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他奶奶,你怎么跟何副厂长说话呢?”一肚子坏水的易中海,打起了祸水东引的心思,他故意点明了傻柱副厂长的身份,“柱子可不是十几年前的柱子了,现在的柱子,是轧钢厂主抓后勤的副厂长。”
惟恐贾张氏不清楚傻柱的分量。
还用李怀德比喻。
“你知道轧钢厂的李主任吧?李主任当主任前,就是主抓轧钢厂后勤的副厂长,柱子现在就是这么一个官,他说话,在轧钢厂好使,有分量。”
秦淮茹百感交集。
真没有想到那个不被她看在眼中,觉得傻乎乎的傻厨子,十几年后,变化这么大,一跃成了主抓后勤的副厂长,这位置,多肥,她知道。
心里泛起了几分小小的埋怨。
恨自己太过自负。
贾东旭刚死不久,易中海就跟秦淮茹谈过寡妇改嫁的事情,说经过他仔细观察,能让秦淮茹孤儿寡母过得不错的人,只有傻柱,能将贾张氏当亲妈伺候的人,也只有傻柱。
傻柱不会嫌弃秦淮茹是寡妇,易中海也能想办法圆过秦淮茹上环不给傻柱生孩子的梗,说傻柱不嫌弃棒梗是贾东旭的孩子,也可以喊贾张氏一声妈,秦淮茹嫁给傻柱,棒梗娶媳妇的房子有了,谈对象的工作也有了,小铛和槐花两人结婚论嫁的存款更有了。
秦淮茹有了照顾的人,他易中海也不用担心秦淮茹今后的生活。
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秦淮茹却没有同意这事。
一方面是她觉得傻柱的相貌配不上自己,别看自己成了寡妇,却依旧是傻柱眼中高不可攀的高傲女神,一个养活着妹妹且只知道围着锅台转的傻厨子,她没看上,自认为凭着自己的姿色和手段,能够吊着傻柱,也可以让自己更好的游走在轧钢厂那些臭男人中间。
结婚了。
还怎么算计那些臭男人。
另一方面是出于维护自己名声的考虑,贾东旭刚死,她作为贾东旭的未亡人,迫不及待的嫁给了与贾东旭同院的邻居傻柱。
传出去,她秦淮茹成什么了。
寡妇也是要脸的人。
这件事便也不了了之。
等到傻柱娶了李秀芝,秦淮茹又因为自身缘故,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难,寡妇这才后了悔,继而有了破坏傻柱两口子婚姻逼着傻柱娶她等想法的产生。
昔日看不起的傻厨子,现在却成了秦淮茹高不可攀的人,当初要是嫁给傻柱,现如今真是要什么有什么,别的不说,最起码秦淮茹是副厂长夫人,无数人都要巴结的存在,贾张氏不会口口声声的骂秦淮茹破了贾家的风水,棒梗的工作,有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敌视秦淮茹,盗圣的目光,让秦淮茹泛起了几分后怕的情绪。
悔之晚矣。
傻柱都这样,那个被傻柱捧在手心呵护的女人李秀芝,又是一番什么样子。
秦淮茹低下了自己的脑袋,她察觉到了棒梗更加狠辣的目光。
盗圣在怨恨,怨恨秦淮茹毁掉了他,要是秦淮茹嫁给傻柱,他不至于这么落魄,更不至于当牛做马的给人家当孝子贤孙。
天知道这十几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要不是趁着那个瘸子喝多了酒,打晕了瘸子,棒梗估摸着一辈子也回不到城内,他是一路走回到了京城。
没有介绍信啊。
主要是他不知道现在不要介绍信这事。
在四合院门口,误打误撞的遇到了贾张氏和带着两个孩子的秦淮茹,虽然什么话也没说,却也知道了一些事情,想着自己好赖也是贾家嫡子,又是易中海的外甥,日子应该错不了。
等进了四合院才知道,自家的房子住进了别人,易中海家的大房子也姓了马。
不想回去。
只能图谋聋老太太的房子。
