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远了,杨芊芊就这样顶着一脑门乱七八糟的思维回了芊慰居。
这才想起今天晚上好像是和黑衣的约定之日,于是索性就不睡了,梳洗完毕坐在床上,黑灯瞎火的等着她这个不是师父的师父,过来……呃,“接”她走。
这算个什么事儿嘛,搞得跟要跟人约会一样,还专门在家等着?
算了,谁让她是“鱼肉”呢,人家到芊慰居来去自如。
就这样等着吧,结果一直等到大半夜,都没人来,杨芊芊有些泄气,心中居然有些失望。
这该死的黑色木乃伊,居然耍她,耍她很好玩是不是?
绢正以怨妇的姿态愤恨不已的时候,一个黑影闪到了她面前,最最难得的是,在黑暗之中,居然能听到他清晰的,微微有些粗的……喘息声。
“怎么才来?”杨芊芊不敢肯定自己说话是不是带着深闺怨妇腔,可是这话摆明了就是有那个意思。
啊啊啊啊,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直接自杀算了。
颊“我来了!”为什么今天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机械了?
直觉告诉她,有事。
女人的直觉通常是很灵的。
“发生什么事了?”说话不带感情的人,往往应该是特别守约的。
好像他们的生活也会比较僵硬和死板,呃——是不是那样?
“跟我来!”黑衣拉住她,用的是左手。
呃——
他什么时候成左撇子了?
杨芊芊正纳闷着,人已经被拖了出去,黑衣左手一搂她的腰,一个旋身上过了芊慰居的屋顶。
好吧,她从来不问,门明明就在眼前,开门就可以出去,又不会被人发现,何必翻墙?
可是江湖大侠好像都有这毛病啊,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轻功。
不过今天这位“大侠”怎么好像翻墙的时候感觉这么吃力啊……
明明不是左撇子,就换个能用得上力的右手也行啊,怎么非左手不行呢?
而且而且,路不对嘛,这里根本不是去皇宫的路。
“喂,我们要去哪里啊?”她不值钱的,不会这家伙手头紧要把她卖了吧?
“别问!”黑衣还拽着她,一直往前走,走到一处老旧的屋子停了下来,然后手一推,就走了进去——当然,是拽着杨芊芊的。
杨芊芊眼睛到处转,实在太黑了,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哗”一声,黑衣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火折子,接着就看他往桌上碰一碰,屋子就亮堂起来,原来桌上放了个烛台,上面插着半根蜡烛。
放开杨芊芊的手,黑衣又在屋子里走了几圈,原来屋子里竟然放了好多蜡烛,一点亮,整个屋子都亮堂了。
“哇,有这个地方,你干嘛还带我去屋顶?”杨芊芊有些不满地堵住。
这地方练功多好啊?
不过她的话,很快被黑衣的眼神瞪了回去。
好吧,算她多嘴就是了。
杨芊芊有些委屈地站在原地,看看旁边的桌椅,倒是还挺干净的,像是一直有人老打扫或者居住。
可是屋子里,明显半个人影都没有。
“今天怎么练,是伸手还是伸头?”杨芊芊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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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练了,你照着那个口诀练就可以了,我帮你打通了任督二脉,又输了真气给你,你练起来方便!”
⊙﹏⊙b
那三天之约是怎么回事?
“今天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练得怎么样了!”
黑衣,不带这么开玩笑的好不好?
三天能练出个什么东西来啊?
“不过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今天的黑衣好像话很多嘛。
杨芊芊正胡思乱想,黑衣忽然拉下右手边的衣服,露出整个白……呃,血花花的肩。
“你受伤了?”杨芊芊睁大眼。
刚才一则是黑暗之中,本来就看不大清楚,二来他穿着黑色的衣服,和血融在一起,根本看不出来血渗出来。
“你是大夫,你知道怎么处理的!”黑衣看着她,“我点了穴道止血了,不过伤到了骨头,不好办!”
“谁能伤得了你啊?”杨芊芊睁大眼,她感觉黑衣已经很厉害很厉害了,上次在去沧州的路上,不但点了穴道,还学冷月的手法杀了人,这已经很厉害了。
冷月可是天下第一杀手啊,要做到不让人怀疑,至少应该有他的力道和手段。
杨芊芊看看那样子,看来应该是一种很小的利器伤到的,比如,暗器,或者说是剑头一类的,入肉很深,所以骨头已经裂开了一道缝。
“得去医馆,我这里没药。”杨芊芊有些急了,都伤到这种程度了,还让她治啊。
“上次那小子的手,你也治了!”黑衣冷冷地打断她的话。
杨芊芊一愣:“可是那时有药。”迷雾森林就好像一个大药场,应有尽有。
“你身上也有药!”
好吧,黑衣很了解她。
杨芊芊把身上的药都拿了出来,基本上都是整人用的,伤药——一瓶都没有。
“我回去拿吧,不会惊动其他人的,你在这里等着!”杨芊芊想了想,还是决定帮他治。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不是她情愿的,可是人家真的教她了。
虽然在屋顶冻了一宿,可是好歹没让她感冒。
所以,她决定救他。
“我该信你吗?”黑衣的语气,难得带了一丝感情,那感情就是——怀疑。
杨芊芊一愣:“你不该信我吗?”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大概有几秒钟时间,杨芊芊看着他的肩,急道:“你的穴道是不是解开了,不行了,我马上回去拿药,你等着,别走!”
说完,也不管他是不是信,开门就走。
黑衣想站起身,可是忽然又坐下了,看着半掩的门,眼中有些什么思量闪过,终也没有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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