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了楼,望着前面的商务车,秦缦缦虽然心里还有些不甘,但也知道自己这次确实做得有点过火了。
但是拿都拿了,断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卿秦氏表示,钱进了自家屋里了再流出去的事情,门都没有!
只见她斜睨一眼旁边的卿云,而后恶狠狠的说着,“姓卿的,我警告你,不要给我添乱哈!我们才是一伙的哈!”
秦缦缦很清楚,她得提防着这臭哥哥一点儿。
主要是这货太贱了,别到时候又在她爸妈面前演戏,把他自己给摘出去甚至站在她爸妈那边!
秦缦缦这凶巴巴的模样,让卿云噤若寒蝉,不敢说啥,只能偷着乐。
所谓大妇,便应如此!
作为黄毛,他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保持沉默,闷声发大财。
来到车前,李国栋上前迎了两步,笑眯眯地和秦缦缦打着招呼,喊了一声小姐后,便开口说道,
“董事长专门吩咐让我来接你们。”
‘专门’这两个,李国栋咬的很重,看样子也是憋着一肚子笑的。
听懂了的秦缦缦愣了一下,探出身子看了看车子的方向,随即大喜,“我爸不在?”
李国栋看着她那如释重负的模样也是笑了,说:“董事长和夫人都在家里等你们。”
秦缦缦干笑了两声,一双大杏眼扑闪扑闪的,“李叔,能不能当没看见我?”
李国栋哈哈大笑,“小姐,那必然是不可能的,否则也不是我来了。”
秦缦缦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不然她爸直接通知她的安保头子刘耀南就行了。
派李国栋来,就是给自己一个‘老子来了’的假象,让自己没有第一时间跑掉的想法。
早知道刚刚就直接跑的!
老头子太可恶了!
他预判了她的预判!
现在后悔也是来不及了,秦缦缦哭丧着脸,知道这次是逃不掉了,只能乖乖上车。
卿云在一旁看得好笑,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安慰道,“没事的,大不了就是一顿揍而已。”
秦缦缦被他的‘安慰’给气笑了。
无耻!
坏淫!
车子缓缓启动,向着秦家的方向驶去。
秦缦缦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的风景,心里却在不停地盘算着。
要不,先发制人?!
坐在回家的电动船上,秦缦缦的心情随着船身的轻摇逐渐放松。
老远的时候,她就已经听见了自家那只古牧的吠叫声,那熟悉的声音让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她俏立在船头,往前张望着,一双大杏眼里的笑意,完全隐藏不住。
站在她身边的卿云瞥见她侧脸上的雀跃,心里隐隐的一疼。
秦缦缦的思想再成熟,她此时也只是一个18岁的少女而已。
她本该…
云帝赶紧把自己残存的那点良心自己给吃了。
该个屁!
做了渣男就不要后悔,否则伤害更大。
远处湖心小岛上,那只叫做云朵的古代牧羊犬显然也是知道小主人回来了,兴奋地在码头上窜来窜去,尾巴摇得像个小旋风。
船还没停稳,秦缦缦便迫不及待地跳上了岸,一把逮住云朵,便是一顿揉捏。
她低下头,亲昵地问它:“云朵,想不想姐姐?”
云朵仿佛能听懂她的话,兴奋地在她脸上舔了舔。
云帝凑过去踢了它一脚。
特么的,又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
老子的女人你都敢舔的。
云朵立刻躲在了秦缦缦的身后,尾巴摇得不那么自然了,显然对这位小主人很是畏惧。
卿云以前家在农村,农村的狗多,但绝不可能是当做宠物养,是以驯服为目的,自然对待狗的态度和城里人不同,云朵是怕了这位小爷了。
秦缦缦和云朵玩了一会儿后,这才慢腾腾地往家里走着。
其实也不远。
其实也就三十来米。
她都看见她爸优哉游哉的坐在门口的躺椅上,拿份报纸在那装神了。
特么的…锦城冬季没有太阳的傍晚,坐在外面?
展示一身正气咩?!
故意的简直不要太明显。
走到近前,秦缦缦鼓起勇气,喊了一声“爸”,声音里带着一丝心虚和撒娇。
秦天川将报纸往下拉了点,戏谑地望着她,语气里满是调侃和弯酸,
“呦,秦家大小姐,现在回来还要我请你了是吧?”
秦缦缦连忙凑上去给他爸捏着肩膀撒着娇,声音甜得发腻:“哎呀爸,我好想你们”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秦天川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到一丝宽容的迹象。
秦天川乐呵呵的笑着,“你觉得我信不信?”
