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我的尸体。”
这句故作深沉的话刚刚落地,小三爷脑后猛的就挨了一个耳刮子。
吴邪在水里踉跄了一步,脑子还懵逼着满脸的茫然,这一瞬间,刚凝聚起没多久,牛逼轰轰要干翻全世界的气势倏而散了个干净。
紧接着就传来解子扬忍无可忍的咆哮。
“神神——神经病啊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问问、问你这里面会是哪个朝代或者是哪个名人的东西。你这破破嘴不要捐给有需要的人好吗老吴。”
老痒皱着脸翻了个白眼,一副完全不爱听这人张嘴的模样。
小三爷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已经被骂了个劈头盖脸。
他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摸着后脑勺半晌才盯着解子扬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
“艹。”
半点没留手,那是真疼啊。
“你等着,我让胖子骂你。”
吴小狗气势汹汹的回过头左顾右盼,想要近在咫尺的另外“家长”主持公道,
可在水里艰难的转了个身才发现,胖妈妈和闷油瓶落在身后不远处的矮门边,时不时偏过头轻声交谈。
他刚想开口,身后的老痒突兀的开口。
“你很喜欢那个死胖子。”
他站在水里,背着身子看着墙壁,语气低沉,没有回头,没有去看小三爷的眼睛。
这一刻,吴邪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感觉,
就好像,他的答案很重要。
但这个问题其实并没有很难,邪帝回答起来,就像喝水一样容易。
“是啊,就像喜欢你一样。”
末了,小三爷的话语停顿了刹那,又咬牙切齿的加了一句,
“但如果你再拿我照片网恋约小姑娘出去玩儿败坏我名声,我还是会打爆你的狗头。”
老痒先是愕然,而后眼底乍然出现几抹细碎的星光,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你怎么知道。”
小三爷斜睨他一眼,嫌弃的啧了一声。
他怎么知道,人都找吴山居去了他能不知道?
但这句话,他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他原本一边搭茬,一边注意着远处张起棂和王月半的动静,可视线下突如其来的惊变,令他的心脏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在他们身边,那座低矮的方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上方落下了一块厚重的断龙石,
“胖子!小哥!”小三爷脖子上青筋凸起,重重踏了一脚地面,借着力的作用瞬间在水里移出了三米开外。
可哪怕张家族长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以极端非人的力量,黑金古刀冒出了火花星子,也没能减缓它半点降落的冲势。
石板截断了水流,闭合了的通道,阻断了他们唯一的回头路。
该死的!
光顾着看哲罗鲑,根本没想到还会有这一出,明明上一次没有这种波折。
可顷刻间又想到海底墓与以往根本不同的天翻地覆的变化,小三爷戾气一盛,是他疏忽了。
“你没事吧天真。”
等小三爷赶到,本该被担忧的胖子反而摸着他的臂膀先问了一句。
闷油瓶也用眼神上下扫了他好几眼,看到人安然无恙,眼底的情绪似乎才淡了些。
吴峫早就不是过去弱不禁风的模样,可仿佛与他们的担忧并不冲突。
跟过来的解子扬浮在了几步开外,听着王月半下意识的絮絮叨叨,眉宇间的褶皱渐渐舒缓。
“我没事儿,你们是碰到什么机关了吗?”
邪帝再怎么淡定,触及到亲近的人,还是没有办法保持冷静。
说着话,他抬手锤了一拳面前潮湿的断龙石,
触感实在,除了拳头与石板的碰撞音之外,听不到任何响动。
“除了脚底下,我没碰过别的地方,但那石板也是普通的石板,没感觉到其他机关被触发下沉的感觉。”
除了最初的惊异之外,王月半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开始有条有理的阐述思绪。
“没有。”一旁的大张哥也平淡的摇了摇头。
“可是机关没有被触发,这玩意儿为什么会落下来。”
也不可能是我和老痒啊,我们刚明明——
邪帝的思考忽而停在了这里,他没有说出口,只在脑海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
这个想法出现的瞬间,吴峫抬起头看向了张起棂,
小哥仿佛知道他会投来视线,一直注视着没有移开眼神,
他只是看着吴邪,一如既往,用那双淡漠的黑色瞳孔,给予他极大的安全感,和无穷的力量。
“不不不一定就是我们触发的。”
解子扬打断了他们的交流,
“你是说,这里除了我们,可能还有别的东西?”
要是水里真有什么东西,以他们现在漂浮的处境,可不好对付。
王月半抬起小型防水探照灯照向远处,
这间石室并不宽敞,到处都是岩石碴子,并没有经过细致的修凿,一眼望过去却深邃的吓人,在黑暗中好似根本看不到尽头。
“没有时间了。”一向话少的闷油瓶破天荒的开了口,张嘴就是一句王炸,
他一出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水位在上升。”
闷油瓶的眼神移向了矮门边缘的墙上,
那里有一道黑金古刀留下的划痕,
此刻,已经被水完全浸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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