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云观得到李道长的建议,以鹤鸣与伊人结婚冲喜的方式来救二奶奶汪氏。回来后的一天下午,龙顺安将伊人叫到书房单独谈话。
龙顺安说到:“伊人,这么多年,我们龙家一直把你当女儿一样,老早都认为你和鹤鸣是一对金童玉女,”龙老爷顿了顿再道,“在鹤鸣两兄弟去日本前,我们也是犯了糊涂,乱点了鸳鸯谱,”龙老爷叹了口气,“兄弟俩从日本回来后,可能是老天的旨意,让鹤鸣遭此劫难。接着纳兰家就悔婚,鹤友也表明了自己的意愿。这才让你有照顾鹤鸣的名份啊!现在,孩子啊!我要你的一个态度,鹤鸣现在这样子,你还愿意嫁给他,和他相守一辈子吗?或者你只将他当成你的兄长,你什么样的意愿,孩子,我们都能接受。”
“我愿意,我愿意嫁给鹤鸣。”伊人没有半丝犹豫,也没有半点谈婚论嫁女孩子的惺惺作态、欲说还休,回复得斩钉截铁。
伊人早有思想准备,早在鹤鸣还未清醒的时候,她就准备义无反顾地嫁给他。从小,她的心里就装着鹤鸣,不会再容纳别的男人。只要是为鹤鸣好的,她也会做,哪怕是当年鹤鸣要和纳兰雅若订婚,虽然她心如刀割,但还是答应,她答应与鹤友订婚,也是为了离鹤鸣近些,至少是在一个院子里生活。
在得到了伊人的确切态度和答复后。择了个良辰吉日,龙顺安带着鹤鸣上谢家提亲。
来到谢家,谢惠森见到龙顺安带的是鹤鸣,见到鹤鸣僵硬地走到自己身边请安,自然高兴的寒暄了几句,但脸上还是有些纳闷和不解,也有一丝不快。心想怎么不是鹤友呢?
龙顺安叫下人抬上聘礼。在众多聘礼当中就有上次他俩去参加的、拍卖会上龙老爷拍下的那一盒“甲骨”。
龙老爷拿着礼盒,指着里面一片甲骨向谢惠森道:“兄长,久闻您是金石专家,篆金隶草样样精通,请教您是个什么字?”
谢惠森看到那片甲骨上的图案,怎么也不是个字的样子,他倒过来倒过去的看,就是看不出究竟。摇头道:“好像是个人跪在地上,好像是图形符号而不象文字,还真不认识,看来我这个金石专家是浪得虚名哦!”
龙老爷微笑道:“我和瀚林院的几个老朽仔细研究推敲,确定这是个怀孕的‘孕’字。你看,这画的就是一个长头发的女人跪在地上产子,你看,这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是的,多么形象呀!还真是惟妙惟肖,那可能,这种文字就是我们象形文字的祖宗了!”谢惠森高兴地端详着甲骨说道。
“上古时期就是以图形符号来描述一件事的。孕妇跪地产子,女人就是过一道鬼门关啊!所以说,子女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龙顺安将礼盒双手交到谢惠森手上,说,“同样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做父母的有些时候也会犯糊涂啊!”
谢惠森有点不解,就示意龙老爷喝茶,他则洗耳恭听着。
龙老爷继续刚才的话题:“昔日,武姜生了两个儿子,可她就是喜欢共叔段,不喜欢寤生。寤生就是倒着生的那个,差点要了她的命。当郑武公将王位传给了寤生----也就是后来的郑庄公,她竟然怂恿共叔段造反。”龙老爷拿起茶杯连续喝了几口。
谢惠森接过话来说:“结果呢!郑庄公将共叔段镇压,杀死了,将他母亲也赶出王宫,并且发誓:‘不及黄泉,无相见也!’”谢老爷看了看鹤鸣继续说,“后来,郑庄公感念母亲十月怀胎的艰辛,后悔自己的誓言,遂掘地及泉,得与母亲黄泉相见。”
龙老爷放下茶杯接着道:“贵为王后的武姜都会在儿子问题上犯错,而我龙顺安又何况不是。”龙老爷有点激动起来,对着谢老爷和夫人鞠躬道,“鹤鸣、鹤友不都是我们身上的肉吗?明知道鹤鸣和伊人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我竟会做出要拆散他们的糊涂事!我今天来就是要将自己的错误纠正过来,不管你同不同意他们的婚事,我还是要带着鹤鸣来提亲,要鹤鸣迎娶伊人!”
谢惠森被龙顺安打了个措手不及,脸涨得通红,眼色则是无奈和迷茫,口里在叹气。在旁的谢夫人听得动情早已经开始抽搐起来,有些无奈,有些悲伤。
屋子里一度沉静得尴尬。
这时候,伊人从里屋走了出来,到鹤鸣的面前拉着他的手一起跪到她父母跟前说:“我愿意嫁给鹤鸣为妻,这是我从小的心愿。鹤鸣现在也快好了,只要我嫁过去,他就会很快康复的。”
鹤鸣按伊人先前教给他的话说到:“爸,妈,您二老放心,我会对伊人好的,一辈子对她好!”
谢家老爷和夫人马上扶起鹤鸣和伊人,相视而笑。
谢老爷心情开朗起来,说:“既然两个孩子都表了决心,我们做父母的真心祝福他们才对!”他转过身对龙老爷说,“亲家爷,那就择良辰吉日,让他们早点完婚吧!”
从谢家回来后,龙顺安将鹤鸣和伊人要结婚的喜讯告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二奶奶。他认为,二奶奶是听得到了,他也相信她很快就会好起来。看着二奶奶熟睡的样子,他突然想起鹤鸣那天说过的话,他说:“是中毒。”
龙顺安当时对鹤鸣的话不以为然,但事后回想当天发生的一切,他想到了鹤鸣为什么那天那么早出现在荷花池边?而且像少年包青天一样的破案。巧的是,真的如鹤鸣所说,牛二打死了自己的儿子,他老婆马冬梅才自杀。对!马冬梅早就想自杀,可能她儿子的死只是帮她下了一个决定而已。
“马冬梅为什么想自杀?在那个把月内。”龙顺安开始苦思冥想,“在那个把月内,马冬梅干了什么?她不是一直在少奶奶身边伺候吗?”龙顺安又回头看了看熟睡的二奶奶,他又想起前不久银秀给鹤鸣下的毒,心里一惊,只觉得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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