显然,并不买账。
卿云此时跟着叫了一声“爸!”
秦天川冲着他笑了笑,还没说什么,陈婉——秦缦缦的母亲,卿云的丈母娘——提着锅铲,出现在门口。
卿云赶紧又喊了一声“妈”,陈婉笑着应着:“小卿回来啦?”
云帝眨巴眨巴眼睛,赶紧问着:“妈在做啥,好香,我来帮忙。”
陈婉笑眼盈盈的,“正在做你最爱的青椒炒鸡,快快快,外面冷,快进门。”
话语中充满了对卿云的疼爱和关心,但就是正眼都不带看秦缦缦一眼的。
卿云应着就往屋里走去,给了秦缦缦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秦缦缦气得不轻,她回家来,她妈居然不理她!
她倒是心里清楚,她爸小金库这种事情,她如果上报给她妈,她会受到她妈的奖励。
但她黑吃黑吞了,这就相当于是在抢她妈的钱,能有好脸色才是怪事。
她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给她爸叫着屈,“爸,你看我妈!我才是你们亲生的闺女啊!”
秦天川冷冷一笑,“是啊,亲生的,先把钱还给我再说!”
说罢,他压低了声音,“好歹你还一半吧!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秦缦缦闻言却也笑了笑,“爸,钱全部都在你女婿那,有本事你就去要!”
她瞬间明白了,她爸绝对跟她妈瞒报了损失!
比如只报了200万,从自己这拿回去400万,他自己还能留200万?
呵呵!
此时的秦天川嘿嘿的笑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当我不敢找小卿要?反正丢脸的不是我!我去要,小卿不敢不给我的。”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玩味,显然对自己的女婿有着足够的了解和把握。
自爆底牌,他也是不得已的。
没法子,当初回家的时候,家里就跟被拆了一般。
满地狼藉。
特别是花园、草坪,简直就是台风过境一般,满目疮痍。
而陡然发现小金库被挖的他,一时失了智,狂叫‘我的钱呢!’
这下篓子捅大了,跟着他回家的陈婉,瞬间明白了什么,立马调来了监控。
陈婉一边欣赏着宝贝女儿刨土的英姿,一边冷哼着。
秦天川见状也只能‘如实’交代,被挖坑小棉袄给挖走了200多万。
家里是没监控的,所以他倒也能自圆其说。
现在让秦缦缦交一半出来,他好歹能回200多万的血。
而知道老爸底牌后的秦缦缦,现在也是一点儿也不着急了。
她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笑眯眯的说着,“老头,你最好老实点,别打这个主意!
别逼我去祸祸你的有限合伙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大伯他们搞的鬼,你们除了明面上有个有限合伙,私下还有一家明珠港lpf有限合伙基金!
你信不信我和相宇哥还有海燕姐、诗婉诗玥一起造你们的反,把这事给捅出去!
我想我妈和三个婶婶都会很开心的!
我劝你认栽,自己想办法把坑填了,不然到时候不好看啊!
这点儿钱,对你们来说只是九牛一毛的。
舍小保大,这可是你一直教我的。”
威胁中带着玩笑,但更多的是对老登小金库的了如指掌。
秦天川闻言大惊失色,他瞪大眼珠子,急切地问秦缦缦,“你怎么知道的!你确定你妈不知道吧!”
他们四兄弟搞的有限合伙的事情,他之前在这漏风小棉袄和那臭小子确定关系时确实是告诉过她的。
但是,那时他是怕自己闺女吃亏,顺带教她怎么防男人藏私房钱。
而且,他告诉秦缦缦的那个有限合伙,只是明面上的,其实他们四兄弟各自的老婆都或多或少知道一点。
实际上,他们四兄弟还有一股暗线,全是外贸结存收益,留在明珠港的lpf里面的。
但是,这事隐蔽之极,完全是另外一套人马在运作,厚朴集团根本无人得知,而这败家小棉袄是怎么知道的?!
秦缦缦冷笑了一声,悄声说道:“以前我确实不知道。
后来哥哥在搞黔省的事情时,我们发现我们的企查查系统里内陆和明珠港的信息是断裂的。
为了提升用户的体验,于是我们通过国安的关系,和明珠港的企管部门取得了联系。
而后顺利的达成了合作协议,付费取得工商数据库,从而实现了企查查系统可以查询明珠港信息的功能。
我呢,为了测试功能,顺手就查了查爸你的名字,然后…嘿嘿,爸,你猜怎么着?”
秦缦缦啧啧出声,“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十年前就这么玩了!这么多年你们藏了多少小金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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