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洲险些忍不住,要在前厅里吻她。
好在秦音反应快,红着脸将他抵开,桃花眸瞠圆了瞪他一眼。
他咽了咽干灼的喉,余光淡瞥跟在一旁的章谨和芍药,眉心一蹙,捞起秦音的手搭在臂弯,带她往餐厅走。
“别动不动勾我,今晚再收拾你。”
秦音,“”
秦音都做好了要回老宅,应对老太太的准备,但纪鸿洲却在‘装病’,故而她算是白打扮一场。
用膳时,她看了眼默不吭声的秦峰,轻声问纪鸿洲。
“欢颜见到峰儿了,他来湘城这么久,老宅那边还不知道,老太太没说什么?”
纪鸿洲咀着菜摇了下头,“我叮嘱过颜儿,他的事别乱说,小孩子过段日子就会离开,没必要声张。”
秦音闻言心下一松,“大帅考虑周到,我也是这个意思。”
秦峰此时才抬头插话,“小姑姑,我父亲母亲还没有来信吗?他们什么时候接我回去?”
秦音看向他,神色微顿,问道。
“你来了还没多久,怎么,想回家了?”
秦峰嘟起嘴,闷头戳着碗里的米,却没吭声。
“小孩子,离家这么远,想家很正常。”
纪鸿洲眼皮上掀看了眼秦峰,“整天憋在家里不出门,也不是回事,你带他出去透透气,明日爷跟秦震关打电报,看看他如何安排。”
秦音轻轻颔首,便听秦峰难掩惊喜地说道。
“谢谢小姑父。”
她不动声色看了眼秦峰,又看向纪鸿洲。
纪鸿洲眉峰微挑,睨着小少年清亮带笑的眼,淡淡勾唇摇了下头,正欲调侃两句逗逗这皮孩子,秦峰已经自顾自对着秦音叭叭叭说起来。
“小姑姑你别多想,我不是不想陪你。”
小少年解释,“我只是担心父亲母亲,你不知道他们那时闹得多僵,我母亲性格虽然强势,但从没在人前失态过,还那样摔打东西,她被父亲气的不轻,都说出不做大帅夫人的气话。”
“父亲又惯不会解释,这都怪那个苏沫云”
说着说着,秦峰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不对,飞快地瞥了眼纪鸿洲,然后止住话,闷下头继续默默扒饭。
纪鸿洲正听热闹听得兴起,见他突然不说了,不由挑了下眉,淡淡含笑看向秦音。
“怎么不说了?接着聊呗,合着是你父亲后宅失火了?”
秦峰脸垂的更低了。
秦音看他一眼,面上掠过丝无奈,轻握了下纪鸿洲的手腕,摇头示意。
“先吃饭吧,不聊这些没用的。”
纪鸿洲看出她意思,挑了挑眉,也没再追问。
膳后回房,纪鸿洲翘着腿坐在床边,看秦音走来走去的梳头更衣,语调闲散问她。
“你上次说什么,男人都会犯错,合着闹半天,是你大哥对不住你大嫂,闹出家丑,才生了事端?”
秦音正往脸上涂抹雪花膏,听言动作停了停,无奈叹了一声。
“家丑不可外扬,峰儿不愿让人知道这件事,大帅以后不要在他面前说。”
“今儿爷可没说,他自个儿说起的。”
秦音颔首,轻揉着手背站起身,朝床边走过来。
“这事我们不好乱揣测,我大哥跟苏沫云,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自他与大嫂成婚后,就没再见过那女人。”
她掀被坐下,踢了鞋子上床,才接着说道。
“他刻板守礼,不是随便的人,苏沫云的女儿也不一定就是我大哥的,大嫂给我的电报里并未说的详细,所以我们不能听峰儿一面之词就下定论。”
“小孩子,也是听人捕风捉影,他懂什么?”
纪鸿洲听罢点头,又挪到她身边,伸臂将人搂进怀里。
“这种事闹不好,的确容易对小孩子留下坏影响,若你大嫂刚烈较真儿,与你大哥闹分歧,他老丈人和小舅子说不定也会刁难他。”
“可见这个姓苏的女人,杀伤力挺大。”
秦音枕在他肩臂处,略显走神,喃喃说道。
“嗯,杀伤力的确很大,她父亲是我父亲的副官长,一家人都住在帅府后巷,苏沫云从小与我一起长大,大哥与她多年情谊,依照他的性子,无论如何都会护着她。”
“所以最麻烦的就是这点,大哥越是护着苏沫云,大嫂就越过不去。”
纪鸿洲微讶挑眉,“这么说与你也情分匪浅?”
秦音黛眉浅蹙,沉凝开口。
“连我想想,都很为难,大哥自觉愧对苏沫云,他如今该有多难”
“这有什么难?”
纪鸿洲不以为意,“他与你大嫂若没感情,也不至于因一个女人生芥蒂,加之如此在意自己儿子,生怕他受风雨搅和千里迢迢把人送出来。”
“既是为妻儿和大局观,舍掉一次的人,如何就舍不得第二次?”
“安排人把那对母女送走,送的远远地,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秦音哂笑,“那么容易就好了。”
“早晚的事,你且看吧,你大哥但凡还清醒,作法一定跟爷方才说的差不离。”
秦音轻笑两声,没再说话。
男人撑肘凑过来,俯身吻她唇畔笑痕。
他结实身躯,总是滚烫的像火炉子,秦音不消一瞬就热的红了脸。
睡裙衣领被只大手撕拽着褪下香肩,露出大片冰肌玉骨和雪白柔软,她白皙身子上,午后缠绵过的印迹还清晰可见。
纪鸿洲着迷似的,遁着那些殷红吻痕,逐个轻啄,便听女人无法自抑的惊喘一声。
那一声又娇又细,直钻到他心头上。
秦音眼眸瞬湿,素手揪住他头发和后颈,缩着身子往外抵他。
“别,我疼,很难受”
他真是太重欲,从昨晚到现在,秦音再难以承受。
如今一想到那事,就两股战战又怕又慌,忍不住细声骂他。
“你怎么总想这事?这样不消停,我让你明晚就搬去客房!”
纪鸿洲立时凑过来吻她唇,指腹轻抚她娇嫩颊侧。
“爷今晚不弄,筝筝别怕。”
又好言好语哑声诱哄,“你只乖乖躺着,爷好好看看,成不成?我保证,只看看。”
秦音羞赧到眼睫颤动,没接他话,只伸长纤细玉臂,摸索着扭灭了床头灯。
眼前视线一暗,纪鸿洲哑然失笑。
“关了灯还怎么看?筝筝真小气。”
他嘴上笑斥了句,手上却彻底没了分寸,还咬着她耳垂,紧紧将她缠拢进怀里。
“无妨,不让看,摸摸也成”
秦音额角突突跳,咬牙掐他手臂。
“纪鸿洲!”
男人却绷紧肌肉抵抗,充耳不闻,手继续在她身上游走作乱。
黑暗令人感受越发敏锐,秦音觉得自己要被他揉圆捏扁,再吞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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