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晟同样不希望这场战斗陷入僵持局面。他清楚地知道,迅速解决战斗后,他需要派遣部队前去增援朱楩与陈河。
因此,他果断地下令:“将士们,迅速结束战斗,冲啊!”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决心,激励着每一名士兵。随着他的命令下达,明军如潮水般汹涌向前,他们的士气高昂,斗志昂扬。
于是,双方军队再次在新乐县的街道上展开激烈交锋,但与之前在马关城下的激战不同,这场战斗并未陷入僵持状态。尽管新乐县常年储备了三万守军,但他们的存在并非出于对强大外敌的警惕,而是基于地理位置和战略意义。
新乐县位于山脉脚下,北接中都府东侧,南接清化,处于重要的交通枢纽位置。因此,储备军队主要是为了防范可能的兵变、匪患以及山脉另一侧老挝的突然袭击,以确保南北通道不会被切断。
然而,由于数十年来未曾遭遇这些危机,新乐县的士兵们逐渐变得懒散。他们不再注重武器的保养,盔甲也不再擦拭,甚至连日常训练都尽量躲避。结果,当他们冲上前去挥刀时,刀竟然轻易地折断了。更为糟糕的是,有些士兵即使成功砍到了大明士兵的身上,却无法穿透对方的盔甲,更别说给明军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了。
眼见己方逐渐败退下来,守将心急如焚,心中暗叫不好。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想坚持到建新府或中都府的援军到来,可如今看来,这已经成为奢望。在左右将士们的劝说下,守将决定放弃抵抗,从西门撤退逃走。
不远处的沐晟骑在马背上,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幕。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企图逃跑的守将,心头涌起一股怒火。他毫不犹豫地高呼:“贼将要跑,左右护卫为我开路,且不能放他走了!”
两侧一直跟随沐晟的骑兵队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如同钢铁洪流一般,向敌军发起一轮凶猛的冲锋。马蹄声响彻战场,尘土飞扬,刀光剑影交错,瞬间在堵在面前的安南守军中间撕开一道通路。沐晟毫不犹豫地策马奔腾,他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大声呵斥道:“驾!”战马感受到主人的决心和勇气,仰头嘶鸣,加速冲刺向前。
守将回头一看,只见沐晟带着骑兵队向自己这边疾驰而来。他脸色骤变,心中充满恐惧,完全没有任何想要与之交锋的心思。他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战场,保住性命。于是,他匆忙调转马头,试图加快速度逃离。然而,沐晟的速度更快,转眼间已经追到近前。
守将看着越来越近的沐晟,心中一阵恐惧,连忙让左右护卫前去拦住沐晟继续追击,自己则拼了老命的往城门方向跑,这些护卫兵也算忠心,明知道自己停下拦截有可能就活不下来了,但是也没有犹豫还是义无反顾的掉头去抵挡沐晟。
沐晟抽刀迎战前来拦截的护卫,虽然都是不堪一击的被他斩落马下,但因为接二连三的,也起到了牵制的作用,本来快要追上的守将又被拉开了距离,眼看着他快到城门了,若是让他逃走,那恐怕要出大变故,沐晟毫不犹豫的从身体左侧摸出了那把朱楩给他们这些高层将领都配发了的新武器左轮短枪。
沐晟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单手握住左轮短枪,朝着前方逃跑的守将扣动扳机,随着“砰砰砰”几声枪响,只见骑马逃跑中的守将身上顿时绽放出血花,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坠落马下。沐晟勒住缰绳,放慢速度走到守将身边,守将一脸的恐惧,混合着肩膀传来的疼痛,眼神已经飘忽起来,但是由于沐晟本就不是照着心脏位置射击的,而是直接瞄准牵绳的肩膀,所以守将没有毙命,只是右肩几处已经血肉模糊了。
想要逃跑的其余人也都被云南卫士兵控制住了,沐晟看着脚边一脸惊恐的守将,叹息一声,随后抬手对着头颅“砰”的一声,枪管冒烟,守将就这么被干掉了。
沐晟身旁的几个亲卫看到这景象,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将军,这就直接把他杀了?”他们对沐晟的举动感到有些惊讶和不解。
沐晟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此人被这短枪打中,已然是救不活的,不如给他个痛快。况且,留着他也没什么用处。”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似乎对于杀人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
说罢,沐晟又把枪收了起来,动作熟练而自然。与此同时,新乐县城内的战斗逐渐平息下来。在朱楩的影响下,明军严格遵守不杀战俘的规定,使得这场战争显得更加人性化。
在这场战斗中,沐晟也展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和组织能力。尽管面对安南守军的抵抗,但他们依然能够迅速取得胜利,并在战后妥善处理战俘问题,有助于维护地区的稳定和和平。
战斗结束之后,城中的百姓都躲在家中,没有任何人敢靠近门边,因为很明显战败的是他们安南的士兵,那么他们将要面对的很有可能就是百年以前蒙古人来时那样的烧杀抢掠,男人被杀死,女人和小孩被抓去当奴隶,可是过了很久都没有士兵闯入家中,而是听到外面有人正用安南的语言喊着话。
“新乐县的父老乡亲们,我们是大明云南的军队,我们是前来解放你们的,让你们不用再过苛捐杂税,民不聊生的日子,并且我们也不会做任何伤害父老乡亲的事,大家尽管放心,安南自汉朝起便一直与中原同脉连枝,大家一直都是一家人,用一样的文字相近的语言,所以请大家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伤害自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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