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麻箐离开那处地方,道别了黑老鼠等,也放过了地精。
杀掉地精势必会和灵异对策局的矛盾更加激化,
白蛇已经死了,再多杀一个地精也没有其他意义。
哪怕是麻箐出手能准确要了地精老头的命,可理由呢?
麻箐她从来不是杀人兵器,我也想尽可能避免让她双手沾染血腥。
但她太偏激了白蛇只是威胁了一句便丢掉了小命。
她对我的这种维护已然超过了以往。
以前麻箐出手是在我受重伤的情况下,之后情况慢慢有变,哪怕是普通的受伤也能引麻箐出现。
可现在她出手的判断依据愈发极端,偏激。
一句话足以让她去杀人。
或许这是一件感到与有荣焉的事,但我却提不起喜意,雀跃。
很明显麻箐正在逐渐转变。
李又又和四瞳都曾说过麻箐的实力在恢复。
不可否认的是性格转变与她力量恢复有一定关联。
而且现在的麻箐能用黏鬼这个词来形容。
她几乎与我寸步不离,除此之外唯一的喜好也就是睡觉,只是她睡觉时手也要抓住我。
这种状态的麻箐我可不敢带着她去林昕那边,只能是换个地方。
我二鬼借着他人看不到的特异混入了一辆火车,只是火车去往哪里的,会在哪里停靠。
这些我并不知悉,也无需知晓。
没有目的,没有方向。
只要火车是动着的,是朝前行走的,那对于我而言就是有意义的。
找了节没人的车厢,我将睡着的麻箐放置在一张床铺上。
刚想离开四处观望一下,一动身上衣服就出现了拉拽感,回头一瞧是麻箐抓住了我衣角。
我握住麻箐的手斟酌一下,还是就这样任由她抓住了。
至于这周围也懒得去探查了。
现在的她离不开我,再说在麻箐面前能称得上是危险的事物或人物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稀少。
我坐在床铺边缘,默默望着外面风景消磨时间。
上次这样躲在这狭隘空间里隔着窗户一览山河时我还是人,如今物是人非了。
麻箐嗜睡有点严重,奇怪的是嗜睡这一点只有当她与我贴近时会触发。
就像是放下了戒心,伪装。她能安心的展开眉头依靠我而眠。
嚓嚓细微动静引的我回头。
这车厢里多了一个中年年龄的妇人,妇人一身老土打扮的花裙,肚子如同怀胎几月的孕妇。,
她焦急的跑来问道:“你有见到我孩子吗?”。
“差不多这么高,是个男孩,眼睛大大的”。
我摇摇头,那妇人边比划边说:“那麻烦你要是见到了他,可一定要拉住他”。
“你说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瞎跑呢”。
妇人嘀咕着朝其他车厢走了。
而后我低下头,歪着脑袋一探对面床铺底下。
一双眸子从阴影中冒出,随着擦擦的动静,慢慢从床铺下爬了出来。
这是一个五六岁大小的孩童,孩童从下面出来后惶恐不安的缩缩身子,默默挪动着身子朝角落靠近。
我盯着他开口问:“她不是在寻你吗?”。
男孩用力摇摇头头:“她不是俺娘,俺娘才不是她?”。
“她是个坏人“。
话音刚落
忽然侧边冒出一大黑影,
一个妇人窜过来一把揪住了男孩的耳朵:“你这孩子,我找了半天你怎么躲到这里了?”。
生气的又拍打男孩几下,才注意到我,妇人连忙表现一脸歉意:“诶,抱歉抱歉,我家孩子没调皮吧?”。
我:“没有,刚才他只是躲到了床铺下面”。
妇人:“那就好,那就好”。
可那男孩很是执拗,他在妇人手中挣扎着:“俺不跟你走,你不是俺娘”。
妇人闻言更生气了,她可劲拧着男孩耳朵:“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
“连娘都不认了,你这狗崽子可是从我肚子里跳出来的,我不是你娘谁是你娘?”。
“竟说些鬼话,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孩子”。
男孩疼的脸孔涨红,五官抽动,他仍然不服输,抬手抓挠妇人的手。
妇人捏着那耳朵使劲往上提,仿佛是要把男孩给拎起来:“这么大一点,连你娘都敢打了”。
“这要是让你长大了,你还不得生吃活剥了我?”。
“狼崽子,我为什么生出了你呢?”。
“我没你这个孩子”。
撕拉一下男孩跌倒地上,他耳朵被妇人给扯掉了。
妇人捏着那节血淋漓的断耳,发红的面孔满是憎恶:“你这么不听话,我生你干嘛?”。
“你不认我,老娘把你塞回去”。
说罢她双手抓住男孩的脑袋往自己身下塞,男孩起初很是挣扎,但他反抗不过妇人。
只见那花裙慢慢膨胀,本就鼓大的孕肚显得更大。
而男孩的身躯,手脚也在妇人身下不见踪影。
妇人随手将那断耳塞进嘴里咀嚼,摸着自己肚子安慰自己道:“没事的这个孩子不听话下个孩子一定是听话的”。
我不由得颦蹙,这两个鬼在玩什么二人转?
那个小鬼是被那个女鬼给吃了?
有些不太对劲, 凭我的感觉,这个大肚子女鬼应该是只厉鬼等级的。
可厉鬼等级的鬼怎么会在火车上?
我只是随便找了个火车, 找个车厢进来,还这么凑巧的就撞上了这只鬼。
我并不太信我的运气会有这么好,厉鬼有这么常见。
“抱歉,让你看笑话了”妇人摸着自己肚子说
“这个孩子不争气,那就再生一个,早晚会有一个争气的对吧”。
“从我肚子里掉出来的,不听我的话这怎么能行呢”。
她看着我的眼眸忽然一亮,凑上前:“我肚子里还有好几个呢,要不要摸摸看?”。
“你看这胎动”。
我面无改色,淡淡指向车厢出口:“走吧别找死了”。
“你清楚你与我的不同”。
妇人僵硬的笑笑,点头哈腰离开。
至少她能感觉到我身后麻箐的威胁,鬼与鬼之间的是有感觉的。
我天生的体质吸引住了她,但我身后的麻箐足以震慑她。
妇人离去刚走到门口,陡然一声惨叫妇人如皮球一样滚飞回来,身上还冒着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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