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左右,用了发夹扎起紫色发梢的墨姨,取了新规格的茶具回到桌面上,同样将夺走的手机也放在一旁,随后眼睛看见空白的纸面,睫毛低落,温柔的声音询问,“是让你去协助小音的委托时起了疑心吗?”
“呃”,杨政半张着嘴,似想应,却又立即否决了,“不是,应该在这之前你都在蒙我”
“蒙你?那请问你从未改变过对我和花楼的猜忌,在我不知情时的背叛,这是对家庭该有的吗?”,墨姨忽变凌厉眼神的反问。
杨政低下了视线,截至目前的对话,始终没得到一句有用的话,好像一直都只有对他的批判教育。
靠,妈妈气太重了吧!
墨姨见他闭口不谈,强调的说,“长夜漫漫,我会监督你写好检讨,想好了就快落笔”,说完就开始着手泡茶。
“啊?不用了吧”,杨政劝阻的抬起头,原本想着赖一下就可以逃避,现在成了七八个小时处在一室,不给被骂的郁闷。
墨姨毫无感情的容颜的上手沏茶,冷漠的开口,“想走就走,脚长在你身上,强留不了,灯塔在亮,也指引不了装瞎的人,以后的路很长,很远,花楼不再守望你,别忘好好生活”
杨政感受到这传达来失望透顶的情绪,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他没法安心的离开,沉寂的环境下,动笔书写起检讨。
墨水一笔一划落在纸方格里,沙沙的声音持续在十分钟后就停止。
“杨沅在学校里怎么样?”,杨政自然的抬头询问。
“你问哪方面的?”,墨姨心情尚佳的问。
“呃,学习成绩吧”,杨政委婉的说,并不想直接挑明。
墨姨呼出一口气,随后严肃口吻的说,“你是想写在纸上,还是等我来问?”
杨政疑惑一下,立马就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感到意外却又觉得正常,但还是想试探的问。
“你怎么看出来的?”,杨政眼见墨姨露出不悦的表情,急忙确认的说,“我的确不是杨沅杨梁的亲生父亲”
墨姨在亲口听到答复后,也随之为回答而反问,“还记得第二次见面时,你护子心切的行为吗?”
旧事重提,杨政现在觉得那时是最高光的一次,但那又是因的开始,“当时我是因为听方唯说你做事残忍,我以为是黑帮,对不起啊”
墨姨对这个迟来的道歉并不动容,只是接着的说,“你心系着儿女,视我和小闲为恶,所以我们为对方留下的第一印象都很不好,至少你是最差劲,小沅比你懂事的不是一点,父女面不像,可以说是随母亲,但只有原生家庭所能带来安全感的依赖不在你,就已经说明你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杨政听这一分析,也明白了当时杨沅抗拒给钱的行为,静等墨姨抿口茶水后,询问,“我今天遇见季闲,你有和她解释我的事吗?”
“你有遵守约定吗?”,墨姨不客气的反问。
靠,怪不得打我一拳。“墨姨,你眼光这么狠辣,应该为季闲物色一个好男人,她单纯的太傻,容易被人骗”
杨政说着就低下视线,似乎没必要多提这一嘴,眉头微皱,笔也不动,声也未来,于是几秒过后再一次抬起头,只见墨姨眼眸和眉间泛着慈爱之意。
“来自内心的善良,发出真诚的话,令人动容又暖心”
面对突如其来的称赞,杨政不合适的来了一句,“那我可以不写了吗?”
