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等1下!”
“你们怎么能把大炮对准电波塔!”
塔内的敌人有着塔的掩护,占着高处,1般的武器显然是拿对方没有办法了,第1师团试图强攻,但到底还是投鼠忌器,只是拉来了1门37步兵炮打算破坏大门。
然而却不料1个人突然闯了进来,面对领队的军官也毫不客气,迫使对方放弃动用步兵炮。
既然不能使用步兵炮,军官只好改变策略,以破坏天线为目标,组织士兵射击,但日军现如今装备的毛瑟7步枪弹很难对天线造成有效的破坏。
只不过,还没开两枪,那个人又闯了进来,大吵大闹,质问道:“你们军队赔的起吗?”
看得军官火冒3丈,直接让卫兵将其赶了出去。
日军并未装备什么战防枪,等他们搞定天线的时候,玄洋社的演讲都快要结束了。
在这个时候,收音机中悲愤的青年声音戛然而止,1转而变为“滋滋滋”的杂音,这样的效果反而更好,更有煽动力。
不过现在在塔内的玄洋社袭击者们并不太清楚,他们立即动了起来,准备面对军队的强攻。
军队最终还是动用了步兵炮,只是37步兵炮炮弹的装药仅有29克,尚不及手榴弹的装药大,前后费了不小的劲才将大门和后面的封堵物破开。
接下来的战斗就没有什么可谈的了,再这样封闭的狭小环境内,军队,警察,暴乱分子,无非是训练好坏罢了。
不过,军队至少配备了冲锋枪,而玄洋社的成员基本只有猎枪和霰弹枪,对付警察手中的温彻斯特杠杆步枪子弹没啥问题,但对付冲锋枪就不太行了。
但毕竟是贴脸械斗,新手打死人也不是什么难事,现在可没有什么靠谱的防弹衣,更何况现在的步枪弹还是全威力弹。
塔内的战斗1直持续到下午,整个广播塔内1塌糊涂,由于3井财团的压力,领队的军官当天晚上就被撤职。
然而,事情还不能算就这么结束了,1天之内,首相高桥是清、海军大将大角岑生、米内光政等1众政府高官以及众多的国会议员都遭到了刺杀或者威胁。
有袭击者利用化肥炸药对高桥是清的住宅进行袭击,有袭击者手持冲锋枪闯入国会大开杀戒,有袭击者身负炸弹袭击警察被当街击毙,有袭击者闯入米内光政家中放火……
尽管在过去的几年中,这些事件并不少见,首相换过1个了,海军将军也死了几个了,地方行政长官更是死了不知道多少了,但像今天这么集中的袭击,仍然让人感到恐惧。
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呢?
宪政政府逮捕了1大批暴乱分子,紧急召开法庭对其进行审判,随即宣布了1系列的处决方案。
然而,在宪政政府的戒严令下,突然出现了无数人扛着标语旗帜走上了街头,请求政府宽恕自广播塔内逮捕了两名玄洋社成员,口号自然无非是些什么为国请命之类的。
政府如今是不敢镇压的,只能1边出动警察封锁道路,1边选择接左压右,鼓动左右翼之间的斗争。
然而,这样做又真的有用了吗?
谁又知道呢?
1936年的初春,雪不大,但也不小。
2月24日,东京租界火车站。
1个中年男子走下火车,月台上尚留着1点薄雪,脚上的旧皮靴踩在雪上,踏出水声。
租界火车站里仍然热闹,人流如织,大包小包的人们脚步匆匆。
租界十分热闹,这里是金陵町,曾经的华租界,也是租界中日本人最多的地方。
而今天是龙抬头,开春之后极为重要的1个传统节日,苍龙7宿角宿初露,阳气生发,雨水渐多,如果抛开沿路的商贩叫卖,光看着这些带着1点日本风格的汉字广告牌,与东京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然而,如今东京街头上却并没有多少人,市区与郊区没什么分别,完全没有1国首都该有的繁华,1切的繁华似乎都被这片面积巨大的租界全部吸走了。
尽管宪政政府已经解去了戒严令,但连日来高强度的暴乱和街头械斗让大部分人都不敢出门。
中年人叫了1辆人力车,向着皇居方向。
越接近皇宫,路上的人就越少,这里大多是政府大楼,周围本就没有商铺,如今除了军队和政府的人员进出之外,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人力车在参谋本部前面停了下来,中年人下了车,付了钱,走两步后,又停下脚步4望。
高大的参谋本部大楼空空荡荡,阳光从天空照下来,有着1种冰冷的感觉。
不多时,1名6军中尉从参谋本部中匆匆走出:“石原长官!”
