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内,蓝玉和朱楷斗狠,被朱楷打的胳膊断了两根不说,脸都被揍成猪头。
这下,蓝玉被冠上的‘蓝大小姐’的戏谑诨名,更加响亮。
连个还未及冠的小孩都打不过,他也只配当大小姐。
估计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在大明全境,就会流传出关于蓝玉的故事,他就会从大明军人的未来,变成大明军人的耻辱。
你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打不过一个十七岁的孩童也就罢了,你特娘的还不是单打独斗,而是和自己的亲兵围殴人家一个,打不过被反杀,大明军队的未来如果是这样的,那大明的军队就都是大小姐了。
最可悲的,是蓝玉带到皇城校场上的亲兵,十个亲兵没一个活着的,都被朱楷杀死,其中有一个亲兵,被朱楷连人带甲,硬生生的撕裂。
朱元璋自然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听到元奇对他的禀报后,朱元璋只是淡淡的说道:“哦,知道了。”
“……”
看到朱元璋出乎意料的反应,元奇吃不准朱元璋什么意思,小心翼翼的询问道:“陛下,您一点都不担心二皇子他们么?蓝玉是军中骁将,二皇子他们和蓝玉起来冲突,会很吃亏。”
“吃亏?能让朱家乳虎吃亏的人,还没出生呢。”
朱元璋放下书。
无论在言语还是眉宇间,尽是对蓝玉的不屑一顾:“朕让蓝玉教儿子们练武是为什么?我要让蓝玉知道,我朱家有乳虎,标儿有朱楷和一众兄弟,他的皇位,不需要一个外臣操心!”
“哼!蓝玉未免太张狂,上奏自称天下第一强军?哈哈哈……天下第一将军,早已在我老朱家了啊!我朱家乳虎,才是当世第一武将!”
将强则兵强。
朱楷十七岁,力大无穷,而且有一堆跟着朱元璋打天下的武将当师父,朱楷怎么学的?和他们打,学到招式的同时,也用他气力无穷的优势,把他的师父尽数打败。
再强,又能如何?
孰不闻,一力降十会?
朱元璋也是武将出身,他当年冲锋陷阵时,凭的也是一往无前的勇武,还有年轻时的气力,在朱元璋看来,朱楷已经有了顶尖武将之姿。
蓝玉的确忠心耿耿,他对朱标更是全心全力的辅佐,但他太过骄狂,朱元璋能压得住他,朱标能压得住?他即便再为朱标考虑又能如何?难道能让他借着对朱标好的名义,做君主不想做的事?
不行!
即便蓝玉再为朱标好,也不能违背朱标的意愿,要尽到臣子的本分!
“蓝玉他为标儿好,这不假!但他对标儿再好,能有老二对标儿好?”
元奇跟在朱元璋身边许久,他同样知道,朱楷可是连皇位都不屑一顾的人,经常把皇位嫌弃的像垃圾似得,为此没少遭到朱元璋的痛打。
是啊,没有人比朱楷对朱标好。
让蓝玉到校场训练皇子,就是让朱楷去教训蓝玉的。
“哈哈哈……我老朱家乳虎,已壮!”
朱元璋仰头大笑,脸上写的尽是欣慰之色。
他满意的不仅是朱楷,还有朱樉、朱棡、朱棣等一众皇子的表现。
看到自己兄长被围攻,面对比自己强大的蓝玉亲卫,众皇子明知不可敌却敢于冲锋,敢于出手。
这是朱元璋最愿意看到的。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老朱家有这些孩子,不惧任何挑战!
元奇看到朱元璋的笑脸后,也跟着笑起来:“古往今来,皇家兄弟阋于墙的事时有发生,可在陛下这里,却是兄弟齐心、外御欺辱,老奴为陛下贺。”
朱元璋听到后,却摇了摇头:“人心,会变得,得看老二怎么带那些弟弟们。”
是朱楷,不是朱标。
在朱元璋看来,朱楷才是关键,他非常清楚朱楷的为人,朱楷对宫女、奴才很好,他真没把宫里的太监宫女当下人的。
朱楷为什么喜欢找朱樉和朱棡麻烦?
就是因为他们两个性格暴戾,经常用鞭子殴打宫女、太监,甚至连宫里的厨子都不放过,朱楷就把两个兄弟打得站不起来,并且还撂下一句话:“你们怎么欺负别人的,我就怎么欺负伱们。”
从那以后,朱樉和朱棡再也不敢随便打人了啊。
朱楷为什么不喜欢让皇子们读书?在学堂捣乱?
那些儒家子弟,把孩子教坏了,动不动就于理不合、不是圣人之言、此举有违圣人之意……这些理由在朱元璋看来就是屁话。
什么圣人,无非是那些儒家子弟借着圣人的旗号,为自己谋取私利。
朱标已经被教得偏离朱元璋的期望。
可是儒家势大,即便朱元璋想解决儒家带来的顽疾,也束手无策。
不过,一定要解决的。
朱元璋眯着眼睛,眼睛里闪过一抹杀机!咱必须要给儿子们,留下一个太平的天下。
皇城人多眼杂,藏不住秘密。
朱楷打败蓝玉,手撕蓝玉亲兵的消息,如风一般传遍应天府,文臣武将皆震。
蓝玉是常遇春的妻弟,是大明公认的后起之秀。
武将喜欢蓝玉的骄纵,认为他代表了大明武将的未来。
文臣喜欢蓝玉,是看在他对朱标忠心耿耿的份上,朱楷的师父们是跟着朱元璋打天下的武将,文臣不喜欢那些武将,蓝玉正好填补了朱标在军中的空白,再加上常茂和蓝玉相交甚密,文臣们认为即便朱楷造反,朱标也能在军中掌握一支可以信任的兵马。
就是这么一位被文臣武将寄予厚望的军中后起之秀,竟然被朱楷打败,亲兵被杀……这,这岂不是让朱楷在军中威望更胜?
杨元杲与汪广洋是在处理公务的时候,听到了朱楷打败蓝玉的事,杨元杲忧心忡忡,朱楷太过霸道,不听其他人的话,朱标有时都劝不住他,如今朱楷打败蓝玉,在军中树立更高威望,那对太子殿下岂不是更大的威胁?
忧心忡忡的杨元杲看向汪广洋说道:“只怕如此一来,二皇子在军中的影响力,要盖过太子殿下了,不知丞相有何良策?”
汪广洋却摇摇头:“太子与二皇子兄友弟恭,二皇子又没有染指皇位之心,太子对他又颇为照顾,杨大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杨元杲却说道:“二皇子之罪,罪在将来,他能保持初心,他的孩子呢?朱楷骄纵、不喜读书,而且在应天府恶名昭著,这样的人又岂是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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