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天杨芊芊都精神恍惚,她照着那个口诀练过了,果然那内功很有强身健体的效果,这几天明显感觉身体好了很多,整个人都特别舒服。

    可问题是,一切都发生得极其诡异,这黑衣从沧州回来以后就没见过他了,怎么又忽然冒出来了?

    第一天就看星星看月亮,这已经很离谱了。

    就因为她一句要学内功,然后他就可以传功给她?

    绢这功夫学起来还真是简单啊,不过她也试过了,这点内力好像只能强身健体,若是要窜上跳下,或者打个吧人,好像是一点用都没有。

    顶多身体感觉比以前好了很多,不会风一吹就倒,力气也大了一些,也就仅此而已了。

    照她的感觉,估计到这个地步也就差不多了,黑衣应该不会要教她武功吧?

    那就真成师父了。

    “芊姐姐!”耳边传来清脆的声音,把杨芊芊叫过了魂来。

    眼前的少女笑意盈盈,双颊上泛着幸福的红晕。

    “月娥,你怎么来了?”杨芊芊赶紧将神游太虚的魂魄招回来,看到她,忍不住又想起了筱致远。

    好像最近事情真的太多,真的快把那个男人忘到爪哇国去了,连同上次在夜市碰面的尴尬,都被黑衣连着几夜的扰,给忘了个精光。

    原来,忘记一个人,真的不是那么难的事情,是不是?

    “芊姐姐,我来送喜帖的!”南宫月娥娇羞无比地递上一份红色的信封,“下月二十,记得一定要来哦!”

    “嗯!”杨芊芊面无表情的接过来,忽然神色一变,“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要干嘛,成亲?!”

    和筱致远?

    这么快?

    这个家伙,怎么做任何事情都那么神速?跟她是,跟月娥也是一样。

    “是啊,本来我也说太快了,毕竟伯母的丧事过了没多久,这月底才过了‘七七’,才过了二十天,就成亲好像太不孝了。

    不过致远说,伯母生前最想看到的就是他娶媳妇生孩子,这事宜早不宜晚,伯母在天之灵,不会怪罪我们,只会高兴心安而已。”

    南宫月娥显然误会了杨芊芊的意思,她以为,是因为离筱母的丧期太近,所以才让她讶异。

    “我不是这个意思……”杨芊芊急急解释,又发现这样说有些不妥,赶紧又加一句,“南宫老爷呢,他怎么看你们的婚事?”

    “我爹当然是高兴得不得了啊,你知道吗,致远现在在他手下做事,件件事情都做得很漂亮,我爹不知道多高兴呢。

    听说致远要成为他女婿了,每天都高兴得合不拢嘴,什么聘礼之类的都不要了,反正是入赘嘛,我的嫁妆很丰厚的……”

    呃——

    想想也是,南宫月娥如今也算得上是古代的“大龄剩女”了,虽然是遗传了母亲的美貌,加上杨芊芊后天的修复,应该是不愁嫁了。

    不过在南宫墨看来,估计还是想早一点把女儿嫁出去的。

    筱致远除了没家世,其他方面,怎么看都很适合进这个商人世家当上门女婿的,好好培养,将来说不定就是另一个南宫墨啊。

    至于家世……反正南宫家的家世已经够好了,筱致远又是上门女婿,等于是“嫁”到南宫家了,要什么家世不家世的。

    综上所述,南宫墨不想把筱致远赶紧“圈进”南宫家的势力范围,那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可是筱致远的人品……

    作为好姐妹,杨芊芊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南宫月娥的。

    “月娥啊,你要嫁人了,我很高兴。”

    杨芊芊笑着看着她,“你听说过这句话没有:世界上所有男人都是骗子,不管是漂亮还是不漂亮的女人都会被骗。

    有所不同的是,幸运的女人找到了一个大骗子,骗了她一辈子。

    不幸的女人找到了一个小骗子,骗了她一阵子。你确定,筱致远会愿意骗你一辈子?”

    南宫月娥歪着脑袋想了想:“芊姐姐,你说的话都好奇怪啊,不过好像也有道理,你放心吧,致远就算真的是个骗子,我也愿意被他骗一辈子!”

    好吧,人家已经选好了,自己再说下去,恐怕要变成旧情难忘,估计拆散一对有情人了。

    “好,你们成亲我一定会来的,还要去做套新衣服!”

    杨芊芊冲着她笑笑,“你能嫁得好,我也放心,上次那个乌龙亲事,真怕对你产生什么阴影呢,你有归宿我就安心了。”

    “放心吧,没有芊大哥,哪里来的芊姐姐呢?”

    南宫月娥一脸天真幸福的笑容,这个蜜罐下长大的孩子,虽然有之前几年的因为长得丑而产生的烦恼。

    不过应该是没影响她多久,再加上南宫墨的宠溺,她绝对是像公主一样长大的。

    这样的成长历史,是杨芊芊所羡慕不已的,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才是多余的那个人。

    也许,她和筱致远本来就是很美好的一对。

    想到这里,送走南宫月娥之后,她真的去了一趟布店,挑了一块上好的喜庆的料子,扯回家,打算让绿儿如月各做一套,顺便让她们给自己也做一套。

    去人家婚礼之上,不能失礼是不是?

    挑完布料出来,看看天色还早,杨芊芊忽然不想这么早回家,于是竟在城中闲逛起来。

    这几天事情太多,其实也确实需要理出个头绪来。

    蒙瞮应该快到京城了,筱致远和南宫月娥再过一个月就要成亲了,半夜经常冒出个黑衣来,非要教她内功,然后就是那个神出鬼没的臭妖孽,没事就斗斗嘴。

    话说回来,上次想起冷月的事情,隐隐约约也猜到了他的主子是哪位,只是这段时间好像没见到他。

    不知道宫里的形势如何了,御文帝就一直病着,可是也没见凤后有什么大动作。

    现在的御文帝,自然不能死了,他死了,储君还是太子,而不会是宇文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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