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四处看了看,就看见了不远处的白板:“对了,你们查的怎么样了?这个马凤萍不是陈广盛的母亲吗?这儿子刚死,母亲转眼也死了,这两个案子之间多少得有点关系吧。”
姜涛“嗯”了一声:“我会申请这两个案子并案调查。”
江时点了点头:“最近这个案子堆积的有点太多了,许昭昭的案子还没查出来,这陈广盛和马凤萍也来凑热闹了……周无漾你们找到了吗?要是他在,没准对他来说还真不算是个难事。”
对于周无漾的破案效率,江时也是早有耳闻的。
听见周无漾的名字,姜涛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你都说完了吗?”姜涛冷不丁地开口。
江时一愣:“差不多吧,剩下的你自己看报告就行了,比我用嘴说的更详细。”
“那你去忙吧。”姜涛的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喜怒。
江时刚想说自己现在还没什么可忙的,结果就看见姜涛看他的眼神里带着些许警告之色,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一顿:“行。”
江时是个极聪明的人,知道姜涛这是在赶自己走的意思,于是他非常机智地选择了闭嘴闪人。
江时离开之后,姜涛就站起身,走到了白板面前,他把陈广盛的照片和马凤萍的照片放到了一起。
张迎也跟了过来:“今天早上我去了一趟案发现场,我看了一下,在昨天的凌晨两点五十五分的时候,马凤萍家的电视机的确连接过一台设备,是一部华为手机,不过型号已经非常老旧了,距离当年发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六年。
凶手在当时就打开了电视机,并且把电视机设为静音的状态,然后在昨天早上的九点五十的时候解除了静音状态,并把音量调大,除此之外,我还问了昨天负责破门的技术人员,他说马凤萍的房门并没有什么被人为破坏过的痕迹。
另外,这个房子里并没有开放式的阳台,很难实现从一楼进行攀爬,所以有很大的可能是马凤萍亲自给凶手开的门,或者是马凤萍根本就没有锁门。”
阿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我们对周围的邻居也做了访问,这些邻居一听到我问的人是马凤萍,他们都表现出一副极为反感的态度,马凤萍楼下的邻居跟我说,在昨天半夜的时候好像隐约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不过他并不能确定那是马凤萍,他说他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见了隐约的一两句然后就又睡着了。”
姜涛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凶手能够把陈广盛勒死,且能够把马凤萍绑起来挂在房梁上,应该是一个男人,并且力气不小的男人,他做这些的目的很有可能是在替李安报仇,他应该和李安有着不小的关系。”
张迎想了想,随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现在咱们对凶手了解的线索太少,而且李安这个名字到底是不是她的真实姓名也不清楚,我觉得咱们可以有两条调查的方向,不过就是费点时间和精力,一个是在全国范围内调查名叫李安的女孩,其中要特别关注报过人口走失的且叫李安的人。
另外一个就是通过李安的尸体照片,复原她的相貌,然后传到网上发布悬赏,现在短视频这么发达,很容易被人看到,有人看就有热度,有热度就会被更多的人看到,很有可能就会被认识这个李安的人找上来联系我们。”
阿北一脸诧异地看向张迎:“行啊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不光有办法,还有两个办法啊,以前我咋没看出来你脑子这么好使呢。”
姜涛也有些意外地看向张迎,是啊,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忽略了的问题,既然凶手是替李安报仇,那就证明和李安有不简单的关系,凶手有非常高的概率就在李安的关系网里。
张迎看向姜涛,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还有几分紧张。
“这两个同时进行,交给你负责。”姜涛又接着补充了一句:“做的不错。”
张迎的唇角弯了弯,但是很快就被他给压了下来:“是。”
阿北给了张迎一个眼神:你小子也是好起来了。
张迎直接拽着阿北走了:“你别想偷懒……”
两人走后,姜涛一个人站在这个白板面前,之前他让王珂对许昭昭脖子上的麻绳纤维和陈广盛脖子上的麻绳纤维做了比对,这二者的物质并不相同,也就是说,勒死他们的麻绳并不是同一种的麻绳。
但姜涛觉得,这也不能够说明什么,凶手使用不同的麻绳杀死不同的人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姜涛又将自己的眼神放在了李安尸体的照片上,为什么每个住在清水巷老楼的人夜里都能听见女人哭泣和高跟鞋走路的声音,甚至这些人里面还包括周无漾。
抛去李安冤魂索命这样的可能,还有一种,那就是有人装神弄鬼,那个人很有可能想借着这样的噱头让别人误以为是李安死的不甘心,所以夜夜流连在生前的地方,因为心中有恨所以杀死了陈广盛和马凤萍,为这两人的死亡铺上一层玄学色彩。
如果现在有人住进那间房里呢,这个“死去的李安”还会继续闹出之前的动静吗?凶手会不会为了让别人相信,让他们相信,长此以往地继续这场闹鬼的骗局呢。
心里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姜涛走出去,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号码。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那边才有人接听,那人的声音依旧是有些虚弱:“喂,请问你是?”
姜涛告诉了她自己的身份,听到姜涛的介绍后,女人一愣:“是还有什么需要问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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