但聋老太太的房子被傻柱给锁了,傻柱又是轧钢厂的副厂长,棒梗心里下意识的认为傻柱是他惹不起的人。
为今之计。
只能仰仗秦淮茹。
秦淮茹则因为姿色不再,对傻柱没有了昔日的信心,唯唯诺诺。
当了副厂长的傻柱,身上不自然的带着几分官威。
贾张氏的心情更加的不好受,易中海跟他说了好多傻柱如何如何的话,只要同意秦淮茹改嫁给傻柱就行,觉得傻柱是个傻子,又觉得秦淮茹不能给死去的贾东旭戴绿帽子,认为就算秦淮茹不改嫁,依旧能吊着傻柱给贾家当牛做马,便没有同意改嫁这事。
一步错。
步步错。
当初看不起的傻柱,现在是贾张氏高攀不起的大人物。
老鬼婆也后悔了。
后悔归后悔,但是房子的事情,她还没有忘记,在乡下当牛做马的撑到了现在,可不想去过那种苦日子,要享福。
“傻柱,别看你当了副厂长,但在我老婆子眼中,你还是那个只知道做饭的厨子,刚才易中海说这屋的钥匙,在你手中。”贾张氏的手,指着聋老太太的屋子,“你把钥匙给我,这房子我贾家要用,大房子归棒梗,棒梗要在这房子里面结婚娶媳妇,小房子我老婆子住了。”
除了说房子的事情。
贾张氏还提及了轧钢厂的工作。
“你是主抓后勤的副厂长,是大官,我们家棒梗可是你看着从小长大的孩子,这孩子,从小就聪明,一个大院住了这么些年,低头不见抬头见,街坊情谊在哪里摆着,你给我们家棒梗在轧钢厂找个工作,都不是外人,找个挣钱多,干活少,还有前途的工作给棒梗。”
她觉得棒梗进轧钢厂,就是傻柱一句话的事情。
事实上。
还真是傻柱一句话的事情。
他的话,杨为民百分之百会听。
话说回来。
这工作,凭什么要给到棒梗?
说的好听,低头不见抬头见,知道内情的人,谁不知道两家人老死不相往来。
一想到说这话的人是贾张氏。
街坊们都释然了。
贾张氏不要脸啊。
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脸上,贾张氏已经出招,看傻柱如何应对,假如傻柱真的给棒梗找了工作,他们这些街坊们是不是也可以走走傻柱的关系,傻柱不同意给棒梗找工作,丢的也是贾家的面子,里外里街坊们不吃亏。
都是千年的狐狸。
玩什么聊斋的套路。
傻柱脸上泛起了几分讥讽的笑容。
“傻柱,你不会不讲街坊情谊吧?怎么个意思?当副厂长,不认四合院这些穷街坊了?在副厂长,你也是从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走出来的人,人不能忘本。”
看戏的街坊。
傻乎乎的看着贾张氏。
这话是贾张氏说的?
真有点不相信。
“我还真不认你贾家这门街坊,什么街坊?街坊两个字,你贾张氏用不在我身上。”傻柱一点没惯着贾张氏,怼呛了起来,“我们家老头子没跑之前,你贾家一天到晚的嚼我何家的舌根,不是活该当光棍,就是一口一个赔钱货的喊着我妹妹雨水,我们家做点饭,你端着一个比脸还大的盆子来借饭,口口声声说还,什么时候还过?”
“傻柱,你这是翻后账啊。”
“就是翻后账了,怎么着?我们家老头子跟着寡妇去了保城生活。”
易中海打了一个哆嗦。
这件事。
多多少少跟他有关系。
还为了算计,截胡了何大清邮寄给傻柱跟雨水的生活费,本以为这件事万无一失,最终闹得一大妈死翘翘,要不是易中海精明,死去的人就是他易中海。
“老头子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来租房子,一个月一块钱的租金,还一租十年起步,贾张氏,来来来,你敢说这件事没有?这就是你身为街坊应该做的事情?我带着妹妹艰难生活,你贾张氏一天到晚的说风凉话,看不起雨水,跟雨水说,说我们家老头子不要雨水了,贾张氏,我实话告诉你,要不是易中海拦着,我早他揍你个狗日的混蛋了。”
“易中海怎么了?”