石原莞尔深受略微抬了抬头上的礼帽,朝着对方点了点头,并未多说话。
随后,两人快步走进参谋本部大楼,到了参谋本部次长办公室,警卫打开房门,参谋本部次长永田铁山正站在桌边,1手拿着电话听筒。见到石原莞尔在门外,就向他招招手,示意石原莞尔进来。
到了永田铁山身边,石原莞尔看着对方神色凝重,1言不发的听着话筒对面的人说话。
过了片刻,永田铁山只是淡淡到:“我明白了。”
……
「时务社南洋2十5日电:因法兰西印度支那殖民当局残暴统治,不恤民力,挑拨民族关系,自2十3日起,交趾支那金瓯、河仙等地爆发了声势浩大的反抗运动,各地各民族积极响应2十5日凌晨5时,越南独立同盟会言》」
“时务社的新闻报道的倾向性1如既往的明显。”
“不奇怪,要是时务社打太极,我才感觉奇怪呢。”徐前希随手将皮鞋刷子掷回罐子里,理了理军装。
“这件事可也真”靠着椅子,另1位少校军官摇了摇头,“能让青年日报与时务社步调1致,也算是人心所向?”
时务社并非是官方喉舌,而是右派的大喇叭,所主张的1直都是类似于兴亚主义的思想,对欧美列强所展现出来的各种问题的冷嘲热讽1惯不吝啬于言辞,同样遭殃的还有国内的鸽派以及诸如民报之类的让人1言难尽的牛鬼蛇神报纸。
而青年日报则是左翼的宣传大本营,向来以文笔犀利、逻辑缜密、报道大胆著称,去年轰动1时的议员贿赂案和4川111事件正是青年日报的记者爆出来的,前者涉及金额高达3千万元,堪称本国2十年来第1大案,案发之后,农工盟会等左翼政党随即提出了国会改革,而后者就更不得了,乃是极右组织急进会藏在大山中的训练基地,性质相当恶劣,几乎可以视作叛乱。
“或许吧,要能成事那也不是坏事。”徐前希没怎么关注该事,只道,“不过,老秦,我建议你还是快1点,不然开会迟到就不好了。”
被徐前希称作老秦的军官名为秦大节,曾隶属于驻广州的6军第2十7师,还曾前往兰芳担任顾问,指导其训练,被选入6战队之后通过了修习班考核,担任6战4团3营营长,与徐前希同级。
去年12月,总参谋部通过了6战队的扩编申请,随后海军立即开始进行组织,春节前修习班结课,春节后具体的人事安排就已经出炉了,各自赴任。
与此同时,各团的编成地也都选好了,1团在舟山,2团在釜山,3团在下龙,而4团则留在了南京,作为就近样本观察。
不过,南京这边并没有海军6战队的驻地,因而4团的进度相对来说也是最慢的,直到前两天江心洲营地才完成了基本建设。
而在这座油漆味还没散去的军营中,大部分建筑尚且还是木制,而首次军官会议也就此召开。
长桌旁,1众少校、上尉军官坐的笔直,坐在上首的上校军官扫视1圈,眼中带上了1点满意,6战队的4个团长都不是修习班出来的,而是军中研究登6作战的老人,比起长官,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更类似于老师。
此次的军官会议比较简短,更多的是认认人,熟悉1下自己未来的同袍们,毕竟上头也没有下达战术训练任务,所以说现阶段的任务依然是将6战队的架子搭起来。
即便有成熟的军官队5,从无到有的组建1支军队的困难程度也不必多说,更何况是海军6战队这种带有明显实验性质的部队,再者,团级编制也十分庞大,若非这些年6军有着不少组建加强团的经验,恐怕还要更麻烦些。
另1方面,6战队的兵员组成也是1件让人头疼的事情,士兵素质倒是无需担心,6战队的老兵是优中选优,从6军中挑选的士兵也是1审再审。
而新兵的招兵条件也没得说,抛开家庭背景要求和身体素质要求外,高中以下学力的报名者基本没有资格通过,因此这些新兵都有着很强的可塑性。
当然,高要求自然也对应着高福利,6战队的福利水平基本比6军要高出20~25,而6军的水平已经不低了,很多小县城的白领与6军士兵的收入水平也只能说差不多,甚至可能还要少1些。
但这毕竟是混起来的,6军的条例显然与海军有所差别,管理起来其实要比全是新兵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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