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和孟达面对面坐着喝酒吃鸡。
孟达问刘玄烤鸡从哪里来的,刘玄说是偷的。孟达“哦”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刘玄,不是戒酒戒荤吗。刘玄满嘴流油地说,不吃不喝那不饿死了吗。他又“哦”地点了点头。
没多久,他又要问什么,可刘玄快他一步,让他闭嘴,他只好听话地“哦”了一下。
喝了几口酒,孟逊文还是忍不住,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
“玄哥,你到底看上我哪点了,为什么选我去海州,不是别人?”
刘玄说:“嘿,那还不简单,因为你穷啊。”
“因为穷,所以好掌控?”
“不,”刘玄把鸡腿放下,郑重其事地说,“因为我要革有钱人的命,你不在这堆人里头。这是其一。”
“但是我不是你的工具是吧?”他的话简单直白,却十分诚恳。
随后他也作出解释:“因为我真的是把你当成铁杆的朋友。”
刘玄说:“你不是我的工具,也不是任何人的工具,你以后应该成为一棵大树,如何生长全凭你的意志。”
“谢谢,”孟逊文笑着说,“谢谢你的烤鸡。”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这只鸡从表面上看我是偷的,其实不是,我行的乃是天道。”刘玄为他的行为辩解。
孟逊文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人之道则不然,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
“人不好改,但是规则,规则是可以改上一改的。”
“有风险,可能风险还不小。”孟达如是说。
“可是我们都厌倦了这样的世界,这样的‘人之道’。想想我们可能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哪怕不成功,应该也是非常非常值得的。”
“这就是你说的大事?”
“够大了吧。”
他们两个互相认可,开怀大笑。
刘玄说:“有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刘玄,一个孟达,可能会被后世铭记,也可能会出现在孩子们的课本里,虽然我对荣誉名利不感兴趣,但不得不说:哥们儿,这可真够酷的!”
就在他们吹捧正欢的时候,十几个拿着家伙的粗莽汉子冲了过来,在他俩周围围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圈。
满地的鸡骨头和一嘴尚未咀嚼完毕的鸡肉就是铁证,偷鸡贼可叫他们给找到了。
“他妈了个逼的,给我打!”一个精瘦,扎着小辫的中年男人像看家狗一样汪汪叫。
见他们冲上来,刘玄将外衣罩在孟逊文身上,自己则赤条条的任他们脚踢拳砸。
开始这帮人打得非常凶猛,犹如疾风骤雨,不过很快,他们异常嚣张的气焰几乎同时灭火,一个个龇牙咧嘴地叫痛。
因为这回,他们算是打到最硬的金刚石上了。
刘玄对他们说:“你看老师早就讲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他也不管刘玄说什么,那个精瘦的男人抽出一根铁棒,铆足了劲儿,恶狠狠地劈在刘玄的头盖骨上。非常明显,他是想要了刘玄的命的。
铁棒遇到刘玄的脑袋瓜子,没讨到便宜,反把自己给撞弯了。
精瘦的男人当时的表情真应该被画下来,留作纪念,看一遍保准笑一遍,堪比解忧神器。
他们以为这回完蛋了,碰见活阎王了,没想到刘玄竟然主动伸出双手,让他们把他绑了。
天底下竟有如此好事?
一开始,他们都不信,包括精瘦的男人也不信,毕竟谁会傻到这个地步?
可是下一秒钟,刘玄吹了一口气,让绳子自动把他捆住。肉眼可见,绳子将他的皮肉勒出一条条深红色的印,可见捆得有多结实。
“走吧,你们不是要交差吗?把我交给你们的主子,就没你们的事儿了。”
说完刘玄又补充道:“这事和那小子无关,鸡是我偷的,你们别为难他。”
刘玄冲孟达一笑,并使了个眼色。
可孟达并不认可他的好意,他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情谊跟那些打手们讲:“把我一起抓了,这事我也有份,是我说饿啊饿啊饿的,我哥才偷你们的鸡的,要抓把我一块抓走!”
听罢,他们纷纷将目光转移到刘玄的脸上,看他是啥态度。
刘玄很是无奈,心里却更认可了他的孟达兄弟。
他说:“哎呀,好吧好吧,把他也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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