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如果阻止灰原追上去, 那么他们两个会平安无事地渡过秋分的夜晚,第二日,只要满足“闯入四目神社的分神社, 看到被坑杀的akii小姐”与“试图带走飞鸟井”任意二选一的条件, 诅咒师参拜婆必定会来猎杀他们。但akii小姐似乎与被降灵的禅院甚尔生前关系匪浅。
但也有几缕出现避开两个死亡要素, 但仍旧被杀死的周目。也是, 放任本能行动的诅咒师嗜好杀人又有什么猎奇的?
死亡。
如果只有灰原追赶着佐原进入四目神社,佐原可能回不来,也可能会回来、走向留下来继承相良家与与养父回东京二者择其一的结局,但灰原一定会死在四目神社中, 而他则会因为带飞鸟井木记离开与否,在秋分的第二日或返程途中时在车上消失意识,或被诅咒师参拜婆降灵的禅院甚尔杀死。
死亡。
在契阔达成后再也没有出现的卖药郎, 他租赁给他的天秤,只会在他们一起追赶佐原真依的时候发出了“叮”的一声脆响, 他分析验证后,认为代表了这是唯一正确的道路。但如果对是否追上去犹豫了片刻, 产生了时差再追上去的话,就无法进入彼岸的四目神社。
死亡。
根据忌子对佐原的劝诫,要是因为饥饿吃下神社里食物与水, 者在此岸回归的仪式中写错自己的名字的话, 皆会成再也无法回归的迷失之子,连自己的目的与意志也会一并被抹除。
死亡。
不净身强行突破参道、守护的狛犬会急骤爆发诅咒、妖魔化食人。
死亡。
在彼岸庭院某块石碑下才能找到的手镜, 可以唤醒只以相良真由子的灵魂暂时为核心的四目神的理性。
得知了密密麻麻的石碑皆是彼岸送归仪式与长月狩牺牲者的石碑——因为那些人作为不需要的孩子,尸骨不能埋入各家祖坟。
也可知相良家的过往:相良总一无法理解的弟弟不是三男,而是二男,如今的当主相良修二——倒不如说佐原就是他托付给自己的三弟、佐原诚的。
与供奉的青井不同, 宫司的相良为了保持纯净,在佐原真依诞生的时候,就毒杀了她的弟弟佐原悠真,也就是神社中的忌子。相良修二不光非愚则诬相良真由子是“畜生腹的女人”,还推波助澜怂恿先代宫司杀掉了将继承人偷偷送走的长子夫妇。
不救akii小姐,用上佐原的纸人形,灰原还是会死。
死亡。
如果修整了一段时间,本殿里昏迷的黄泉子就会彻底被吸收,光靠佐原无法平息不光以相良真由子为核的四目神的暴走,佐原、忌子可能死了,但是灰原和akii小姐肯定至少会死掉一个。
死亡。
在修整的时间段中,放任灰原与akii小姐交谈过甚的话,她就必定会在四目神讨伐战中代替灰原死去。
死亡。
死亡。
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
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不断地打起精神,不断地沮丧失望,不断地与结识的人说笑而喜悦,不断地为失去同伴而哀伤。
然后。
一次次看着同伴在自己的面前被撕成成凄惨惨烈的形状。一次次感受着自己最后一个孤独的死去,在长月狩的祷词中睁开眼睛回到秋分日的逢魔刻。
然后,再度启程,再度逆流时间。
混混沌沌,迷迷糊糊,脑海里想着“下一次,下一次,这样来回探索、累积着经验,总有一条道路是能让所有人都获救、逃出生天的吧?”,接着将此化作自己的信念,取回了理智,七海建人机械性地睁开了黄玉一般的眼瞳。
一定要思考。
不能放弃思考。
一次次的轮回导致刺激的阈值不断上下扩张,所以一定还有他没注意到的关键性的细枝末节。
因为只有他一人记得。
因为只有他能进行对比思考。
“……为什么,”
七海建人坐在花坛边,躬着背脊,双手撑着额头,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脚下的石砖,不自觉的喃喃拥有了自我生命,在他的喉咙里拉奏着他的声带:“……是我呢?”
“……七海君?”
