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贪婪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剃头之后比之前看起来更帅了。
一双眉毛几乎斜飞入鬓,眉毛下面是一双上挑的狐狸眼,看人的时候仿佛带着无边的冷意,高耸挺翘的鼻梁下是一双不薄不厚的唇。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组合下来,他整张脸完美的几乎不可思议,他的身上带着一种邪气,对女人来说是一种极其致命的吸引力。
女人几乎都可以想象拥有这样一副冷酷眉眼的男人在动情的时候会是何等的模样。
这么想着,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决心——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一定要得到!
周无漾感受到女人的眼神像是一条贪婪的毒蛇,在自己的身上肆意地游走。
冰冷的身体划过寸寸皮肤,这种感觉让他生出一种强烈的不适感。
他向后退了两步,看着女人的脸满是厌恶:“别用你这种眼神看我,恶心。”
女人被他眼里的嫌恶深深地刺痛了,她攥紧了手,长长的指甲几乎陷入了肉里,迟早有一天,她要让眼前这个高傲的男人在她面前俯首称臣……
她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翌日一早,众人进到办公室之后就觉得气氛有些奇怪,办公室的空气几乎凝滞了,他们身体的警觉下意识让他们如临大敌。
“什么情况?”阿北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办公室较之以往更加安静,他随意地拽了一个队员低声开口。
队员摇了摇头,下意识瞥向了姜涛,随后压低着声音开口:“我也不知道,姜队今天心情好像很不好,比往常都不好的那种,刚才有人去跟他汇报工作,就被他说了几句。”
姜涛虽然平时就喜欢臭着一张脸,整个人不苟言笑,但是却很少批评他们,今天却破天荒地说了他们。
阿北点了点头,下意识朝着姜涛看去,只见他的眉头皱的死死的,几乎能扭成一个死结,脸上的皮肉都跟着紧绷着,眼下竟然有非常明显的乌青,更显得他看起来阴鸷吓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阿北竟然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了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这边的姜涛的确心情不佳,他昨天回去之后几乎一宿没睡,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奔跑后的疲惫感在切切实实地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
他昨天的确看见周无漾了,而自己还让周无漾在自己面前逃走了。
姜涛从来没有自诩厉害,但他的确很少面对一件事或一个人感到深深的无能为力,到现在为止,如果一定要说有的话,那周无漾绝对就是那第一人。
姜涛想到昨天周无漾说清水巷闹鬼的话,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
所以他说这句话,到底是为了让他闻而生畏,望而却步,还是在告诉自己什么呢?
姜涛一愣,告诉自己什么?这可能吗?
就在姜涛沉思的期间,江时已经迈着大步走进了办公室,他一进办公室,众人都齐刷刷地抬起头看着他。
江时看见这副场景顿感意外,他扯了扯唇角:“怎么,平时也没见着你们对我行注目礼啊,怎么今天都这么热情啊。”
阿北咳嗽了一声,疯狂朝他使眼色,江时看了他几秒,就在阿北以为江时已经对自己的“劝告”完全心领神会的时候,江时下一秒的话几乎让他当场晕厥。
“阿北,你感冒了啊,不仅咳嗽,这眼睛还抽筋啊,要是有病了就去治,别大发了啊。”
阿北: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他已经仁至义尽了,既然江时还看不懂他的暗示,那就不怪他了。
江时拿着报告朝着姜涛走过去,就看见姜涛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他挑了挑眉,又瞥了一眼此刻正在往这里疯狂探头却不自知的阿北。
结合他反常的表现,江时当即就明白了他刚才一副奇怪的举动。
所以江时非常聪明地选择了闭嘴,只是站在姜涛旁边没说话。
姜涛感受到自己旁边多了一道黑影,他抬起头就看见江时正在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
姜涛一顿,看向他手中的检验报告:“结果出来了。”
江时“嗯”了一声,这才把手中的尸检报告递给他。
“我的判断没有错,马凤萍的确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吊上去的,通过检测,我并没有发现她胃里有任何药物的成分,也就是说,她是在清醒的时候被吊上去的。
除此之外,我还在她的两条小臂上和她的小腹处发现了一些勒痕,凶手应当是为了防止马凤萍剧烈地挣扎从而引起太大的动静,所以对马凤萍进行了捆绑,我在她的咽喉处发现了大量的痰液,且口腔内壁处还有一些残留的纸屑,同时,她的嘴角伴有撕裂的痕迹,凶手应该是把很大一部分的卫生纸塞在了她的嘴里,防止她叫喊。
在此之后,凶手把她吊在了自己事先已经准备好的绳子上,让她活生生吊死在绳子上,随后再取下捆绑她的东西,以及塞在她嘴里的那团纸,根据她的胃容物还有尸僵程度以及伤痕的情况等,她死亡的时间大概是在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另外,我还在她的右手食指上发现了已经凝固的血迹,这个……”
“这个应该是马凤萍在凶手的胁迫下写下的血书。”张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江时旁边,把当时照的照片递给了江时。
江时接过后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马凤萍的食指上的血迹平摊在她的指腹,且分布较为均匀,的确很像是在按压在平面上所形成的。”
江时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检验报告里抽出来一张纸:“我刚才碰见王珂那小子了,他现在正忙着呢,没时间过来,说让我把这个给你,没准这个就是那个检验结果。”
姜涛顺手接过,扫了一眼上面的文字,这正是那份血书的血液检测报告,上面显示这个字的确是用马凤萍的字写的,底下还备注了一行字:血书上面只有马凤萍一个人的指纹,并无其余人的指纹。
这和他预想中的结果相同,凶手应该是对马凤萍进行了胁迫,威胁她写下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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