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啊,如果我说我们钦定的便宜工具人也在下面,现在还来得及吗?”
这话说的虽然心虚,听着可没有半点要悔改的意思。
解小九显然清楚自家发小心里的小九九,睨了他一眼,先指使黑瞎子把那滩不明物体处理到隐蔽的地方,而后才不疾不徐掀了眼皮开口。
“等你想起来,人尸体都要泡囊了,刚过来找你们的路上那两人就在一海里之外飘着,只有进的气儿没出的。喏,那间房地上躺着呢。”
小花儿随手指了指船尾的一间屋子。
没有外伤,应该是离爆炸中心太近被震荡晕了,平地里还好,但这是海洋,稍微有个浪涛人就肯定没了。
那可不行,这俩可是他们的天选工具人。
至于那个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人形物件儿,他们没能在王月半和张起棂嘴里知道什么有用的信息,两个人明显有顾虑,虽然不至于支支吾吾,但下意识将目光频频投向吴峫的举动来看,这件事儿还得小三爷自己来说才合适。
离上岸还有十几个时辰,这船上每一个都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倒也不急在这一时,而且那玩意儿看上去早就被人搞成了废弃品,也没什么好担忧的。
“他们可都是狠人中的翘楚,就这么把两人扔一块儿你也不怕他们跑了。”
小三爷一边说,一边随手掏了他的宝贝玻璃屋大咧咧往甲板上一摆招呼人进去,他倒是想吹吹海风,但海上的风呼啸的声音很大,那种情境要想说点什么就得扯着嗓门喊个没完,费嗓子费命。
“跑什么,用什么跑,能下水的救生艇全毁了,在这个海洋中心,他们除了顺从就只有去死。”
解雨辰抱着胳膊说的轻描淡写,浑身都散发着稳操胜券的沉稳。
不愧是解小九,不愧是他发小,牛逼。
吴峫竖了竖大拇指,继而又想到一个新问题。
“等等,那要是我们这船出了什么意外岂不是要手牵手一块儿归西?”
“这不是有你么。”花儿爷抬眼,意味深长。作为一手置办了所有东西的采购方和出资方,吴峫还能掏出些什么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啧,吴小佛爷咂咂嘴,对这种直白的信任和腔调极为受用。
勇于表达,拒绝闷葫芦人人有责。
小屋子里吃饭的小方桌换成了两米的长桌和六把实木靠背椅,六人刚好坐下并不拥挤。
在场几人对他这种行为简直司空见惯见怪不怪,只有他们想不到,似乎就没有吴峫拿不出来的,科学的力量加钞票,就是鬼都能干给你看。
吴小佛爷好像生怕大人说话小孩儿无聊,甚至贴心的扔了一堆墓里捡着的稀奇古怪小零件儿让他摆着玩儿,私心里是想着这小子总归干文物修复工作,应该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只是黎蔟看看吴峫,又看看面前的各种精巧加工的古旧文物神色几经变幻最终还是决定给便宜大爹留几分颜面,他都已经懒得呛关根这种匪夷所思的发癫行为。
就看在他今天失恋的份儿上。
只是没想到这一入座没人说话了气氛反倒开始有些诡异起来。
按常理来说,铁三角孟不离焦焦不离孟是肯定会跟牛皮糖似的黏在一起的。
但现在,闷油瓶不仅避开了天真给他拉开的椅子,还和小花儿黎蔟一起坐在了小三爷对面,吴峫左侧是胖子,右侧位置是空的。
仅仅是一刹那的功夫,王月半都没敢去看天真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七上八下。
其中一个,早晚会害死另一个。
那段影像中吴峫对胖子说的那句回忆,终究让他入了心。
加上他们知道的死亡后回到的现在,这已经是张起棂第二次,不,或许是第三次失信没能保护好吴峫,亲眼见过邪帝那些因张起棂而起的煎熬苦痛,给小哥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这老小子是想斩断一切痛苦的根本源头,胖子甚至都开始怀疑这艘船靠岸之后人间到底还能不能寻到张起棂这人。
但这不是救天真,这是想立刻就要了天真的命。
重来几次都没能磨灭他对他们的感情,单方面的拒绝牵绊只是另一种酷刑。
上天给了张起棂五谷丰登的外表,却他妈配了张颗粒无收的嘴和情商。
邪帝化的二周目吴峫,即便遭遇这种事可能忍则忍各种没有底线的假装乖巧迁就拉倒算求,顺顺毛也就好了。
但是眼前这个,是三周目,也可能是四周目超级进化版,这么不长心眼儿一味躲避可能真的会被干掉的啊。
除了物理上,各种意义的“干掉”啊啊啊小哥!
摸金小王子捂着砰砰跳的心脏看了眼解雨辰,发现那朵看起来娇娇的大花儿直勾勾的盯着小三爷的脸,堂而皇之的把玩着龙纹棍眼尾上挑噙着戏谑。
毫不避讳的就差把上去揍他这句话摆在张起棂脑门上了。
娘个蛋,交友不慎,都他妈是一群臭颠佬。
只是没成想,等他斟酌了用词转身面对风暴中心的吴小佛爷,这位爷倒是稳如泰山淡定得很,悠闲的和便宜儿子一起摆弄着那些精巧益智的小玩意儿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让人无从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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