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听闻,老三对那吴清欢钟爱有加,两人情投意合,甚至已到谈婚论嫁之地步。”
二皇子松开搀扶着皇后的手,悠然自得地向前迈了两步,透过门口窥视庭院。
此处乃吴家祖宅,乃吴清欢与三王爷的栖身之所,他现今正酣睡在那二人的榻上。
“若我能将吴清欢掌控于股掌之间,老三会不会情愿提着自己的首级来见我!”言罢,他旋身,立于厅中,透过卧室之门,凝视里屋的那张大床。
他将吴家祖宅翻了个底朝天,也未能寻得玉玺,却在床头觅到了一些妙趣横生的玩意儿。
一想起那些物事,二皇子便浑身紧绷。
月黑风高之夜,他把玩着那些东西,遐想着吴清欢曾在这张大床上,用这些东西对老三做了些什么,他便热血沸腾,不能自已。
他心想,若吴清欢能用那些东西在他身上……他笃信吴清欢必定比那些侍奉他的小侍更有趣味。
那些往昔侍奉他的小侍对他皆是唯命是从,战战兢兢,唯恐弄疼他,惹来责罚。殊不知,他一直期盼着有个人能对他粗鲁相待。
自那时起,他便盘算着,该用何种手段将吴清欢擒拿回来,而后幽禁起来。就囚禁在床下的那个地窖中,如此一来,他便能每日尽情享受吴清欢对他的折磨。
或者,倘若吴清欢心悦诚服地归附于他,待他荣登皇帝宝座之时,定会赐予吴清欢高官显爵,让吴清欢日夜侍奉左右。
对!就册封吴清欢为丞相!
他不忍心让吴清欢为江山社稷殚精竭虑,只想让吴清欢披上那件一品官服。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身着龙袍,然后被肆意蹂躏,便激动得浑身战栗。愈发地,他觉得那明黄色的龙袍和深红色的一品官服交相辉映,宛如天作之合。
“儿啊,你究竟作何打算?老三虽然远在荆州,但是现今的省州兵强马壮,江老头又不肯借兵给我们,恐怕我们难以与之抗衡啊。”皇后满脸愁容,忧心忡忡。
大郑国的局势看似三足鼎立。络腮胡子雄霸京城,占据大郑国北方险要地势。他们本欲以冀州为界,收复荆州,进而一路扩张,占据大郑国西南地域。如此一来,吴清欢和三王爷便只能退守省州,困守大郑国东南贫瘠的沿海地区。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三王爷竟然大胆地让吴清欢独守省州,自己则率军绕行冀州,直取荆州。
这般布局,使得冀州陷入荆、省两州与络腮胡子的合围之势,被紧紧挤压在中间。
虽说络腮胡子此时无暇他顾,但他们被三王爷和吴清欢前后夹击,处境亦是十分危险。尤其是江小老头与他们并非一条心,冀州表面上虽成一体,实则各怀鬼胎,如同一盘散沙。
“母后莫要担忧,儿臣暂无发兵省州之意。即便省州无兵无马,我们的兵马也是来之不易,儿臣欲不费一兵一卒,暗中将吴清欢擒获,而后坐待老三自投罗网。”
二皇子一边筹谋一边说道:“只要儿臣能将荆州和省州尽收囊中,江小老头便再无还手之力,只能乖乖认输。”
有了荆州和省州,既得兵马,又有财源,一个江小老头,又有何惧?
“你有什么锦囊妙计能不费吹灰之力将吴清欢捉拿回来?”
曾立行径直地坐到一旁的桌旁,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此刻并无外人在场,他才不在乎皇后和二皇子的身份。
一个是他的女儿,一个是他的外甥,在这里他最年长,这俩人都得对他言听计从。因此,那些虚伪的礼节也只是做给外人看罢了。
“这就不劳烦曾丞相挂念了,本皇子自然有办法。”二皇子斜睨了曾立行一眼,便转身回了卧房。
他对曾立兴的所作所为颇为不满,要不是现在需要曾立行为他笼络人心,他早就将其弃之如敝履了。
“哼!”
曾立行鼻腔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对二皇子的态度也是怨愤至极。
一个亡了国的皇子,有什么可趾高气扬的。若不是看在他皇子的身份还能让诸多小诸侯归顺,自己才不会护着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江小老头从吴家祖宅回来后,便如泥塑般沉默不语。
他对当前局势心如明镜,曾力行恰似那咬人不露齿的恶犬。
若他将兵力调往荆州作战,曾立行难保不会趁机在他背后狠咬一口,将他除之而后快。
即便不这样做,曾力行也极有可能趁此良机独霸冀州。
他深知,天下局势不破旧不能立新,若他与曾立行一直相互猜忌,按兵不动,那么,待到将来,络腮胡子平定北方之时,恐怕他便小命难保。
而且,三王爷也会越发强大,届时更无他容身之地。
局势必须尽早打破,但曾立行也不得不防。
沉思片刻,他唤来张治河:“治河,你那火药研制得如何?”
张治河答道:“大人,下官惭愧,实在无法参悟其中奥妙。”
吴清欢会研制火药的事人尽皆知,且众人还知晓,吴清欢用火药制造了雷火弹。
此事,张治河早已呈报过江小老头,而江小老头也曾在向皇上回话的锦衣卫口中猜到吴清欢手中有厉害武器。
他本以为张治河早已将这些技艺学到手,谁知,这人连火药都配不出来。
想到此处,江小老头如被火烤般烦躁,他不耐烦地朝张治河挥挥手,那手势活像在赶苍蝇,示意让其速速离去。
早知如此,他真该多留吴清欢一些日子。
那时,他本以为三王爷就是个纨绔子弟,毕竟这些天来三王爷对他的提议向来是言听计从。
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
他原以为,没了吴情欢,三王爷最多会伤心几天,然后等有了新欢,自然会把旧爱抛诸脑后。
可他万万没想到,三王爷竟然是个颇有心计的人,故意装疯卖傻摆脱了他安排的盯梢人手,还留下小倌来迷惑他的视线,让他放松了警惕。
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三王爷对吴清欢居然是动了真情。
只是,他至今都没想明白,三王爷是如何得知吴情欢在省州城的?毕竟那封信他也看了,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要不是他派人暗中盯着吴情欢,他根本想不到吴清欢会去省州。
江小老头长叹一口气,心中懊悔不已,但他也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把这些懊悔的念头深埋心底。
还是得想些其他办法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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