“……”
“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七海建人终于给了她一点回应,他从鼻腔里挤出了仿若叹息,仿若嚎喟一般的低沉声调。
算是答应。
“谢谢。”
隔着一个人的礼貌社交距离,akii落座于他的身旁。
“……”
用余光,七海建人瞥到了她身上搭着的自己的校服外套上的漩涡形状的扣子。
——“被席卷入诅咒中的人——能保留全屍都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好像有同行这么感慨过。
……啊,当时,他还觉得那些
无辜被咒灵迫害的普通人真是可怜呢。
七海建人并非咒术师的家系出身,也没有那些世家豪族的、用“是否能掌控咒力”为判断标准,粗暴地将人类一分为上下等的恶习。但,拥有力量的视角与心态,再怎么也无法理直气壮地说与过去如出一辙。
那时的同情与怜悯是真实的,没有多少感同身受也是真实的。
进入咒术高专之后,算得上颇有天赋的七海建人的阴影,除了远在天边的社会人广泛苦恼的住行、地位、交际,就是近在眼前的、才能与性格都宛如天灾般朝他碾压过去的前辈们。
咒术师的工作算的上是刀口舔血,可是咒术师也有分级评判。某级的咒术师不是实力与某级的咒灵持平、而是要能稳定歼灭祓除某级的咒灵才行。
在这种制度中——而且,他们还是学生,所以接到的任务大部分都是被老师敲定好的,敌人或许是旗鼓相当,或许是比他们强出一线,总之,他们还能在苗床里稳定地生长。
……所以,情报出错的时候——
“七海君,看起来有些累。”
“……我不是一个适合谈心的对象。要聊天的话就去找灰原。”
“嗯?我没有探究你秘密的想法啦。”
并不为他直接无情的拒绝而刺伤,akii露出了如同春秋时节温度适宜的柔和清风一般的和煦表情,“我只是……有些奇妙啊。和一个人这样坐在‘我’小时候当做量尺的的树下。”
“……”
“‘我’和我的妹妹读子小的时候是在隔壁村长大的。母亲生下我们之后,生了病,状况不太好,所以一直在别馆休养。而我们到了八岁的时候,被生父接回了四津村。大概是出生的时候,难产的缘故,读子的智力发育比其他的小孩子慢上很多,而且,四津村又敌视双胞胎,‘我’就想离开四津村带读子去外面世界的医院看病。父亲也是这么承诺的,说只要愿意做十年后长月狩的‘供奉的神子’,就愿意作为青井当主资助‘我’去上大学。”
“……”
“‘我’不喜欢四津村,四津村也不喜欢‘我’,除开学习的时间,每年一度的彼岸之日,是‘我’和读子去祭拜四目神,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而能不招来村民异样眼光的日子。大人们还在供奉,‘我’很无聊,就会拉着读子偷偷地满神社地玩……”
“……”
她说了一大堆叛逆想要反抗的小孩子会干的那种傻事、坏事、蠢事,类似揪秃神社里的花花草草啦、往赛钱箱里赛冥币啦、偷吃供奉在案台前的果子啦、用蛐蛐引诱厨房里的大公鸡跑去拜殿拉屎啦……然后再毫不客气地栽赃到宫司相良家地孩子们——尤其是相良家的老|二身上!
……明明是被歧视的大环境——但种种会让四津村里大堆大堆的虔诚信徒血管爆表的斑斑劣行,让消沉中的七海建人也忍不住忖道、这也未免活泼过头了吧!
“因为相良修二那小子实在是太懦弱了!”
这位清正端方的美人用着不符合她外表的、稍显粗鲁的说法,怎么看都是因为提及童年趣事而兴奋起来了。
“‘我’可是非常看他不顺眼哦?和他身为长子而且天赋得天独厚的的哥哥不一样,修二那家伙只是个为了防止继承人出意外的装置候补,所以老是非常的努力,不过,总是努力不到点子上。他老是在讨好周边的一切人、去让自己满足他们的要求……所以‘我’最——喜欢破坏他就差临门一步的成果了!”
七海建人:“……”
这不就是恶女吗!是霸|凌吧?
“嗯……其实我倒是不奇怪。想想也能明白,在这里,在这样的环境里,那孩子并不明白人得按自己的本性生长……不那样的话,心可是会死的啊,”
似乎是冷静下来了,她用回了之前宽和老成的语气,慈悯地低叹,“而且,越是出于‘被爱’的想法去讨好他人,越会得不到‘爱’啊。”
七海建人以为她终于要开始比惨了,没有想到,她就在这里将此打住,此后也不谈被与弃养无异的别馆生活,也没有谈及青井当主的骗局,只是大方地与他分享着坊镳宝石的、那些琐碎,却也闪闪发光的珍贵记忆。
……就像用展露平凡日常的、优雅清丽的瞬间之美的《枕草子》,为在藤原派阀斗争中落魄的定子中宫保全尊严的清少纳言一般,她娓娓的嗓音如同一场甘霖。
雨露并非独独为一棵外表完好无损、但内芯已经为这久旱焦热的环境而枯萎的树落下。
雨露也只不过是因为水汽在高空遇到冷空气,便凝聚成小水滴从天上落了下来。
雨露只是平平无常、无忧无虑地飘落,并不是为着祈求谁的回报才从天而降的。
……可是那甘霖也无疑地、拯救了一个人的心。
“即使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也一定,一定一定——只要你向我寻求帮助的话,我就一定会注视着你走向正道,我就一定会成为你值得依靠的后盾
。”
——七海建人突然明白了她的这番话的含义,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唯独将这一幕铭记的如此深刻。
“这棵树上,还有‘我’当年留下的比划身高的刻痕啊。”
“……树也是会长高的。”
没有期待过他的回答,但是在他突兀地给出反响后,她十分自然地朝着他回眸一笑,“是啊,我印象里,我长大的时候,树都从幼苗长成参天的巨木了。”
“……不对——你是揠苗助长了吗。人的生长速度怎么都不会被树超越吧?”
