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藏了多少小金库?’
这个问题,让秦天川哑口无言。
不过秦缦缦也不打算细究什么。
她没那么傻。
拍了拍她爸的肩头,秦缦缦笑眯眯的开了口,“放心,我妈不知道的,而且我给你们做了隐藏,别人也查不到。
怎么样,你闺女对你够意思吧!爸,这笔账我劝你自己平了。”
秦缦缦说得眉飞色舞的,而秦天川则是一脸便秘的模样。
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们居然折腾出这个事情来。
他原本以为那个lpf基金隐藏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通过这种方式发现了他们的秘密。
你这丫头,真是…”秦天川指着秦缦缦,很是哭笑不得。
秦缦缦嘻嘻一笑,知道自己已经占据了上风,“爸,所以呢,你就别逼我了,不然我可真要去祸祸你那真的小金库了。”
她其实也知道,这个小金库是干嘛的。
一旦家里事有不谐,这是她家的退路。
不过,现在是用不上了,或者说,现在需要找个更隐蔽的方式。
她觉得这一点上,她爸四兄弟逊了臭哥哥不止一筹。
卿云交代她,每年暗中在国内外购买一些林地,对外宣称是保护雨林什么的。
而后再买一些船满世界飘着,运货也好,捕捞也罢,都行。
赚的就是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稳定收益。
这才是真正可以传家的财富。
秦天川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却耸了耸肩膀,斜睨了闺女一眼,
“没事,有本事你就捅出去,让你妈去查,你看那上面有没有钱。”
秦缦缦啧啧出声,“爸,你这就没意思了哈!你当我不知道查流水?你转移的再快,也是有记录的。”
她很清楚,明珠港那边转账效率很快,完全不像国内还要报头寸之类的,二者的金融管理制度完全不同,她爸一个电话,几秒钟资金就可以出行。
但是,这毫无用处啊,一查流水啥都清楚了,这完全是罪上加罪的事情。
秦天川闻言脸上的笑容不减,那是一种历经沧桑、洞察世事的从容。
他不慌不忙的只是戏谑的笑了笑,仿佛在说,你这小妮子还嫩了点。
半晌,就在秦缦缦快要按捺不住,准备爆发之际,秦天川终于悠悠地开了口,声音中带着些许的玩味,
“闺女,教你一句话,资金永不眠!在这个由金钱和智慧交织的世界里,真正的高手从不会让资金静止,资金的流转和投资是永无止境的。”
说罢,他顿了顿,轻呵了一声后继续说道,
“那只lpf是做外贸供应链的,为了实现收益的最大化,资金始终都在流动中的。账上没有一分钱,你就算让你妈去查,也只能看到一笔笔的交易记录。”
而那边的秦缦缦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她学着她爸的语气,回了一句:
“爸,哥哥也教了我一句话,你听听对不对。
他说,资金永不眠,但资金要过年!
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春节、圣诞节这种节日里,资金都需要停下来,从高收益转向低收益。
因为这是一个长假,买卖双方的交易行为在绝大多数行业里都会暂停。
那么这个阶段,为了追求资金的收益,这笔钱必将从交易领域进入到金融理财领域,也就是回到开户账户中,只是以理财的方式存在,不体现为货币资金而已。
你说,这个时候,我妈如果去查,会发生什么?”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俏皮,显然在和父亲斗智斗勇的过程中,她并没有落在下风。
秦天川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栽在了自己女儿手里。
他叹了口气,郁闷的说道,“好吧,这次算你狠,钱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你得保证,这件事不能让你妈知道。”
秦缦缦得意地扬了扬眉,“这还差不多。放心吧,我保证守口如瓶。”
秦天川只能苦笑着点头,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被自己的女儿吃得死死的。
他气不过地吐槽着,“一天到晚就知道算计你爸!就你一个女儿,以后全部都是给你的!”
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无奈和宠溺,表面上显得有些郁闷,但眼中却满是对女儿的骄傲和喜爱。
秦缦缦的聪明和机智,正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特别是那臭小子现在的后宫里,自己闺女要做大妇,光是有他这个首富的爹是不够的。
秦天川虽然在商界叱咤风云,但在家里,面对宝贝女儿的狡黠和机智,他也只能甘拜下风。
他知道,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自己已经输了,但作为一个父亲,他输得心甘情愿。
只是心里哇凉哇凉的。
在秦缦缦的‘威逼利诱’下,秦天川无奈地从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又或者是通过某个不为人知的渠道,摸出了一笔钱来,以此来平息这场小金库的风波。
他心里清楚,这笔钱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对自己婆娘来说,却是一份意外的惊喜。
这个时候,上交的金额就要稍微慷慨一点了。
之前他给陈婉交代的,损失金额是200来万,现在他摸出来的金额是300多万。
多出来的差额,自然是败家小棉袄的功劳,这么做可以最大限度堵住自家婆娘的嘴。
陈婉虽然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父女俩肯定有什么猫腻。
但她也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在这个时候,保持沉默的闷声发大财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接过秦天川递过来的银行卡,脸上露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笑容。
败家小棉袄秦缦缦则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她知道自己这次又赢了,顺利的保住了她的劳动成果。
晚餐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秦天川和陈婉坐在主位,秦缦缦和卿云则坐在他们的对面。
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都是小两口爱吃的。
陈婉一边不停地给卿云夹着菜,一边叮嘱他多吃点都瘦了。
云帝则是抱怨着华亭的饭菜太难吃了,公司食堂再好也没有丈母娘做出来的饭菜那种家里的味道。
陈婉笑的嘴都合不上的,一边让他慢着点别噎着,一边给自己闺女甩着眼镖。
秦缦缦在一边看得眼珠子都红了。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怪不得这臭哥哥一点儿都没有女婿应该的畏惧,回锦城就往家里钻的。
她越来越感觉自己就是捡来的了。
身边臭婆娘那臭臭的小脸,显然是要掀桌子了。
好在云帝是懂事的,赶紧把她饭碗里给堆出了尖。
秦天川则是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和卿云聊着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不时地发出爽朗的笑声。
但云帝注意到,这便宜老丈人谈笑间,偶尔看向自己的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让他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饭后,秦缦缦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找个借口溜之大吉,而是乖巧地陪着陈婉一起收拾餐桌,将碗筷搬进厨房。
回家蹭饭完就跑,这种事情,以她的智商,她是做不出来的。
纯属是没事找骂。
老老实实的在她妈的指点下,做着处理残羹剩饭清洗碗碟的活,努力的学习着什么叫做贤妻良母。
动作略显笨拙,但她认真的态度还是让陈婉感到十分欣慰。
只要不是下厨房做菜,这个女儿是让人完全没话说的。
母女俩在厨房里的谈笑声,为这个家增添了几分温馨。
与此同时,卿云跟着秦天川来到了书房。
秦天川的书房充满了书香气息,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从古典文学到现代管理,应有尽有。
而且不少的书籍并没有什么灰尘,至少包装塑料纸是拆掉了的,主打的就是一个‘儒商’。
卿云熟练地泡好一壶茶,递给秦天川一杯,两人在沙发上坐下,点燃了香烟,开始了翁婿间的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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