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不 不要 不要~”
李今纾像蛆虫一般,拖着下半身在蠕动。
眼神惊惧的望着沈意欢,嘴里呜咽着,一边哭一边求饶。
沈意欢手里的凳子被砸的断了一条腿,可她手里的动作却依旧没停。
木头的断茬,扎在李今纾的皮肉上,被鲜血染成了尖尖的红色。
“我从京城来扬州的时候,身边可是有三十多个护卫的。
你不会真以为,我一个女人,带着儿子来扬州,就是来任人宰割的吧?”
沈意欢双手挥着凳子,对着李今纾狠狠砸了十几下,看着她的双腿扭曲变形,整个人疼到手指抽搐,才撇下凳子,继续蹲在她身前。
“李今纾,没有人再被我抓住的时候,还有胆子撒谎唬弄我。”
“从来没有!”
“你不说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找到那群杂碎。”
沈意欢发泄够了,才重新走到桌子旁,理了理衣裳面色如常的坐下。
“小姐,喝茶!”
刀老三端了茶进来,与兰叶一左一右立在沈意欢的背后。
眼前是血淋淋的断腿,与李今纾痛不欲生的哭泣求饶声。
而椅子上的沈意欢,则是一脸平静的端起茶杯浅浅饮了两口。
“哐当”一声,茶杯与桌面磕碰的声音,惊的李今纾一个激灵。
她浑身紧绷着,头发被汗水打湿,一股一股的贴在脸上,随着身体的颤抖,而颤动。
沈意欢玩味的看着她笑,
“李今纾,听说你爹日日在重金求子,可这么多年来,依旧没能再给李家添一男半女。
你说,若是 他知道了,让他一辈子绝后的罪魁祸首,便是他一向倚重的宝贝女儿,后果会如何呢?”
随着沈意欢的话落,李今纾眼里一闪而逝的绝望。
“不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这件事情,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了,其他知道这事的人,全部都死了。
“你若告诉我,海匪的老巢在哪里,我定然不会将你这个秘密说出去。
我只想知道,想要害我儿的到底是何人,至于你,我倒是可以放你一马。”
李今纾看着碎成几块的膝盖骨,浑身一阵阵的发冷,可就抿着嘴不说话。
对于海匪的踪迹,始终不肯透露半个字。
“没看出来,李姑娘倒也有讲义气的时候。李姑娘这般有骨气,倒是让人佩服的很。”
沈意欢轻叹一声,语气中却没有丝毫佩服之意。
“你若一直这般硬气,不肯告知海匪的下落,那我自然要将你如何不声不响的,谋害自己的亲弟弟,亲妹妹。
以及,如何给自己亲爹下绝育药的事情,告诉扬州城里的所有人喽。
到了那个时候,李姑娘这么多年经营的好名声,恐怕真的就要毁于一旦了呢。”
闻言,李今纾缩了缩身子,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
在沈意欢来扬州之前,她是扬州城里最受欢迎的人。
沈意欢来了扬州之后,就像是她的克星一样,她喜欢的男人不喜欢她,对她好的知府夫人,厌恶她。
扬州城里的公子小姐们的话题,似乎也不再时时刻刻围绕着她。
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都是她,一切都是沈意欢害的她。
要不是她,她李今纾怎么会落到这般地步?
她抬头瞪着沈意欢,眼里满是恨意与悔不当初。
早知道今日会为人鱼肉,她就该早早杀了沈意欢才是。
见她眼神恨意十足,沈意欢捂着胸口 叹了口气,“哎呀,李姑娘眼神好凶呀,感觉要吃人一样。
不过,李姑娘也就在我这里凶一些了,等扬州城里传遍了李姑娘的丰功伟绩。
也不知道到时候,是李大人先杀了你这个害他绝后的亲生女儿泄愤呢?
还是李夫人与后院的众小妾一起先撕了你这个佛口蛇心的贴心小棉袄?”
“沈意欢,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李姑娘,咱们已经交过手了,就不要再说这些膈应人了。”
沈意欢一拍桌子,“要么,你告诉我海匪的老巢。
要么,我让人将你害人的证据送到通判府。
二选一,李姑娘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会做出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明日若是还想不出来,那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
沈意欢起身,对一旁的刀老三说道:“仔细盯着她,明日若是还想不出来,李姑娘,任你处置。”
“是,小姐!”
刀老三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脸上的那道伤疤随着他的笑,越发狰狞吓人。
“要我说,小姐还是心软了,就这种女人,就该丢到乞丐窝里,让她好好享受一下人生。”
刀老三一边送沈意欢出去,一边说。
“沈意欢,你回来,你回来,你别把我丢给这个男人。”
李今纾看她要走,连忙大声喊她。
“我告诉你,我告诉你害匪的下落还不行吗?求求你别丢下我。”
这个男人可比沈意欢可怕多了。
她真怕自己被他丢到男人堆里去。
沈意欢闻言,脚步顿了下,转头给了刀老三一个眼神。
“现在后悔了?迟了!”
她头也没回的说完,抬脚就往外走,“明日若是她说的是假的,那便按照你说的做,将她丢到乞丐窝里去。”
“是,小姐!”
刀老三摩拳擦掌,一副欢喜极了的样子。
看向李今纾的眼神,让她毛骨悚然,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
从地下踩着台阶出来,阳光洒照在脸上,眼睛酸痛的有些不适应。
沈意欢闭着眼睛片刻,待适应了后才又睁开,“走吧,明日我们再来。”
兰叶闻言,扶着她往外走去。
“小姐,干嘛不把她丢进乞丐窝里去?这女人对上小姐的时候,可从来没有留一丝余地。”
“怎么?你觉得我心软了?”
沈意欢歪头看向兰叶,唇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是,无论她有什么下场,奴婢都觉得是她活该。
先撩者贱,她技不如人还不消停,无论被怎么样,都怨不得别人。”
沈意欢拍拍她的手,“我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我也可以,将她送去场外的破庙里,可兰叶,我是女人。
我知道,用一群男人来羞辱一个女人,是如何可耻的一件事。
我可以杀了她,也可以让她名声烂大街,亦或者斩断手脚,绝了她的希望,让她如猪狗一般。
但我不会,将她送去男人堆里,让她被他们侵犯,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坚守的最后的底线。”
她沈意欢,想要杀人诛心,有的是手段。
在她眼里,女子的罗裙,从不是贞洁的象征。
打碎她的傲骨,断了她的后路,夺了她的生机,这才是她给对手最大的报复。
亦是李今纾这样的野心不小的女子,最大的报应。
沈意欢让人抓了李今纾在审,而另一边,本该躺着养伤的男人,也没有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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