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信越心眼不多,但还不至于蠢笨到没有脑子。
那日在餐厅,姜学姐的态度已经足够鲜明:学姐对他这盘菜毫无胃口啊!
虽然不甘心,但就像学姐爱吃甜口菜,他怎么也不能逼迫她吃苦瓜炒菜一样,尊重他人口味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苏信越垂头丧气,萎靡不振,郁郁寡欢,等他收拾好情绪,振作精神,捏紧拳头表示:
“为了不留下遗憾,我想再见一次学姐,和她好好告别。”
刚下班回家的苏信誉嘲笑道:“你搁这演文艺电影呢?还好好告个别,别笑死你哥我了。”
矮亲哥一头的苏信誉敢怒不敢言,憋屈地换好衣服梳理好头发。
他想得美好,事实却是,接下来的十几天,他都没有再见过学姐的身影。
难道这是上天在暗示他不应该放弃吗?难道说他和学姐还有机会吗?!
苏信越抬手给了自己一下,把生出的激动全都扇飞,向服务员询问道:
“那个总点甜口菜,长相很可爱的女生,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来吗?”
服务员想了想:“是的,确实好久都没见到了,之前最多隔七天就会来我们餐厅。”
也许是对这家餐厅失去了兴趣,也许是已经离开了城市,不管是哪种情况,都意味着他这辈子想要再见到学姐,可就难了。
苏信越默默擦了把眼泪,像条失去希望的咸鱼瘫在座位上。
餐厅大门上的门铃响起,服务员见到来人,迎上去笑道:
“先生晚上好,请问还是打包吗?”
苏信越无精打采地往那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愣住了。
站在门口的男人长相并不丑陋,甚至是极为优越,但就是面貌有些不善。
他想到了妈妈最爱看的电视剧,里面的的那些黑道头子,叼着烟冷冷一笑,插在桌面上的小刀闪过一抹寒光。
“要钱还是要命,选一个吧。”
打住!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啊!
苏信越抹了把脸,愧疚地低下头。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别人想象中已经犯下谋财害命的大罪,池孟则颔首:
“打包,和之前一样的菜品。”
“好的,麻烦您稍等。”
没让他等多久,后厨很快将菜品端上桌,由服务员打包。
苏信越好奇撇头看了眼,嘴角抽搐,向那位“黑老大”投去古怪的目光。
居然全都是甜口的啊,还挺有反差萌。
不过这些菜,他摸了摸下巴回忆道:
怎么记得都是学姐之前爱点的啊?一道不差。
等到男人离开,苏信越凑到那位接待的服务员身旁,搭话道:
“最近点甜口菜的人这么多啊,我看刚才那位先生就点了好多。”
“不算多,就两位。”
除了刚走的那位先生,就是姜莘怜了。
苏信越又追问了几句,越发觉得奇怪,离开餐厅直往家跑,猛地推开大门:
“哥!有情况!你快给我分析分析!”
他喘着气坐下,迫不及待道:“哥,你用你多年警察的经验,给我分析一下。”
苏信誉翻着白眼,不耐地听他说完,不以为然:“就因为点的菜一样你就怀疑人家有问题?你自己不觉得离谱吗。”
“但是,那个人开始频繁出现在餐厅的时间,刚好就是学姐不再出现在餐厅的时间啊!”
“他也许是你那个学姐的男朋友,给女朋友跑腿的,你别多想。”
苏信越急得跳脚:“不是我多想啊,是那个人,那个人的气质,让人不得不多想!”
虽说以貌取人是坏事,但相由心生也不是胡话啊!
如果真是他多想了也就算了,但万一呢?
苏信誉受不了他像只苍蝇一样在一旁转来转去,被念叨得头都大了,皱着眉头答应了下来:
“知道了知道了,等我有空了和你走一趟。”
照他来说,这就是苏信越那小子疑神疑鬼,但谁叫那是他亲弟,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当然,这种乌龙事件肯定不能以警察的身份出现。
隔天,苏信誉穿着便服,不情不愿地被拖去那家餐厅,左等右等不见目标人物出现。
就要不耐烦地起身离开时,餐厅门铃响起,苏信越激动地压低声音:
“来了来了。”
苏信誉皱着眉看过去,看清男人的样貌后,陷入沉默。
他必须得承认,看着男人的标准恶人颜,以及不知为何有些阴沉的气质,确实值得警惕。
但是……
他抬手狠狠一下招呼在亲弟的后脑勺上,咬牙切齿道:
“这踏马是池孟则顾问!上过电视的你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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