他头上的冲动,还算恭敬的把咖啡放他手边,“迟总,您的咖啡。”
“嗯,辛苦了,小江。”
江知羡:“……”
早知道会是这样,她宁愿死在江宿手上。
以为迟砚书是个好的,没成想是最坏的那个,传说中的黑心老板,黢黑黢黑的那种。
“迟总,还有何吩咐。”
“没了。”江知羡松了口气,正想离开时,迟砚书叫住她,“你去财务部找一下经理,让他来我办公室一趟。”
“你怎么找我的,就不能怎么找财务部经理吗?”
打个电话有这么难吗?
“省点电费。”他似笑非笑。
江知羡摔门出门,呼出几口浊气,体内的洪荒之力差点控制不住把他办公室掀了。
特助敲门进办公室,“迟总,刚在门口撞见江小姐了,她很生气,像要吃人,您这样刁难她是不是不太好?”
迟砚书放下手中的钢笔,抬起眼皮看过来,指尖有节奏的轻叩桌面,“这点气就受不了,以后怎么开甜品店,刁蛮无理的顾客随时会有,她要学的还很多。”
“那江小姐要是不明白您的良苦用心,怪你误会你怎么办?”
“她会理解的。”迟砚书若有所思一会儿,“云川,你交代下去,所有人平常心对江小姐,不准搞特殊。”
“是。”
江宿本就没打算让江知羡跟在他身边,知道自家妹妹跟着迟砚书是最合适的,提前就做了打算,之后顺其自然给送到京易。
放在他身边,他巴不得好吃好喝的给她当祖宗供着,舍不得对她做不好的事。
那天说完让她去公司历练,她走之后,江檐便跟他说,若是下不去手,就把人放在迟砚书身边,他自会有分寸。
从财务部回来,云川拿来很多资料,“分类整理好打印出来。”
江知羡看着面前堆成山的文件,预测五个小时都忙不完,在心里暗骂几句后,认命开始整理。
五点之后,所有人陆陆续续开始下班,办公室人越来越少,她准备明天再整理,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
云川走过来,“小江,迟总说不整理完不准下班。”
江知羡:“……”
就没见过心黢黑的老板。
一小时后,只有她的工位和办公室的灯亮着。
整层楼黑漆漆的,随便弄出点什么动静都会有回声。
又过一个小时,文件终于整理好了,打印好送到办公室,放下文件时故意弄出动静,“整理好了,迟总,我能下班了吗?”
“可以。”
迟砚书这边话音刚落,江知羡一巴掌狠狠招呼在他脑袋上,“下班打老板不过分吧?”
他气笑了,理了下被她弄乱的头发,“江知羡,你能别总打我头吗?这是男人的尊严。”
“我堂堂江家大小姐,正式上班第一天被你当成狗一样使唤,我就不要尊严吗?”江知羡越说越委屈,“晚饭现在还没吃,饿都要饿死了。”
迟砚书站起来,拿起西装放在小臂间,握住她手腕,往办公室外面走,“今晚我亲自下厨,当是给江小姐赔罪,好不好?”
江知羡神色幽怨,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赔罪,“你这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吗?然后明天继续折腾我。”
“算是吧。”在江知羡看不见的地方,迟砚书眉头微拧,眸底尽是不舍,“我想看看你想经营甜品店的决心,这么快就打退堂鼓,证明你也不是很想开甜品店。”
现在江知羡还不懂他的良苦用心,单纯觉得在针对她,“别把针对说这么好听。”
跟在迟砚书身后,小声嘟囔,“平时你五点半就到家了,今天这么晚还在办公室,是不是等着看我笑话?”
“不是,等你一起回家。”
江知羡静静盯着他身影,“我不信。”
迟砚书片刻沉默,“你是这么想我的?”
“不然呢。”
迟砚书没再说话,这祖宗记仇的很,指不定以后不在他身边了,会想方设法的报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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