“棒梗出生后,你还对我们家的房子心心念念,这一次不租了,改借了,借房子居住,说什么时候需要房子,什么时候把房子还给我,还跟易中海一块来,秦淮茹也跟着,说家里如何如何紧张,我呸。狗东西,你就没想过还。贾东旭出事后,你跟易中海做了什么?你猜猜街坊们知道不知道?贾张氏,你的心,黑了,黑心老寡妇,不是一家人,它不进一家人,秦淮茹也不是个好东西,黑心小寡妇。”
秦淮茹有种躺枪的感觉。
你骂贾张氏。
提我秦淮茹做什么呀。
“贾张氏,我把话撂下,工作指标,我还真有一个,但我就是不给你贾家,我宁愿将工作指标丢去喂狗,也不会将它给到你贾家这种忘恩负义的家庭,什么东西,我拍挨雷劈。”
街坊们的眼睛中。
泛着精光。
傻柱说他有工作指标。
想着贾家不行,他们这些街坊们未尝不行。
闫阜贵更是盘算着如何将傻柱手中的工作指标拿下来,自家老儿子和老闺女一天到晚的瞎晃荡,这可不行,真容易出事。
站在秦淮茹身旁的小铛,百感交集,五味杂全,傻柱的话,认可,想着不给贾家,自己姓易,是不是能够操作一下,有句话说的很好,上一辈子的恩怨不需要延续到下一辈子,她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想办法缓和自己跟何家的关系,继而图谋工作。
之前觉得无所谓,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伴随着秦淮茹的回来,棒梗的回归,小铛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得为自己提前布置,手不由得摸了摸口袋,里面装着一本存折,是这十几年小铛从易中海手里扣补出来的钱,差不多三百块钱的样子。
这钱。
必须要藏好。
她不想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尤其需要避着点贾张氏。
记忆最深的事情,是贾张氏一个人花钱买了烤鸭,不想给棒梗吃,也不想给小铛吃,更担心秦淮茹知道,街坊们看到说闲话,一个人捧着烤鸭躲在臭味熏天的厕所里面,就着臭味,看着粪便和驱虫,大吃特吃的啃着烤鸭,老鬼婆手脚不干净,没钱的情况下,真敢下手。
别说。
老鬼婆挺能撒泼的。
仗着自己年岁大,是棺材瓤子,有点肆无忌惮了。
十多年未在四合院上演的亡灵召唤大戏,再一次浮现在了街坊们的眼前。
贾张氏出手了。
“老贾,你个大混蛋,你死了,你到下面享福去了,你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养大了儿子,给他娶了媳妇,想着享享清福,儿子也死了,我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媳妇不孝顺,她给我贾家丢人了,将我贾家的脸都给丢光了,老贾,你快来啊,替我狠狠教训秦淮茹这个不守妇道的泼妇。”
先喊老贾。
接着喊小贾。
“东旭,你妈被人欺负了,你赶紧上来替你妈出头,将那些欺负你妈的人抓到下面,先抓傻柱,他当了副厂长,不给咱贾家棒梗安排工作,抓走他,让他知道咱贾家的厉害。”
“贾张氏,你没脸喊老贾。”人群中,有好事者说着大实话,“秦淮茹怎么丢贾家的人了?人家年纪轻轻的小寡妇,凭什么不能改嫁?反倒是你贾张氏,你守寡守了几十年,嫁给了易中海,被人称之为易张氏,你猜猜老贾上来,会先找谁算账呀?”
贾张氏的嘴巴,宛如被人用手捏住了嗓子,瞬间不吭声了。
脸红脖子粗的样子。
活脱脱一只掉毛的老母鸡。
街坊们的脸上,有笑意在浮现。
从没有见过这么瑟瑟发抖的贾张氏。
“易中海,你就看着我被人欺负?”
易中海将脑袋扭到了一旁。
懒得去看。
什么玩意。
见易中海不替自己出头,街坊们又都在看戏,贾张氏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忽的转过了弯,工作的事情,先放一放,房子要紧。
总不能一家人无家可归吧。
贾张氏就认准了四合院。
“傻柱,工作不给安排,也行,我老婆子不逼你,但你是不是要把我贾家的房子还给我贾家,我老婆子这么大岁数,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老婆子大晚上的睡大街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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