“呵呵呵,我过去的事没有什么好谈的。振作起来的话,我们就出发吧?”
对于这个问题,她用暧昧的笑遮掩了过去,“还有,明白了吗?我可是和真依的父母一辈的人啊。所以,就不要在我和灰原君中间当‘僚机’了——流行是这么个词吧?”
“光从讲故事的绘声绘色程度上……也不能说你和灰原不合拍。”
七海建人无法坦然对上她无奈宽和的目光了。
“呵呵,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了……我也是,很喜欢‘我’。但是,我还是要说,你们这些年轻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倒是多和同龄人、同伴一起啊……”
……但是,按心理成熟的程度算的话,那么,她和灰原好像也不那么搭配。
七海建人的私心发出了他听不见的小声嘀咕。
……已经不单纯是因为朋友的拜托了,也不光是无法对人命丧失熟视无睹。七海建人,打从心底地想要akii活下去。
受到了恩惠——这是私情。
所以。
当在灰原雄在本殿殒命后,一行人成功地逃离神社、被佐原诚与铃宫监督带路、匆匆走在山路上的时候。
就像七海建人不理解为什么佐原诚在看见他们带着被他敲昏迷的akii,会神色一变地劝说他们快逃、不然就快藏起来一样。
他也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山道上会突然多出面带白布的村民将他们前后夹击,不由言说地、其中一个便举着老式猎|枪打爆了因为身体虚弱而被他抱在怀中的akii的脑袋。
“——————————欸?”
猎|枪的威力很大,akii的头颅大半都被轰烂了,只留下小半边残月似的弧形颌骨。
第一枪并没有击中akii,做出“射击”这个举措的四津村村民手法并不娴熟,准星显然也没有瞄准,所以,第一枪他击中的是甚至还来不及用咒力防护住自己的金发少年。
“……?”
七海建人被打中了大腿,所以他只能单膝跪在地上,像对井蛙语于海者那样困惑地、看着因为akii死去而高喊着“畜生腹出来的东西还想跑!”“难道还想让我们睡不好觉三十年吗!”“终于、终于——为了四津去侍奉四目神大人吧!”的村民们。
他们戴着画着血色四目的白布,似乎这道白布遮掩住了他们的面庞,便使得杀人者不再是需要为重罪被刑法惩处的人,而是成为了四目神在人间的代行者。于是这个行为不仅合法,还是履行了神谕的光荣。
他们很高兴,他们一定在笑,听啊,那被框架在另一道德体系下、野蛮荒诞的欢呼。
那是什么东西……唯一能确定,他们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是人吧?
“————————”
无法再注意身边的同伴们或崩溃、或叱骂、或愤怒,七海建人呆怔地注视着自己怀中逐渐僵硬起来的人。
……不知为何,想到了那日,五条前辈在甘味记请客点了两道甜品。
好像是,草莓奶昔香蕉船,来着。
他不是甜党,所以他的那份自然归“贴心后辈”的前辈解决了。意料之中的结果。
虽然五条前辈解决甜品的速度很迅速,但是在他坐在甘味记里翻阅书籍打发时间的时候,他面前的那道草莓奶昔香蕉船还是融化了一部分。
现在,不断滴滴答答向下流淌着、因为混合了血浆而变成了草莓奶昔质地色彩的脑浆,残缺的香蕉船盛不住,所以溢了出来,稀烂的粘在了他的白衬衫上、还有手上。还依稀带着温热。
“……………………啊、呜啊!……呕……!”
