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另一端,下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一个僻静角落里。
子墨像往日一样,有条不紊地将预订好的止痛贴分发给客户们。然后,他还邀请那些被带过来的人们亲自体验这款神奇的止痛贴。
试过止痛贴的人们,脸上都洋溢着满意的笑容,他们异口同声地夸赞这止痛贴效果非凡。
随着时间的推移,知道这款止痛贴的人越来越多,它的口碑也迅速蔓延开来。
但面对如此热烈的反响,子墨却始终保持冷静和淡定。他不慌不忙地记录下每一位顾客的详细信息,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深远的问题。
当工作终于告一段落时,子墨静静地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后,他心中涌起一种隐隐的担忧:这样的生意模式恐怕无法长久维持下去。
毕竟,每天医院外面都会聚集这么多人,而他们并不是来就医的,这种异常情况早晚会引起别人的关注。
吃过午饭,稍作休息后,子墨便恢复了平日的状态,继续前往学校上课。
与此同时,张家的张婉婷和张欣怡回到家中,她们对在学校的经历遮遮掩掩,对于老师提及的寻亲一事自然是只字未提,只是含糊其辞地表达了子墨请假不在校园的消息。
在她们汇报的过程中,尚未等到张志远和徐慧兰发言,
老六张梓萱便忍不住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看看,这张子墨就是没有教养。上课都不专心,还经常请假出去鬼混。说到底,还是这所学校的问题。五中怎么能和一中比,竟然还批准他的假条。”
这时,张婉婷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张欣怡看了看张梓萱,也只能低着头,无言以对。
张婉婷转头望向张志远,询问道:“爸,我们还要再去子墨的学校吗?”
张志远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沉思良久后,终于开口:“他今天去过学校,对吧?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明天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去学校门口等他。至于再去学校,就不必了,免得造成不好的影响。”
徐慧兰此时也加入了谈话:“如果子墨没事,那明天我也和你们一起去,争取把子墨找回来。”
夜幕降临,子墨盘膝坐于床上,周身环绕的灵气浓郁而不散。这些灵气虽然不会消散,但即使被一直被子墨吸收到体内,随着时间推移最终还是会离开子墨的身体。
现在子墨体内的病症还没痊愈,但经过不懈努力和坚持,其对《大荒炼体诀》第一层的修习已初见成效。
如今,他已然可以在片刻之间汇聚全身之力于一点之上,并爆发出惊人的威势与力量。
不过想要这层法诀再上一层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摆在眼前最大的难题便是如何驱除体内残存的重金属杂质。
回忆前世,子墨也是在高考结束后因不堪身体疼痛折磨而去医院检查时,方才查出此等病症,子墨才了解到自己原来一直时不时的昏倒并不是因为营养不良。
对此,子墨早有盘算:若能熟练掌握第一层功法,则先自行尝试排毒。
若时间来不及,则只能借助外力迫使身体排除这些致命毒素,只不过那样就需要子墨大出血罢了,子墨也是非到万不得已不愿意去做。
次日晨曦微露之际,子墨如往常一般开启全新的生活节奏,迈步走向校园。
他心中默数着昨天预订止痛贴的客户数量,计划着再做两天就结束这门生意。心情愉悦地朝学校门口行去。
正当他抵达学校门前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旁边停靠着一辆炫酷无比的豪华跑车。
就在此时,两名身材高挑的少女如同仙女下凡一般,轻盈地陪伴着一位气质高雅、身着锦衣华服的贵妇人,径直朝着子墨走了过来。
她们的出现犹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吸引了周围众多路人的目光。
子墨静静地凝视着她们逐渐靠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原本轻松愉悦的心情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沉重和烦闷。
张婉婷率先打破沉默,她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子墨,这几天你为什么还不回家呢?我们都非常担心你!”
然而,面对姐姐的关切询问,子墨毫无回应,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他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去,试图绕过这群人。
眼看着子墨想要离去,张欣怡心急如焚,迅速迈步挡住了子墨的去路。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语气尖锐地质问道:“张子墨,你到底想干什么?妈都亲自来找你了,你竟然还是这种态度!”
