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羡安闻言,刚想狡辩:“我是看了,但是我也没做什么非君子之事”
“你要是君子,那我就是皇帝。”
顾于欢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看他还在扭扭捏捏,索性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再说,我只是昏迷了,又不是对外界没有知觉。”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自己惹的火自己灭,哪怕是修为莫测的苍皓真君也是一样。
明白是自己理亏,慕羡安只得老老实实和顾于欢道了歉,寻好干净衣物后,趁其不注意,抱着他就往客房侧面的单独浴池走。
浴池里的水冒着腾腾热气,似云雾般缭绕在四周。
水面上微微泛起涟漪,二人各自脱了衣物下水,中间仿佛隔了一条太平洋。
如此安全的距离,顾于欢倒乐个自在,背倚着浴池岩壁假寐,选择性无视了对面那道近乎灼热的目光。
他是爽了,但对于慕羡安来说就不一定了。
日思夜想的道侣就在面前,可却只能看不能吃,别提多煎熬了。
顾于欢不知慕羡安心中所想,在水池里泡久了,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
他背靠在水池岩壁,眼看身子马上就要歪到水里,所幸关键时刻被发觉不对的慕羡安及时拉住了。
“是不是太累了?”慕羡安用手背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额头,确定并无大碍后又问道,“若是你不舒服的话,及时跟我说。”
“我没事,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顾于欢拂开他的手,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刚从浴池里站起身,不想余光却恰好瞥见了腰间的那枚烙印,
“对了,不是说好帮我解烙印的吗,你怎么还不动手?”
顾于欢又坐了回去,指向腰间那枚已经自行消失了四分之一的烙印,道:
“折磨了我这么久,趁着现在有时间,你赶紧帮我把它给解了。”
慕羡安没动手,眸中情绪复杂,轻声问道:
“确定?”
“不后悔?”
“确定,不后悔,赶紧动手吧。”顾于欢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连连催促道,“说好了回客房就帮我解的,你可不准说谎。”
瞧他这副不解烙印就不罢休的模样,慕羡安没办法,眼看敷衍不下去,只得应允:
“你知道的,我从不说谎。”
“我只是担心,等烙印解掉后你会恼羞成怒打我。”
顾于欢全程皱眉听完,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翼翼:“我的脾气有那么大吗?”
他不明白,但此时更在意的还是腰间的那枚烙印。
慕羡安无奈,知道之后必然躲不过挨骂,不再与他拉扯,而是认命般从指尖聚起一缕蓝色灵力,将那枚烙印彻底抹除,连一点痕迹也未曾留下。
直到对方将灵力彻底收回后,顾于欢才低下头去检查,确定那枚烙印真的被抹除后,心情好了不少:
“我还以为那烙印的禁制有多难解除才让你拖到现在,结果就这?”
慕羡安低垂着眼,没有回应,心里暗暗估算了一下烙印的禁制发动时间,无比后悔自己那时的冲动。
顾于欢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适时关心了两句后出了浴池,简单往自己身上裹了件浴袍就去客房了。
又等了半刻钟左右,时间漫长到让人有些煎熬。
慕羡安心情忐忑地出了浴池,穿过遮挡视线的屏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榻上、呼吸稍显急促的人。
见到他来,顾于欢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两下,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扑上去紧紧抱住慕羡安的脖子,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里诉苦道:
“那浴池里的水太热了,我有点晕啊不是,我有点热”
“你身上好凉啊,是冰灵根的原因吗?我帮你暖暖。”
慕羡安亲了亲他的脸,不动声色扯去了后者的浴袍带子:
“那你多贴会儿,我身上凉的地方可不止这里。”
他话里的歧义与暗示并不隐晦,可此时身体不适的顾于欢哪还有心思去琢磨这些,盲目地在他身上蹭着,气氛也逐渐从微妙偏向暧昧。
这样的状况没持续太久,被那烙印副作用折磨的顾于欢忍不下去了。
本想将人推倒,但因为力气不够,最后还被反压了。
直到和自己亲密接触的那啥存在感越来越强,再也做不到佯装无事。
记忆里从没经历过这些的他慌了,看着慕羡安时声音都是颤抖的:
“不是我只是贪凉贴了你一下,你没必要这样对我吧”
顾于欢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将右手抽了出来,刚抵住慕羡安凑过来的脸,下一刻就被牢牢捉住手腕,留下牙印后才放过他。
明明被压的是他,可不知怎的,顾于欢总感觉慕羡安很腼腆,就连下一步想做什么都要先看一看他的脸色才行动,看起来可怜极了。
但话是这么说,可他顾于欢又不是傻子,近段时间的身体重欲,早就让他怀疑到了那枚烙印身上。
正因如此,他才会那么急切的想要抹掉这枚烙印。
哪曾想,谨慎了这么久,本以为抹掉烙印就万事大吉了,结果千算万算都没能算到——这只是开始。
现如今,再看慕羡安那副心虚的模样,顾于欢想装傻都装不了。
他定了定神,强忍身体的不适,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恢复常态,然而还是藏不住这其中的颤抖与害怕:
“你别告诉我,这烙印里真下了春药啊?”
“不是,”慕羡安垂眸,急促的呼吸溅落在那颤栗的肌肤上,“不是春药。”
听到这,顾于欢才得到了些许安慰:“那就好,我现在去泡泡冷水还能救”
“但是,”待他言罢,慕羡安又话锋一转,眸中闪过一丝心虚,“它会催情。”
顾于欢好不容易才呼出半口气,听到他这么说,剩下的半口气又卡在了喉咙里。
“这有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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