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不是四把钥匙吗,最后一把去哪了?”南宫二河诧然道。
“最后一把钥匙不在我这。”
扶真摊手,眼看他们软硬不吃也不再耐心劝说,
“实话告诉你们吧,最后一把钥匙在我的另一位同伙身上,但我现在联络不上他,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知道他们三人只是警惕自己不怀好意才会如此,扶真很快理好情绪,又补充了一句道:
“不过这点不容三位担心,只要你们愿意与我们合作,等时间一到,最后一把钥匙我们自然会双手封上。”
“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们不会蠢到自己坑自己。”
看她都说到这份上了,其余三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作罢。
——
夜幕降临。
晚间时刻一到,地渊顶边,夺舍带着被当成人质的四人从小切片空间准时出现。
以南宫二河为首,其他人早早便守候于此,远处还乌泱泱站着不少闻讯从各地赶来的陌生修士。
也不知是谁传出去的消息,即便此时并未降雨,那些修士依旧人手一把伞,随身护身法器更是挂的满满当当,生怕下雨被附身似的。
哪怕这样了,千里迢迢赶来吃瓜的修士依旧只增不减。
夺舍懒散地伸了个懒腰,看起来才刚睡醒不久:
“人我带来了,四把钥匙现在也该交给我了吧?”
“钥匙在这里,”慕羡安上前两步,将仅有的那三把钥匙抛给它,“说好的一手交人一手交钥匙,你先放人。”
夺舍接过那三把钥匙,顺手掂量了一下,确定没错后才转头看向身后四人,道:“走一个,你们四个自己商量一下。”
“让他走吧。”商节指着被黑气缠住脖子奄奄一息的寒信,干脆道。
这小子胆子也太小了,不就昨晚在切片空间里被迫看着夺舍吃尸体嘛。又不是活的,他居然直接被吓晕了,欧豆豆都比他坚强。
“不行,我还能再坚持一会儿,”
尽管已经被吓得全身瘫软,但寒信还是想着先为他人考虑,
“商节弟弟和欧豆豆年纪小,顷时爷爷年纪大,应该让他们三个先走才对。”
见他都这样了还嘴硬,欧豆豆看不下去,心急地推了他两把:
“寒信大哥你快过去吧,你不走我们反而还更不安全,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顷时清咳两声,刚打算劝说,却在抬眼时恰好与远处躲在人群里的扶真对视一眼。
扶真食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正认真听着脑海中那个声音吩咐。
【计划有变。如果那只冥鬼讨要钥匙,你们直接给它罢,也好让那些修士看看,那上古秘境里到底关押着什么东西。】
御主说完这句,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往下:【还有,假若到时候你们招架不住那里面的东西,只需等待,我来解决。】
扶真应了一声,隔着老远暗暗对顷时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顷时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使了点内力直接将寒信往南宫二河那边的方向推了过去:“无需多言,寒信小友,你先过去吧。”
寒信再一回神,自己已经被推到了安全的一方。
“钥匙我们给了三把,为什么人你只放一个?”筱壹拧眉,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夺舍拿到三把钥匙后就得意忘形了起来,挑衅般看着他道:
“冥鬼说的话你们也信?”
“反正人在我手上,我说三把钥匙放一个人就是三把钥匙放一个人,你们又能拿我怎么办?”
它说罢,又厚着脸皮朝慕羡安伸手:
“最后一把钥匙呢?你们现在把钥匙交给我,说不定等会儿我心情好就把人放了也不一定呢。”
不等慕羡安想出应对话语,扶真却先一步站了出来,莞尔道:“好。”
她说罢,变戏法般从袖中寻出一把钥匙,趁夺舍安然等待之际,直接将手中的钥匙奋力一抛,丢到了地渊之下。
“你这是干什么?!”
夺舍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生怕钥匙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会出事,急忙化成一缕黑气遁下地渊寻找。
“不是说第四把钥匙在她的同伙身上吗?这下又该怎么解释?”南宫二河百思不得其解。
慕羡安刚开始也没想明白,但联系之前种种思索片刻,很快得出结论:“幻术。”
不出他所言,半刻钟过去,夺舍怒气冲冲地从地渊飞了上来,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一把捏死了掌心里的紫色幻蝶:
“谁给你的胆子骗我?”
“赶紧将最后一把钥匙交出来,否则,别怪我杀了你们所有人!”
它本意是恐吓,岂不料拖延的时间太久,没等到那些修士松口,堕天道的阴冷声音却先一步萦绕在它耳侧。
[我要的那四把钥匙,你如今寻到几把了?]
夺舍瞬间回神,急忙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陈述道,
“禀报主上,属下已成功取到三把,”
“请您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搞定那个拿假钥匙哄骗我的疯女人,最后一把钥匙我自然会竭尽全力双手奉上。”
对于它的龟速效率,堕天道非常不满,思索再三还是准备亲自动手拉它一把:
[不要再拖了,既然已经确定最后一把钥匙在这些修士身上,那就先将他们困住,之后再慢慢要挟。]
[把耳朵竖高些,我教你个法子,保证他们跑不掉。]
堕天道亲自下场教学,夺舍自然也是喜不自胜:“是,多谢主上!”
其他人看不见堕天道。
在他们的视角里,夺舍上一秒还恶狠狠的,下一秒语气就突然变得谦卑起来,对着空气净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语。
“祂来了。”
与堕天道交手了那么多次,慕羡安很快便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对劲,轻声提醒身边几人道。
筱壹顿了一会儿,很快跟上他的思路:“是不是上次在龙城,导致三三痴呆的那个怪物?”
“应该……是。”
南宫二河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二人无障碍交流,哪怕已经非常努力的想要融入这个圈子,认真听了半晌还是一副一脸懵逼的模样。
听不懂,根本就听不懂。
果然,挤不进的圈子,再硬挤也挤不进去。
他还未追问,身后却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快看,天上那道突然出现的血色屏障是什么?”
其他人闻言,顺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脸上都不约而同出现了一丝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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