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看见陈嘉沐往窗边来了。
她赶紧伏低身子,把自己藏在窗子底下,却还是好奇,正犹豫着,只听嘎啦啦几声,窗子上半被人推上去,一双胳膊伸了出来。
夜里斜插出来的一双白净胳膊,几乎要发光了。
她蹲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那胳膊上垂下的麻绳,一晃一晃,被风吹得胡乱飞舞。感觉这是一根钗,白玉钗子,蜷起的手是盈盈雾雾的珍珠,挂着光秃秃的铜线,正别在一个鬼怪的头上。
屋里男人的声音很沉,但带着笑,很清晰传出来:“公主可愿意与臣一起喝点酒?”
他也没给陈嘉沐拒绝的机会。
屋里有酒坛,他单手拎过来,蹲在地上开了。这个角度看陈嘉沐,脚和手都绑着,捆成一个梭形,但正中的腰腹臀腿并不宽,太细瘦,只尴尬的折在矮榻上,凹进去,直愣愣的像要断了。
她浑身都紧绷着,没办法,没支撑,没有一会儿就累的双腿打抖,离慕容锦最近的是她脚腕上捆的死紧的麻绳,也跟着腿直在地上拖着。
窸窸窣窣的,勾着慕容锦的注意。
其实那绳子上的结很简单,轻轻一扯就开了,然而没人会帮她。
慕容锦心里一动,拆了那麻绳扔在一边,看陈嘉沐缓了一会儿。陈嘉沐好像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似的,等了许久才分开双腿,坐得略微舒服了,发出一声喟叹。
他抬头去看陈嘉沐,正好对上她向下望的眼睛。
“臣上次来时,青俞公公就跪在这,”他的手点了点陈嘉沐腿间留出的空地,笑一声,自己跪下了,跪得直挺挺,“臣一直想知道,他看你,是什么样的?你看他,又是什么样的?”
“一个太监而已,你又不是深宫失了宠的妃子,怎么叫他骗去的?”
“先被个没根的畜牲骗了,又被个短命鬼骗了。公主喜欢他们什么?”
陈嘉沐早就移开目光,她宁可昂头绷紧了身子,也不愿意和他对视。她总觉得慕容锦眼睛里的那条蛇要出来咬她。
要吃了她。是张开嘴巴,囫囵地把她吞下。
他比方彦高,比方彦壮,肩膀胸腰,没一处不宽的,跪下来,也是拿那副身子挤进来,身体强硬地把陈嘉沐的腿分开,陈嘉沐只觉得她要被从中间劈开了,腿已经再无分开的余地,只能紧紧地靠着他,夹着他胸侧。慕容锦看一眼她,又看一眼她衣服下藏着的膝盖,顶在肋骨边上,手放上去抚弄,掐揉,笑道:“公主身上的肉太少了,倒是报复得臣疼痛。”
陈嘉沐被他命令要伸胳膊出窗户,后背全靠在窗上,冷得她起鸡皮疙瘩,让慕容锦调笑一声,说得火起,骂道:“疼了就滚。我还舒服些。”
人没滚,反倒身子一倾,整个贴住她。满满的一杯酒,混着慕容锦的血,送到陈嘉沐嘴边上:“公主,喝点吧。”
陈嘉沐只能喝。
她一杯一杯地喝完了,有点烦,深觉自己刚才不应该喝那么多的水,如今酒和水喝得多了,没醉人呢,先涌起一种很满很磨人的饱腹感。
慕容锦也注意了似的,那双眼睛,诡毒地捕捉到陈嘉沐面上的红,干脆直接趴下去。
他跪趴在陈嘉沐身上,头枕着她的腹,凸起的弧度被他的脸压住了,他一说话,就自胸腹处传上来一阵震颤,痒得陈嘉沐想笑又笑不出,他叹道:“公主太瘦了,这样就刚刚好。”
他是真这么想,也是真觉得可惜,手贴着她的胯骨,摸她那里突出的骨头,比膝盖更磨人。钝钝的两块骨刀,牵连着没什么肉的两条细腿,正奋力地掐着他的身体,像一种只属于陈嘉沐的挽留。
他是真的如自己所说,好奇很久了。
他好奇青俞看到的是什么景色。那个夜里,他没见到的,被一个阉人盖着的身体,如今是他的掌中之物了。
他再也不用做一个路过的,偷窥的外人。
他剥了陈嘉沐的衣,只留下身的裙子和上身的小衣,往更上处抱她,搂住她,覆盖她。怎么那么小,那么轻,用了全力也抱不紧,陈嘉沐的腰空空的搭在他怀里,好像不如他的小臂长,滑腻的温热的,居然是这么细,不比一边的酒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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