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和孟达被暂时关在一间杂物间里,于是他们才有了说悄悄话的机会。
刘玄说:“老孟啊,你傻不傻啊,他们动不了我,但是能弄你,你这小身板子抗弄啊?”
孟逊文说:“玄哥,你可别说了,跟着你我心里还踏实点,我自己在荒郊野岭的,万一碰上个豺狼虎豹的,那我不死翘翘啦。”
“要怎么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呢。”
“难兄难弟嘛。但是鸡是吃到肚里了。”
“我烤的鸡不错。”
“没有怪味,就是一个香啊。玄哥,你对厨艺也有研究?”
“略有小成,不足为道。”
“哎呀,那以后弟弟我可有口福了,哈哈哈。”
“嗨,少不了你的。”
他们相谈甚欢,好像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偏偏这个时候,房门“嘎”的一声开了,从外面一下子涌进来好些个人。
为首的衣装华贵,肥头大耳,他正是这座大庄院的主人复笑欢。
他长着标准的滨州人的面孔,圆脸,前额宽,颧骨也宽,大眼睛,矮鼻梁,头发茂盛。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一上来就急着跟刘玄讨要说法。
“你偷了我的鸡,还打了我的人,你说咋办吧?”
孟达插嘴说:“不就是一只鸡吗,我们赔你就是了。是吧玄哥?”
这话让复笑欢哭笑不得,他觉得有必要跟这位小哥把话挑明,于是说,不是一只,而是最名贵的金羽鸡一千只,每只的价值高达一两白银。
孟达问刘玄,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刘玄没有否认即是承认。
一千两银子,孟达陷入了沉思,这么多的钱远超他的认知范围,他想:这么多钱,得种几百辈子地能挣出来呀?
刘玄转头问他:“老孟,你看这事咋办?”
他咽了一口吐沫,两手一摊说:“还能咋办,还不起啊,悉听尊便好了嘛。”
“我兄弟说悉听尊便,那就悉听尊便吧。”刘玄扭过头来,又跟复笑欢讲。
复笑欢阴沉着脸说:“年轻人,这个态度不好,原本我打算放你们一马,毕竟谁年轻的时候还没犯过错呢。”
说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但是你们这样的态度确实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先把你们的手指头剁下来玩玩。”
他微微摆手,从后面挤进来一个手持斩骨大刀和铁板凳的壮汉。
壮汉让刘玄把手放到板凳上,刘玄乖乖照做,还嬉皮笑脸地叮嘱壮汉,下刀准点,别误伤到自己。
壮汉心说:“好,我让你拿我开涮,本来是砍你手指头的,现在老子把你那对儿狗爪子,都他妈的给你砍下来,我让你得瑟。”
在行刑前,他习惯性的拧了两圈脖子,又朝他的大刀喷了一口烈酒。
他的面部透露出凶狠的神色,他邪笑地告诉刘玄,他祖上就是干刽子手的,今天折在他手里,不冤。
孟逊文愕然地重复:“玄哥,玄哥,玄哥?玄哥……”想让刘玄想想办法,好汉不吃眼前亏。
可是来不及了,他的双耳在迅猛的撞击中出现了长久的耳鸣的症状。再看刘玄的手,刘玄在大刀即将接触他的皮肉时狼狈不堪地收回了手,大刀斩了一个空,发出一声又尖又利的脆响的同时,迸出几点火花。
壮汉的手被震得发麻,他愤怒地向刘玄的脑袋砍去,后者攻其下盘,轻松将他放倒。
架子上的很多常年不用的东西惨遭连累,和那莽夫一起摔得到处都是。不大的房间顿时灰尘弥漫。
有鼻炎的患者,一边想道歉,一边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刘玄给庄主演示,他把身上两指粗的绳索挣断有多么简单。
他告诉复庄主,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说完用一记铁肘,把重新站立起来妄图在背后偷袭他的那个壮汉顶得满地找牙。
为了使自己镇定下来,复笑欢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可那僵硬的手啊,将他出卖得彻彻底底。
最后还是刘玄靠上去,用响指帮他点着了烟。
他礼貌地说了句“谢谢”。抽了一口后,他对刘玄说:“算了算了,你们走吧,走吧。”
这回,他认栽了,他是真心服气。
一身反骨的刘玄偏不听他的,偏不走,用审视的眼神在他身边转圈。
走着,走着,刘玄忽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要是你死了,你名下的财产该归谁呢?毕竟,你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姑娘。让女婿继承你这么大的家业,你愿意吗?”
复笑欢不明白刘玄的意思,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也不是揭你的伤疤挖苦你,我就是个告诉你,我有本事让你得一个大胖儿子,只要你愿意。”
不管是真是假,复庄主直呼他愿意,愿意。
“有个前提条件,从今以后,只做善事,不做恶事,三年之后,必得贵子。”
复笑欢笨笨呆呆地点头。
刘玄补充道:“要是继续执迷不悟,整个家族都会跟着你遭殃,不信大可试试看。”
说完他再次打了一个响指,大地随之颤了三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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