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安向贺时屿走过去,“你怎会在这里?”
许粤与贺时屿虽然是隐婚,但作为她的闺蜜,周安安还是见过贺时屿两次的。
不过,见到一向眼高于顶的贺时屿竟然主动走过去跟周安安打招呼时,许粤还是微微有些意外。
“周安安,好久不见。”贺时屿微笑着,友善伸出手,居然想跟周安安握手。
周安安也显然很意外。
高岭之花居然想跟她握手?周安安差点就受宠若惊了。
她愣了愣,撇开脸,才整理好情绪,毫不客气说,“哼!贺时屿,别跟我来客套,我还没问你呢。那小三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是不是要为了那个小三要跟许粤离婚?”
“安安,你既然是许粤的好朋友,是不是应该劝和别劝离啊?我和许粤之间,没有别人。我没想离婚。”他说。
也不知道是贺时屿说话时语气太真挚,还是夜里的他俊美得太蛊惑,周安安居然定定看着他,有些无脑花痴地回头跟许粤说,“许粤,他说没有小三。你要不再问问。这么帅又有钱的男人能不离就不离吧。”
“……”
许粤差点被毫无原则的周安安给气晕。
她对周安安翻了个白眼,“安安,宝宝还在家呢,孩子不能一个人待着,你赶紧回去看看吧。我跟他聊。”
周安安连声称是,告别贺时屿后还回头花痴地看了他好几眼,才姗姗离开。
今夜小区很静,暗淡街灯光落在贺时屿身上,本来深邃的轮廓越发棱角分明,肩宽腿长的身材更显优越,冷峻性感地透出纯粹的男人味。
许粤不得不承认,贺时屿还是真的很帅,怪不得刚才周安安会花痴了。
“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她故意质问,全身散发一股不近人情的冷。
贺时屿走到她的行李箱前,毫不费力气地将其中一个承重的箱子抱了起来,“这些就是你的行李吗?只是搬出来小住一个多月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多行李?我帮你搬上车。”
看见他闲谈的模样,许粤有点慌了,赶紧挡住他的去路,“贺时屿,你要将我的行李搬去哪里?”
贺时屿回答那么理所当然,“当然是搬上车,我们回家。”
许粤无语极了。
这男人究竟想玩什么?
今日白天两人不欢而散,可他现在却直接搬东西,说要她回家?
以前她觉得贺时屿是难以触摸,现在她觉得贺时屿是难以理喻。
“贺时屿,你怎么老是这么自以为是啊?我们今天不是说好了很快就去办理离婚吗?怎么突然又搬我的行李说要回家,谁跟你回家啊?”
她气冲冲地瞪着男人,想将自己的行李抢回来,“把行李给我!”
“不给!”
贺时屿也来气了,双手一下就拉住许粤,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下。
娇小的许粤哪里是他的对手,一下就被他圈住,四周都是他的味道,霸道又蛮横的。
心跳加快了,男人离她那么近,那淡淡薄荷古龙水味道有点让她目眩。
许粤顶住他胸口,不想让他再贴近自己,“你……你想干嘛?”
那微弱的警告,倔强的大眼,还有雪白精致俏脸上透出的清纯韵味,都有种别致的风情,不自知地勾人。
贺时屿低下头盯着她,喉结滑动了一下,内心已柔软起来。
高大黑影将许粤整个人笼住,他视线在她唇上停留了数秒,才侧着脸,对上了她的眼,温吞吞地说,“我今天瞎忙活了一天,来来回回跑,心很累,想抱一下自己老婆,可以吗?”
向来高傲的贺时屿此刻语气竟透着两分卑微三分撒娇的意味,许粤怔住,一时也不知怎样回他。
见她没有反抗,男人将她抱得更紧,情不自禁地在她耳旁亲了一口,声音低沉又磁性,“原来,追着一个人跑,又害怕她会走掉了,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是这样的。我们以后不这样了,跟我回家,好吗?”
“……”
男人凑着更近,暧昧地撩拨着,炽热的气息都喷在她耳后,低沉性感的声音在黑夜中分外撩人。
许粤呼吸加重了,莫名地全身微颤。
可理智告诉自己,她已不是以前的许粤了,未经她通知下,可不能让男人肆意欺负。
她眼神变狠了,用力推开他,抡起拳头便做出要打贺时屿的动作。
“贺时屿,你别欺负人!再敢靠过来,我不放过你!”
“……”
贺时屿眼眸闪过兴味,问得好不要脸,“老婆,你要打我?”
“当然要打你!再欺负我,我打死你!我们不是要离婚了吗?我现在要搬去公司宿舍,你别挡着!”
看见许粤像只夜猫般恶狠狠地警告着自己,那奶凶奶凶的模样,贺时屿心里便说不出的喜欢。
比起以前百依百顺的许粤,现在更加立体的许粤也显得更加可爱。
可一想到许粤要搬出公司宿舍,贺时屿就笑不出来了。
这所谓公司福利分配的公寓究竟是谁的,许粤根本一无所知。
且叶北川故意用公司名义借给她房子,也不知道叶北川背后藏着什么坏心思,她居然就敢住进去?
如果叶北川留了备用钥匙,半夜去开她宿舍门,那他不就整顶绿帽戴在头上。
还好没人知道叶北川是他的表弟,不然表嫂住进了表弟的屋,如此杂乱的关系,外人都不知道会怎样传这件事。
想到这儿,贺时屿地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恨不得来一盆冷水浇到她脑袋上,让她清醒清醒。
贺时屿眼里锋芒微闪,最终语气温和又不乏霸道地说,“许粤,跟我回家吧。在没有离婚前,你都还是我的妻子。我不能让你在陌生的地方里待着。你说要在闺蜜家住几天,可以。但在所谓的公司宿舍,绝对不行!”
“跟你回家?”许粤嗤之以鼻,“你别忘了,今天我才被你那情人知己江玉瑶陷害得差点名誉尽毁。如果我再回到你家里,又不知道她有什么恶毒招数等着我。”
贺时屿叹息一声,“我说过了,江玉瑶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我跟她根本没发生过什么。相信我,好吗?有我在,她不敢再对你怎样。老婆,跟我回家,好不好?”
男人最后说的话时,又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连眼神都变得委屈巴巴的,而且他又叫了“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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