“不行!”,墨姨坚决的拒绝,并又恼火的给出一句警告,“下次在敢破坏气氛,就别想我在夸你了”
“不会了,不会了”,杨政肯定的回复,刚才的话本就是缓解麻人的情况,现在恢复正常才显得习惯。
寂静的夜晚,杨政书写不知多久多完成了万字文章,耳根发烫,脸部红润,抬头吐了口气,却发现墨姨已经单手撑着脸部睡着,看着周围暖和不通风的环境,轻声起身,脱下内胆衣,对折成方块,紧张而又清楚的拿开茶杯,垫在她脸的正下方,做完这一切,随即就把手上拿着茶水一口焖了,走离房间。
人生如赌博,而这一次杨政低头的相信墨姨,内容替换掉的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也有可能是未来的变数的事物。
靠,写流水账头都昏了。
出口透气的杨政站在花楼门口抽着早烟,思绪逐渐放空,注视着眼前街道,随后晶状体就两点一线集中在柏油路上紫色闪耀的糖纸。
清晰而又明了的见证到糖纸从紫耀色转变成黑白,“咳咳咳咳”
什么鬼?杨政多年的烟嗓现在能被烟呛到,当再次眼睛再次寻找到糖纸时,恰好被环卫工人捡走,而确认到的是紫色依然是紫色。
我靠,我啥想发动了?还能单个物品黑白化的吗?真神奇。
杨政虽然想到这个,但一下忘了刚才如何做的,一时半会也没想到,烟也自燃尽了,有些烦躁这突然片段的失忆,但只能等待某一刻的记起。
清晨天冷,烟瘾也解了,转身走回花楼,而忽然在玄关处,想起属于自己的员工柜,低头看着运动鞋还未更换,脑海中已经浮现了那天墨姨训斥的声音,于是不想被骂的绕路前往员工室。
咚达,咚达杨政急促的快步跑,当滑开墨姨房间的门后,不安的想法得到证实,只见墨姨双膝跪坐在钢盘前,一手拿着紫柄剪刀,一手则是残次的衣物。
真诈睡,靠!
杨政内心庆幸将任务机随身携带,每一次突发状况都无法预计,所以吸取经验的不再将生命一般的东西放在可能遗忘的背包中。
“回来了”,墨姨自然的打招呼,看到杨政皱眉,随即有理的解释,“这东西出现在这里碍眼,我会赔偿你更好的衣物,不要一副惋惜的表情”
“我里面还有其他重要的东西啊”,杨政辩解了一句。
墨姨索性将剩余未剪的全都丢了进去,随后稳缓的站起身,“是那凤凰摆件吗?挺好看的,你哪买的?”
杨政很顺的说了谎,“街上买的”,但下一刻就后悔了,忘了眼前之人还有另一层不可告人的身份。
墨姨挂在右手中指的剪刀格外显目,却只是清淡的回答,“哦,你再去买一个吧”,刚侧过身就转头再次询问,“你愿意吗?”
杨政点头,此刻哪敢说不。
“一身烟味,真难闻,铁盆里面东西拿去外面烧了,散散味”,墨姨随后就去茶桌上,拿起检讨本,翻看一眼后,又是毫无感情的话说出,“检讨不能有涂改,重抄一遍”
“啊?一万字啊,我能写出来都万幸了,不能出错太难了啊”,身后刚走到盆面前的杨政急忙反抗的说道。
“抄书是最基本的修养,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觉得难,你这辈子就这样了”,墨姨讽刺意拉满。
“别说太绝对,抄作业而已,相信我,我会做的”,杨政坚定回了一句,就拿着盘中衣物出去焚毁。
墨姨蓦然转头看向他的,在其背影后莞尔一笑。
走下楼的杨政抬头看了钟表时间,思索了一下就选择快捷的去找了个垃圾铁桶将被剪烂的黑卫制服丢了。
二楼,杨沅朦胧的被闹钟叫醒,懒散的眼神刚想睡个回笼觉,就看见眼前门被打开,出现了熟悉的人影,似是不确定的揉了揉眼睛。
“爸!”
“嗯,是我,醒了就去找墨姨扎头发吧,我帮杨梁穿衣服”,杨政带微笑的回复。
杨沅一下就展露出精神的模样,再无睡意,身着浅蓝色睡衣,跳下床,快步的上前来了拥抱。
“辛苦了,爸”
“不辛苦,你好好学习就行”,杨政犹豫着没说她坑自己的事。
杨沅听到这种给予压力的话,嘴角下意识的下沉,但很快就无事人的告离去找墨姨。
杨政看着在另一旁的杨梁正睡的非常香,知道喊是难以喊醒,蓦然间就想起自己小时候让母亲给自己穿衣服上幼儿园的情景,如今也要像给人偶穿衣一样的给杨梁穿衣服。
唉,积分不够,回也不去,该死的魏征。再次骂了一句魏政,随后就开始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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