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和刘玄走了,走的时候甚至不知道刘玄是干什么的。
刘玄问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有没有一句最能让他引起共鸣的话。
他说那太多了,但是对他来说,影响他最深的其实是句俗语:人无大志草木一生。
这话虽然多有漏洞,但核心意思是劝人立志,要有远大的抱负,心中要有不凡的追求,要把有限的生命奉献到伟大的事业当中去,即便当下穷困潦倒,一无所成。
刘玄说:“是啊。草木有草木的好,草木也有草木的不好,但是我瞎说一句,人啊就算有了大志,也未必就不是草木的一生,可能也是草木的一生,很好笑就。”
“那你觉得哪句话影响你最深?”孟达反问。
刘玄挠头说:“这你可把我问住了,哎呀,这我怎么回答呢。”
“如实回答呀。”
“好吧好吧,那我就实话实说,”他脸上挂着些许苦笑,道,“其实我不愿意被别人影响,我更愿意影响别人,我可太狂了,欠揍,哈哈哈哈哈。”
“那你的志向是什么?”
“我的志向可太大了,恐怕十条这么大的船都装不下。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
“好的,你说吧。”孟达侧耳倾听,他好奇极了。
刘玄抑扬顿挫地说:“我的志向是,有一天能让牛群在天上飞。”
“啥玩意儿?”
“我只能说到这,你自己慢慢品吧。”说到这,刘玄的眼睛一亮,瞬间变得警觉起来。
一只斑鸠落在船头上,和刘玄四目相对。
刘玄示意孟达躲到船舱里不要出来,然后满是无奈地对那只小鸟说:“你怎么又来了?”
斑鸠摇身一变,变成一位美少女,最大的问题是,她竟然一丝不挂地让刘玄看。
她给自己起了一个蛮酷的人类的名字,叫做花非舞。
她最喜欢美男子,尤其是像刘玄这样细皮嫩肉,眉清目秀的小白脸儿。
她挑逗刘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越是得不到,她就越想得到,这一点和人类很像。
这次她干脆来真的,让刘玄一览无余,不信他不起色念。
不得不说,她的相貌以及她的身材无可挑剔,可以说是美人中的美人,只可惜她选错了钟意的对象。
刘玄只说了一句话,就把她气到想吃人。她指着刘玄的鼻子,骂得很难听,被骂的那位非但不恼,还高兴地扭起舞来。
花非舞趁他不备,狠狠地亲上他的嘴,并咬破了他的嘴唇。
马上,她又将刘玄推开,得意地说:“老娘玩过你了,也不过如此。”
她笑着变回原形,转眼不见了踪影。
孟达掀开草帘,跟刘玄一起眺望天空,他指责刘玄:“玄哥,你那么说人家属实有点过分。”
刘玄没惜得搭理他。他便又夸起花非舞来,说:“多好的姑娘啊,玄哥,你怎么不珍惜呢?”
“你,平时也这么不正经吗?”刘玄锁着眉,盯着他的眼睛问。
孟达连忙否认,说他没有不敬之意。
“哎呀,跟你开玩笑呢,哈哈哈哈。”刘玄解释道,“我要是不这么说,她能走吗?你看没看见她那架势?”
孟达频频摇头否认:“我没看见,没看见,我啥都没看见。”
刘玄没理会他说了什么,只顾说他要说的话,他道:“她要来真的,那怎么行呢?幸好我反应快,要不她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唉,我也不想伤害她,可没办法呀,两权其害,只能取其轻嘛。”
孟逊文改了,此时连连点头,说刘玄说的对,没毛病。
刘玄话也多了起来,他收不住了的说:“你们读书人呐,当然不光是读书人啊,为什么说和我们不一样呢?因为你们没有清规戒律,没有这要求,在这方面,我们的底线,其实是你们的上限,甚至是‘无限’,你明白吗?”
孟达说:“我们的主张,其实也是一种清规戒律吧。”
“你说呢?”
刘玄这个反问,问得他尬笑不断。
刘玄有意无意地说:“修行修行,一曰舍,二曰戒,一曰舍啊,二曰戒。”
孟逊文实心实意给他鼓掌,夸他有境界,讲得真好真好。
“你小子敢挖苦我!”说罢,刘玄跳上去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玄哥,欸,玄哥玄哥……”
“你服不服?”
“服了服了,我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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