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陈冰还是用较为通俗的语言解释了一下,譬如什么狗跟人的身体不一样,它喝了没事你喝了要拉肚之类。
“原来是这样啊,冰冰哥你懂得真多,怪不得我奶奶说你是北极星!”
神特喵北极星,你奶奶说的是“文曲星”吧?
陈冰懒得跟他解释,于是走到一边rua了黑壮一会。
陈冰在这个小团体中就是一个风向标,无论他做什么,都有无数小孩跟风模仿。
陈冰刚rua完黑壮,一转头就发现有无数小屁孩正排在后面等着rua。
虽然但是,有排队的意识毕竟是好的。
陈冰觉得让黑壮一次性接这么多客有点不好,他于是向大家提议,以这个小溪安全的弹药补充点,大家拿上塑料瓶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打水仗。
孩子们无不欢腾起来,纷纷捡起一旁的塑料瓶,一副跟着陈冰王起义的姿态。
为了防止有的小屁孩被打哭,陈冰只给每个塑料瓶捅上三个不大不小的洞,以防使用的武器太过于反人类。
不仅是在装备上,制度层面他也进行了约法三章,签订国际公约,不准虐待俘虏,不得杀降阿巴阿巴。
赛前准备过后,大家给武器装上弹药,然后围绕着这条小溪打起了个人竞技。
黑壮虽然没法拿起武器,但它不时绕着参赛人员跑动,不时躲避着别人射向它的水流,小尾巴飞快地转动着,就好像是要起飞一样。
陪孩子们闹了半天后,太阳公公也逐渐要落下了,大爷大婶们拎着自己的小板凳,围坐到村口开始了情报交流活动。
气温逐渐转凉,大家玩起来已经不会觉得热了。
为了防止有人感冒,陈冰趁着天气还有一点温度直接解散了他们。
“回家以后,要第一时间洗个热水澡,然后自己把衣服给洗了,知道吗?”
““知道了!””众小孩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就连蹲坐在一旁的黑壮也“汪汪汪”地叫了两声。
陈冰欣慰地看着他们,看着这些自己辛辛苦苦带出来的,具有美好品质的孩子们,心里如同一个老父亲一样成就感满满。
三四岁的孩子还不懂什么是离别,可他自己却明确地知道,上了幼儿园、村子拆迁后,这样的童年就再也不复了。
过了这几天,往后就是两个世界。
心里的伤感是自己的,心里的欣慰也是自己的。
面对着这群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陈冰突然感觉到一种孤独。
一种人类居住在猴群之中的孤独。
都说智商差距超过多少多少,那聪明人看别人就跟看猴子没什么区别了。
陈冰承认自己想得有点多了,他认认真真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孩子……跟狗们,郑重其事地说了一句:“好!瓶子丢到垃圾桶里,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哗哗啦啦地,众人离去,陈冰也跟着离去。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平常的日子里宣告平常的结束。
某个平凡的下午,当你关掉少儿频道后就再也没看过。
叠好的纸飞机,飞到记忆的角落里就再也没见到过。
拆掉的土屋,拆掉的不是土屋;铺上的水泥路,铺上的不是水泥路;吃下的雪糕,吃下的不是雪糕。
有的时候还怀念过去,并不代表现在过得不好,不过是曾经的生活太过美好。
就这么平平常常的什么感觉也没有,当时的多愁只是大多数人向天空打出去的一发子弹。
它在此后的时间里不断地飘荡、飘荡在生活中。
直到长大后的某天,当你看到这行文字的时候,正中眉心。
……
陈冰回来后情绪一直有点点低落,他的这副模样被柳月女士看在了眼里。
她双手搭在陈冰小小的肩上,轻声地询问道:“怎么了,我们家的小宝贝。跟朋友玩得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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