他没忍耐住,剧烈地干呕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被击中大动脉后的失血过多造成的大脑缺氧。
眼前弥漫起了熟悉的黑暗,似乎有人藏匿在人群树林中放了黑枪击中了他……可是就连他自己也不在乎这个了。
不再打晕akii,但还是用上不可逆转的力量差,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强行带出了四目神社,接着,听从佐原诚的意见,将咒力附着在腿脚之上、加速,将她神不知鬼不觉地藏匿在了相良家他的客房中。
这次他没打算带走飞鸟井木记,为了麻痹自己的神经,冷酷地想着如此一来就不会招来诅咒师,可是第二日,对方还是来了。
他临阵以待
对上了参拜婆,伪装成农协调查员的诅咒师谨慎地以所谓的孙子为容器,降灵了禅院甚尔。
然而,这次,禅院甚尔的知性复苏地前所未有的快——在他看见被七海建人护在身后的akii的时候。
“……不是她啊。”
这样的,禅院甚尔在扭断了试图控制他的参拜婆的脖子后,注视着黑发女性几秒后,这样淡淡的说了一句。
“禅院君?”
akii撑住了被打断了腿骨、冷汗涔涔的七海建人,她将方才发生的战斗从头看到尾,自然也明白眼前的黑发青年并非活人,“……为什么死了?你应该,和那孩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啊……”
她很困惑。
她认识禅院甚尔,并知晓他的一部分过去。也知道在伊藤的绑架案中,他也有出手。如果不是爆发了咒灵的事故,说不定她就死在那里了。
但他并非主谋,而是推波助澜者。就算是始基,降下那样的“报应”是不是也有些太过了?
“谁?”
禅院甚尔在七海建人警惕的注视中伸了伸腰,他并没有要求回答,只自顾自地接着说道,“虽然长着一样的脸——既然不是她,也就没有留手的必要了。”
毫无疑问,青井亚清并不认识他……所以他口中的……啊,原来如此,是其他的可能性(if)吗?
对于给自己下了临终通牒的人,akii并没有慌乱,甚至平静到不可思议了:“我可以问一下,在你眼中,我与‘她’有什么区别吗?”
“你看我的眼神。”
体术强横的男人在眨眼间已经掠至跟前,将手摁在了她的脖颈之上,在她的耳边说了最后一句话,“不是她啊,一眼就看出来了。”
啊。
在扭断颈椎的“咔嚓”声响起的瞬间,她明白了。
为什么禅院甚尔会死。
终端的她行走在人类制造的时间轴上,但是统括管理、纵览时间轴的始基应当观察到了吧,这个男人将会在未来——估计不止一次地杀死她。
此世人类死亡后,可以异体异态短暂停留世间,然而终端的拟似外壳停止生命活动后便会直接回归,不存在怨念作祟的可能。
因果是存在的,但是,世界上没有因果法则、因果理论、因果律之类的东西。
每一桩行为、每一种情绪也不一定有理由。
剥离人的一切属性——社会属性与生理需求——的人是空虚的,因此人类的一生都算得上是在给自己“染色”:追求生命的意义,或者,赋予自己生命以意义。
因果论认为任何事物的产生与发展都有一个原因和结果。而原因和结果又是不断循环,永无休止的。由亚里士多德提出的形式逻辑的演绎法、由培根等近代经验主义诡辩论哲学家总结的归纳法,得出了所谓的因果关系。
只有用形式逻辑这种单向线状逻辑才会存在因果论。
蝴蝶效应便是是指在一个动力系统中,初始条件下微小的变化能引起整个系统长期而巨大的连锁反应。但这是一种混沌现象。
事物发展的结果对初始条件具有极为敏感的依赖性,初始条件的极小偏差将会引起结果的极大差异。乃多因一果。某一事件是很多微妙因素的反应产物。
考虑到社会影响等诸多要素,终端倒推、得出的假设是,始基应当是以人类为标准,按照形式逻辑编造了一个程序。当类似涉及终端的、并对社会群体产生烈性恶性影响的案件发生之时,代号为“天理昭彰”的程序便会启动修正,营造“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的现象来抚慰人心。
即,这个男人必然会在从前失去他的重要宝物。
哪怕,杀掉这个世界的终端的,并非是这个世界的禅院甚尔。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作者咬着小手绢求评论的怨念,要化成咒灵了哦……?
蝴蝶效应与因果论来自百度百科。
野兽系papa黑在脱离禅院家遇见秋实的时候就感知到了她身上的“危险”,百分之百会选择避开。两个人在主线就只是认识,以妈咪为纽带知道有这么个人。
同为直觉敏锐到不行的dk五则鲁莽地a了上去。如果是教师五的话,会比年轻的时候稍微谨慎一点点。
生命,对于普通人而言是见证数次花落花开,对于秋实[原初]而言,是见证数次树枯树荣。这点也在和明篇提及过啦~
假如秋实小姐是“神”:亲爱的人类,与其相信因果,不如我们来考虑考虑概率吧?
解释一下,没有因果论因果律,但是存在人类社会因果,而始基是冒名顶替的外来客,回归后因果会波动絮乱,因此有了处理身后事的“天理昭彰”程序,结果是在各种可能中挑选一个最合理中最善于人类总体发展的可能性固定下来,现象基本上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或是“这个社会怎么了,我们要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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