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虽得到单莺莺的帮助,却并未道出实情,而且让瞎老三一直住在那屋子里,自己则每天看守着。
他越是这样越勾起单莺莺的好奇心,直到有一天巴鲁和他哥哥木扎尔再次来到医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林放逮着他们俩人就是一顿打。
巴鲁特地算好日子来的,未料到这厮不仅没走,甚至打算长期住下去。
木扎尔今日来抓药材,兄弟俩虽说心术不正,却是个大孝子,毕竟娘一个人养他们两个不容易。
“林放,你没完没了啦是吧,竟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兄弟,你在旁边跟我师傅看戏呢!”他愤怒的看着从前的搭档——门一。
门一看着小姐,不敢轻举妄动,不过木扎尔和巴鲁被打得鼻青脸肿,他也于心不忍。
单莺莺终究念着师徒情分,让门一将三个人分开了。
林放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停手,木扎尔则对门一道谢。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林放,“小兔崽子,早知你在此,我非找人收拾你不可!”
林放也是气上头,大言不惭:“哼,尔等鼠辈,只会跪地求饶,就是十个你,我也揍得死!”
单莺莺这才阻止,“好了,我要给人抓药,你别捣乱!”
林放自始至终都不敢让兄弟俩接触那放箱子的屋,在外面活络活络筋骨。
巴鲁则悄悄把门一叫到一旁,“喂,他怎么还没走?这狗杂种,身上的钱可不少呢!”
门一也想念他在这的时候,现在他一个人做以前两个人的事很是疲惫,就一五一十跟老朋友解释了那天发生的事。
巴鲁眯着眼似乎嗅到了金钱的味道,转着眼珠子思考着怎么报仇,又换上一副笑脸。“等过两天我再来找师傅求情,看能不能回来继续帮忙。咱们三个人一起生活这么些年,怎么被一个外人挑拨离间呢?”
门一也觉得如此,那林放一看就大有来头,师傅也忒偏心了,若不是见他有几分姿色,怎会包庇他杀人的事?
“巴鲁哥,你放心,师傅一定会原谅你的。到时候揭开那将军虚伪的面具,定能让你沉冤得雪。”
果然他好骗,毕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杀林放,如果那屋子里有更多的钱,就再好不过了。
兄弟俩抓完药还不忘看了一眼林放,巴鲁挑衅的拍了拍马屁股。今日积雪融化,淤泥破雪而出,走路都是水渍声,俩人骑马节省了不少时间。
由于林放占着那张屋子这么久,杀掉那群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单莺莺忍无可忍,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查他个水落石出。
林放自碰上这兄弟俩,心里一直安静不下来,眼皮子也跳个不停,不敢合上。于是千叮咛万嘱咐瞎老三,“你先回鹿琼找救兵来,我预感着这兄弟俩一定怀疑我有更多财富,与其咱俩折在这儿,不如让你先回去。”
今日天气好,若是骑马能走上一段路,瞎老三也不想错过这个时机,等大雪封路他想走也走不了啦。所以在单莺莺没察觉的情况下,瞎老三不辞而别了。
等晚上天刚黑,单莺莺也一天没见过瞎老三,于是开门见山:“你那位同伴呢?”
“走了!”他说得轻巧,完全没瞒着的意思。
“什么?”
“单姑娘找他有事?”
“不,我是来找你的。说吧,你这屋子里到底有什么,为何连我都不能进去?你可知道你越是瞒着,我越想知道。”
纸也包不住火,林放看她后面没人,就答应放她进来。
“看吧!”他拿起一串钥匙,开了一个箱子,里面是白花花的大米。
单莺莺自然知道不会只有这个,于是将手没入,一块金子就捞了出来!
她倒抽一口气,眼珠子快要掉到地上。她以为只是简单的放了几两银子,里面竟然全是金子。
“这……是不义之财?”
林放点点头,“他们都是搜刮民脂民膏得到的,因为谋反失败,所以想携财逃之夭夭,我便为此事而来。”
“怪不得你突然不走了,那你是想先回鹿琼还是进皇都?”
“进皇都!这些东西,我找人来取。”
单莺莺防止招来有心之人,有所怀疑。没敢逗留太久,一颗心无法平静的回了屋。
思来想去,觉得他一个人太不容易,可是自己在村子里也找不出几个合适的人选来帮助他。只有等道路通了,另寻他法。
瞎老三走的第三天,来单莺莺这看病的人越来越多,都是镇上来的,林放不得不询问单莺莺有没有隐蔽的地方藏这些,毕竟太显眼。
“我有个地窖,就在我房间,为了躲避风沙而建。此地隐蔽,如果你信得过我,就藏在那里,我一个女子也不可能将它转移!”
事到如今,他只能赌一把了,信别人不如信单莺莺。
正月初一,正是走乡串户拜年的日子,茶木贞来了三百号人。
林放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竟是巴鲁他们叫来了镇上驻守的军队。
“听说就是你杀了人?你还是鹿琼的将军?”
那官员说着林放听不懂的话,单莺莺便向那人解释:“只是几个山贼,小女子可以作证,劳烦大人跑一趟了。”
都尉看了眼单莺莺,知道她在这是为了等一个鹿琼的官员,该不会就是林放?所以才这么护着他?
一旁的巴鲁继续添油加火:“都尉大人,他就是鹿琼的四品将军,统领十万大军,说不定来我鹿琼就是刺探情报来的?听说当晚那群土匪带了不少东西,这林放为了独吞财物,所以一直在这不走。”
单莺莺知道林放听不懂,看他着急的样子,立马解释一次。
林放提起巴鲁的衣领,“休得胡言乱语,我鹿琼的东西,自然得物归原主,我是来寻人又不是打仗,即使我林放是鹿琼的将军,也不带一兵一卒,为何会让我一个四品官员来冒险?我若想隐瞒身份,大可不带腰牌!”
为了不让巴鲁有传递不实消息的机会,单莺莺抢先一步替林放说了。
谁知那都尉根本不买账,立马将单莺莺当做同犯一起抓捕!
林放和门一都拼死抵挡,最后还是逃不过这群野蛮之人。即使他有铜墙铁壁,也难以出这包围圈。
“束手就擒吧!”巴鲁得意的看着他,大摇大摆走进了屋子。
长史和他一起进去,里面除了包裹里的几百两银子和腰牌,竟然什么都没。
“巴鲁,东西呢?”
巴鲁知道门一不可能撒谎,于是焦急的跑出去,将所有的屋子搜了个遍,除了师傅的草药什么都没。
单莺莺看着自己教了五年的徒弟,刚刚还心软想原谅他,没想到竟是为了套出更多东西!
“巴鲁,你真让我失望!”
巴鲁这时候意识到有个人不见了,“那个瞎子呢?是不是他把东西带走了?”
都尉竹篮打水一场空,气得拿起长鞭抽了木扎尔,“说好的东西呢?怎么不见了?”
木扎尔也不知如何解释,毕竟他们都是听门一说的,于是指着他不愿背负责任。“就是他,大人,就是他说了假话,只要抓住这将军,到时候派人去鹿琼传消息,照样能得到你想要的,只是时间问题,大人您觉得呢?”
门一自己都被蒙在鼓里,大祸临头这人只顾着撇清关系,门一不仅被师傅厌弃了,又被都尉给绑了起来。
他下马丝毫不客气甩了门一几个耳刮子,“带路,无论是山里还是家里,把东西给我交出来!”
门一看了眼师傅,发现她的眼神冷若冰霜,丝毫不愿意看自己一眼。他真后悔为巴鲁说话,可他没有回头路,只有低着头搜寻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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