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二点,花楼。
杨政本可以在二十四点前就到,只因中途跑去取钱买烟和思索对话的散心,现在面对关门的花楼,又有些畏惧和畏缩感升上来。
一天都不开门了,明天再来?杨政心想着就转过身,没走几步,就想到墨姨深夜不睡觉的,于是再次转身走回去。
楼前的台阶,轻声的脚步走过去,坐了下来,深夜路灯恰好照射在前方,久坐之后,无家可归的思念油然而生,反思起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总结起来终究是心不安的原因。
口琴声乐轻轻的出现,音量自心胆而提升。
一分钟过去,杨政知道此位置发出的声音很难传到上面的房间,所以并无失落感,而是拍了拍屁股起身,走到了差不多的位置后,回望花楼。
紫色的眼眸,半躺半坐姿势在窗户边,单手托脸,不以为然的与杨政对视。
真艹!杨政被吓的差点去世,好在脑子快速判断出了对方是墨姨,转过身,缓了一下惊吓的情绪,却又不知该怎么回身开口,愣装在原地。
脑海给出时间太久的提醒后,才一鼓作气的转身相看,气散,牙松,墨姨不在窗户边,杨政念头转变的也快,急忙快步走回台阶处,再一次吹起了口琴,然而期待的开门相迎,五分钟也未来,气喘着坐了下来。
我衣服都换了,没道理还生气啊,要是季闲应该下楼打我一顿了,老辣的女人气真难消啊。
一分钟过去,又不能大声喊叫,只能响口琴,以此来表示他还在这里,正思索着。
“哗”
突然的开门声,吓得坐在边上的杨政一惊,抬头看向墨姨倚靠门上,手中握着酒瓶,白条巾围着上腰,使得开衫的黑色大衣成v领。
“曲子在不合时出现,都是扰民行为哦”
杨政听她用了后缀,内心一喜,知道可以交谈下去,急忙站起身,哪知下一刻,墨姨就转身走回漆黑的屋子里。
我靠,不会有诈吧。
杨政想起之前第一次时的遭遇,害怕一踏进去就会遭报复,因为他不太相信墨姨是个好脾气的人,可能因为刚才的举动装的太自然,又或者之前惹怒过一次她,而被正骨到怀疑人生。
深呼一口气后,选择相信自己的实力,拿出手机照明,踏入屋子内,所担心的感应并没有触发,松了口气,随后就前往二楼。
二楼,看完杨沅和杨梁后,就前往亮着灯的墨姨房间,杨政不假思索的滑开门走了进去,熟悉的屏风在,茶桌上只摆放着一瓶酒,但桌下的酒箱就说明了一切。
这哪是沾酒啊,明明是酗酒啊。
杨政此刻理解当时陈晗奕说那番话的心情,默不作声的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抬头时,墨姨面容毫无颜悦在看着他。
“你要不先睡一觉?”
“想带小沅和小梁走,是吗?”,墨姨毫不客气的说。
“不是唉,我是真担心你的健康,你要得着这么警觉吗?”,杨政解释的说。
“哦?我一个不留神,你能去接应黑卫的人,再不留神,你就能装作从未来过花楼,这就是你,杨政”,墨姨似不爽的批判着。
杨政也果断的回怼,“那是因为你也对我有防备啊,你敢说没有吗?”
下一刻,墨姨纤纤玉手从下面伸出,用力拍打茶桌,致使酒瓶不平稳的晃动,眼睛略眯不悦的凝视,“你的所作所为就是坏男子,没人会为坏孩子提供帮助”
杨政也有些怒火上头,直接表明想好的对策。“好,我们都坦诚点,来一问一答,不作假,发自真心的回答,敢吗?”
“你和花楼签订的合同会履行吗?”,墨姨快速的给出第一个问题。
杨政哑言住,想过会问啥时候去黑卫之类的问题,没想到会是这样王炸的,回答与否都对接下来的对话影响极大,现在只能懊悔没抢到先手问话。
“呃,我去黑卫是想了解更多关于源流者的知识,从来没有想过和花楼不相往来的”,杨政强行变更话题的解释一波。
“就是不会履行了,是吗?”,墨姨的口吻似在作最后警告般质问。
杨政紧张又慌的只能将自己的第二备用真心话说出,“我还没加入黑卫,只是报名了考试”
果然,此话一出,墨姨似是惊讶的挑了一下眉毛,不过半轻松的质疑话语随之说出,“口说无凭,你总要拿出证据证实”
“我手机里还有报名短信”,杨政脑子忽然一热,选择拿出手机来证明。
墨姨眼眸在查看完短信内容后,蓦然的打起哈欠,轻柔了一下眼睛,困乏的说,“乏了,你离开前别忘帮我熄灯,晚安”
杨政对着一连串的动作感到懵逼,但及时开口拦下,“把我手机还我啊”
墨姨就这样当着他面,将手机塞入了v领沟里,不客气的挑衅,“有种你就抢”
杨政当然不会如此冲动的上前,因为已经不止一次被用法律威胁,甚在被关过时读了全部法规教育,此刻只能提高在声调上,“你这样搞,有什么意义吗?”
“不是你在引起这些无意义的事吗?”,墨姨迅速变成一副不悦的态度。
杨政自知在讲理肯定会一直吃大亏,索性问出了心中存在的疑惑,“对,但你留我在花楼的目的是什么?是要为你做成什么大事,还是完成什么不为人知的实验吗?”
墨姨看他坚毅的眼神,伤心似的说,“你原来是这么想的,等我先温茶醒醒神,在回答你,可以吗?”
“那你先把我手机还我,我不想再去买一个”
墨姨听见此话,蓦然的抬起右手食指触碰鼻尖雅然一笑,后遮挡住领口风光,走近一步,左手已然提前抓紧了杨政肩膀,贴近后使得红唇的吐息刺激在他右脸侧的耳朵。
“是你的,我会还你,不过在此之前我要查清楚是谁拐走我家小杨政哦”
“墨姨,我是个男人啊,你别这样叫我”,杨政的心被酥麻,别开略微发热的脸庞看向别处。
“恢复了,是吗?”
“嗯”
简短而明了的问题,杨政却能清晰感受到了墨姨情绪没有任何喜悦。
而后,墨姨也松开了手,如刚开始那一般的毫无颜悦,甚至于更冰冷,语气也突变的严肃,“我极其不喜欢你对我有所隐瞒,你再三触犯我容忍的底线”
“冷静,动怒伤皮肤你说的,我知道错的,互相谅解一下,行吗?”,杨政打断她的话,安抚情绪的说出。
“喊得是男人话,做得是小孩事,你做不到心口如一,那就写出来”,墨姨语气气愤的给出认错的办法。
杨政立马就想到之前季闲被罚检讨书的事,如今放在他身上,十有九不愿,何况认为自己站理,面对墨姨已经从抽屉中拿出的书本,当即厌烦的说,“哎呀,这有什么好写啊”
“一万字,写你隐瞒的事,要忏悔的话,还有以后该怎么改变,并且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让我听到你有什么借口理由,在我这犯了错,这是最轻的处罚”,墨姨不客气的说。
杨政虽然想开口反驳,但有眼色的还是想等墨姨气消了在对话,就这样手拿钢笔,迟迟未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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