子墨无奈地停下脚步,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他冷冷地回应道:“张欣怡,你最好搞清楚状况。徐慧兰只是你们的母亲,但对我来说,她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所以,别指望我会像以前那样对她低三下四、言听计从!”说完,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张欣怡,眼中满是不屑和愤怒。
转头看向徐慧兰说道。“徐女士,请管一下您闺女。这里是学校门口,我想你们应该会比我更加注意形象的。”
就在子墨断然表示徐慧兰不是他母亲的时候,徐慧兰虽然心中难过,却并未过度悲伤。然而,当子墨拿在校园门口这个事威胁她的时候,她的情绪突然变得哀伤起来。
她缓缓放低姿态,温声说道:“小墨,是妈不好。妈知道你心里有委屈,我们每个人都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应该互相体谅。”
她继续说道:“那这样吧,你回家,我让你爸把你这几年的生活费都补给你。好不好?”
子墨轻笑两声,冷静地回应道:“徐女士,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白纸黑字的字条还在我这里,你要不要看看?”
他接着说道:“还有,谁会稀罕你们家的钱?你以为我回家是因为你们家的财富吗?”
张欣怡在旁心中愤怒地想道:离家出走,谁不会?还搞什么断绝关系的协议书。还说不稀罕张家的钱,谁会信这一套?
她认为子墨在故作矜持,无非是想提高自己的议价筹码。
内心对子墨的评价是:真是不知好歹,得了便宜还卖乖。
因由于在学校门口的缘故,张欣怡最终没有爆发出激烈的言辞,只是紧紧地、恶狠狠地盯着张子墨。
随后,张欣怡双手交叉于胸前,冷冷地开口:“我跟大姐都知道了,你请假出去打工。好,你不就是觉得委屈吗?开个价吧,多少钱你才愿意回去?我不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
子墨惊异地看着张欣怡,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一样。
然后他转头看向张婉婷和徐慧兰,笑着问道:“那个张欣怡是不是一直这么傻,还是今天才开始的?”
子墨并不担心,毕竟他们在学校门口,无论他们如何无理取闹,都不可能造成太大的骚动。
看着沉默不语的张欣怡和徐慧兰,子墨继续说道:“徐慧兰,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开你们张家吗?你该不会以为谁都稀罕你们张家那点儿钱吧。”
“还有,我希望你们以后别来烦我,我现在过得很好。就算在大街上睡,也比在你们张家舒坦得多。”
此时张欣怡再也忍不住了,差点儿就要爆发,但被张婉婷及时拦住。
正当徐慧兰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子墨已经转身向学校走去,并回头警告道:“注意,这是学校门口,你们再不走我就喊保安了。”
这时,张婉婷也不再阻止张欣怡,两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子墨离去。
在徐慧兰的茫然眼神中,张欣怡忍不住爆发出愤怒的言辞:“妈,你有什么难过的?看看他那态度,简直没有教养。打工有什么大不了的,好像谁没打过工似的,我倒是宁愿他永远别回家。”
徐慧兰被张欣怡的话语拉回现实,心中不禁更加沉痛。尽管她早已得知子墨在外打工,但亲耳从女儿口中听到这一事实,她感到对儿子的深深亏欠。
徐慧兰向来心软,带着一丝天真。如果她年轻几十岁,可能就是那种纯真无邪、稍显天真的傻白甜少女,即使受骗也浑然不觉。
岁月流转,她依旧保持着一份单纯的呆萌,缺乏独立思考的能力。对她而言,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能轻易取悦她,让她心满意足。
而面对已经发生的这一切,即使内心充满了愧疚之情,但随着时间流逝,这种感情却像无情的流水一般悄无声息地消逝,慢慢地带走了那些复杂的情感。
徐慧兰默默地望着子墨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的身影,重重地叹息一声,那声音仿佛包含着数不尽的无可奈何与哀怨:“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或许待到子墨心绪平复后,他就回来了。”
言罢,她慢慢转过身去,在张欣怡小心翼翼地搀扶之下,脚步蹒跚着渐行渐远。
而张婉婷则宛如雕塑般呆立于原地,一双眼眸死死锁住母亲渐行渐远的背影,内心禁不住暗暗思忖道:“妈,您真的认为自己没有一点过错么?您为何从来不曾自我反思一番呢?这整整二十多年了,您始终都是这样!”
若继续保持如此态度,子墨又怎会心甘情愿回归这个家庭呢?
这么些年来,日复一日翘首以盼,只期望着亲生儿子有朝一日能够回家团圆,然而待到他当真返回家门之际,却又被自己亲手逐出家门。
在老三张欣怡地呼唤下,张婉婷步履蹒跚的跟了上去,心里默默念叨着,“要知道,在这偌大世界之中,许多事情往往是难以感同身受、产生共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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