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阵敲击铁皮的声音,三人惊醒,同时警惕起来。
谢阮:“这地方该不会有野兽吧……”
“应该不会。”
江知羡刚说完这句话,外面一阵热闹,听见一道男声说:“三位妹妹,留下来给我们当媳妇好不好呀?”
话音刚落,一阵哄笑。
江知羡把车厢门打开一条缝,观察外边的情况。
守夜的保镖只有两人,另一个车厢休息的保镖听到动静来到这边。
一群男人拿着火把,看向车厢时,眼睛里泛着淫光。
保镖呵斥道:“晚上骚扰女性,你们眼里有没有法律?”
领头的笑,“法律是个什么东西?”
训练有素的保镖站成一排,挡住他们的视线,“赶紧滚,动起手来你们吃亏。”
这群人没打算硬碰硬,就是来探探情况。
走的时候,领头男人吹了声口哨,“三个小娘们,记得千万别独行哦,否则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赤裸裸的威胁。
谢阮气的要死,想下车把拖鞋招呼在他的脸上,“在京城,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顾歌脸色也不怎么好。
江知羡听见声音走远,安慰她们两个,“这地方民风淳朴,大多数村民是善良的,不必理会这几只阴沟里的臭老鼠。”
脸色还是不好。
江知羡挽住她俩的手腕,一左一右,“迟砚书明天就来,到时候我让迟砚书去帮你们出了这口恶气。”
顾歌满脸嫌弃“咦”了一声,“到时候我跟阮阮姐姐要给某人腾位置喽~”
阴阳怪气的调调把人给逗笑了。
谢阮也不气了,“等我们忙完这边的事情,我们就去山顶露营看星星。”
大家一致赞同。
次日。
江知羡六点就醒了,车里两个人还在睡。
她从车里出来,在车旁边支了张桌子,把早餐牛奶和面包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七点的时候,车上两个人也醒了。
江知羡洗了个头,头发湿漉漉的。
各自忙碌了一会儿。
刚坐下来准备吃早餐,被三道身影吸引了视线。
不约而同的一怔。
谢阮一脸懵逼,“哥……”
江知羡放下手里的早餐,朝迟砚书跑去,扑进他的怀里。
迟砚书满眼温柔,稳稳的接住她。
旁边的江宿“啧”了一声,一副没眼看的神情。
旁边有观众,江知羡不好再跟迟砚书亲昵下去,她站稳看向江宿,“你怎么也来了?”
“妈让我来当保镖。”江宿一脸无语。
陆青然知道自己的女儿去山区做公益了,说什么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让他来当保镖。
江知羡视线落在谢钰身上,她没说话。
谢钰不自然的轻咳一声,“我出差。”
江知羡给他面子没拆穿,谢阮就没那么好心了,“哥,我想请问这山区有什么项目需要您亲自来出差?”
谢钰:“……”
“你不用管。”他冷冷的说。
谢阮咕哝了句,“神经。”
顾歌神色有些许的变化,很快就恢复正常,旁若无人的吃起早餐。
“没吃早餐吧,快来。”江知羡给三人拿了折叠椅。
气氛有些怪异。
谢阮喝着牛奶,挑眉看谢钰,“哥,昨晚有村民调戏我们,你去把人教训一顿。”
谢钰神色微沉,“好。”
几个男人听了这话脸色都不太好。
江知羡牵起身边人的手,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我们有保镖,他们不过是嘴上调戏了几句。”
转眼间,江知羡看到了昨天带路的小女娃,不同的是今天是她自己,站在远处看着他们。
江知羡朝她走过去,弯腰看她,“有事?”
小女娃:“奶奶让你们去家里吃早饭……”
“帮我谢谢奶奶,我们已经在吃了,让奶奶不要麻烦了好吗?”
小女娃点点头。
江知羡牵着她的手走到餐桌前,拿了几瓶牛奶和一些面包给她,“带回去和奶奶一起吃。”
“谢谢姐姐。”
昨天是大家聚在一起,一次性分发物资,今天改成了走访,家里缺什么就送什么。
六人分成三组,村东头集合。
因为不知道有些家里是什么样的人,为了以防万一,最好是男女一组。
江知羡自然是跟迟砚书一起,谢阮很有眼力见,她看向江宿,“岁岁哥,咱俩一起?”
“随便。”
谢钰不动声色看了眼顾歌。
顾歌什么也没说,转身往南边走,谢钰跟在她身后。
江知羡跟迟砚书去了北边。
谢阮走了几步,见身后的人没动,喊他,“走啊,岁岁哥。”
江知羡走了这一圈,可以说是把世间的人情冷暖都经历了。
让她深有感触的有三家。
第一家。
家里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太太,老伴砍柴时滚下悬崖死了,大儿子工地做工高空坠落也没了。
二儿子娶妻当天晚上喝醉,溺死在了村上的池塘里。
小儿子是村里的刺头,跟人打架被人一刀捅死了。
现在家里只剩下老太太一人。
第二家。
女人三十多岁,照顾着残疾老公和三个小孩,有做不完的活。
女人心里有苦说不出,当时母亲收了人家的彩礼,把十八岁的她嫁了过去,男方家见她第一胎是女儿,便逼着她生孩子,直到生出男孩为止。
第三胎生下了一个儿子。
两个女儿没读书,在家里帮忙做活也还得不到老人的待见。
第三家。
女人的丈夫对她非打即骂,拜访时两次想要动手,被迟砚书拦下。
后来,江知羡趁男人不在,问女人为什么不离婚。
女人却说:“男人都有脾气,他有时候对我也挺好的。”
江知羡情绪明显不好,这一圈走下来,负能量扑面而来,温馨的家庭少之又少,大多数家庭不幸。
她可以资助上不起学的孩子们,可那些婚姻不幸被家暴又不懂得反抗的女人,她该怎么帮助?
迟砚书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拍抚她的背,“我们力所能及,别想太多,有的人我们救不了。”
江知羡点点头。
道理她都懂,就是心里有些难受。
几人在村东头集合。
村东头只有一家,几人一起去拜访,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猥琐的脸。
昨天晚上带头找茬骚扰的人。
男人嘴里叼着个狗尾巴草,满脸猥琐,眼睛里泛着淫光,“三个小娘们,你们怎么来了,是要给我关爱吗?”
这熟悉的声音,谢阮当即认了出来,伸手戳了下谢钰,“哥,就是这人。”
谢钰神色微暗。
迟砚书眼神阴鸷。
男人还没意识到风雨欲来时,迟砚书一脚踹向他的腹部,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痛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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