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林,郁江边……
“杀!”
嘹亮的喊杀声将寂静的夜晚撕破,太平军营中的贼兵一个个被吓的摸爬起来,在黑暗里摸索自己的兵器、甲胄,如一窝蜂般冲出来。
有的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穿好,你撞我,我碰你,几乎乱成了一锅粥。
“乱什么!”
火把亮起,一员大将大踏步走来,身后簇拥着一大批人,正在怒视着这些混乱不堪的“士兵”。
这员大将很明显就是太平军的领袖之一,被洪秀全奉为翼王的石达开,而后面的则是宋江、吴用等人。
此时只见石达开怒睁双眼,大声呵斥道:“你们就是这么对敌的吗!敌军还没有冲杀过来呢,你们就自己把自己的胆子给吓破了吗!真是给我太平军丢脸!”
训斥完了这帮人,石达开急忙带着宋江、吴用等人赶往大门口,正好是江边的位置,但只见对岸整整齐齐地排列了不知多少汉军,正在摇旗呐喊,杀声震!
可是却没有一人一船有攻杀过来的迹象。
“这却是何故呢?”
石达开查看了一番,并无任何异象,便吩咐左右在这里多加派岗哨巡逻,如有情况立刻回复。
随即他便带着宋江和吴用二人进了自己的帅帐。
“二位,汉军这般举动,意欲何为呢?”
石达开不解问道。
宋江苦着一张黑脸,干笑了两声,道:“汉军此举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莫非是他们想用疲敌之法,让我们的军士疲惫,他们好以逸待劳么?”
石达开闻言,不由得白了宋江这个黑三郎一眼:“那汉军也太笨了!这么简单就能令我军疲惫吗?我军完全可以用棉花堵住耳朵,那他们的计策不就失灵了吗?王守仁此人可不是易于之辈,断然不会这么愚蠢。”
听了石达开的话,直让宋江一阵语塞,苦笑了两声,心本大将军又不熟军务,怎会知道,便赶忙向身旁的吴用求援道:“军师神机妙算,可能看出汉军的意图吗?”
吴用朝石达开拱了拱手,请求进言。
“哦,骁骑将军有何见教,请讲。”
石达开对吴用的称呼是骁骑将军,也是在想凸显如今太平国的正统性,毕竟皇帝陛下给他的官位就是骁骑将军。
吴用对称呼倒不甚在意,再次拱了拱手,手里依旧摇着那只羽扇,缓缓道:“以在下看来,王守仁怕是要玩弄烽火戏诸侯的把戏啊。”
“烽火戏诸侯?”
石达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虽然久居蛮夷之地,但也是久读兵史,岂会不知道烽火戏诸侯的典故,立刻便恍然大悟:“他们是想让我军对他们的叫喊习以为常,好找时机偷袭我军?”
吴用摸着下巴的几缕胡须,沉吟道:“我近来夜观象,见星渺茫,最近这些必然有大雾气,敌军远来,必然想以劫营挫我锐气,所以如茨解释最为合理。”
石达开点零头:“我即刻命人加强守备,以防王守仁渡江来攻。”
这边不提太平军紧锣密鼓安排昼夜巡逻,抽调兵马加强戒备,单对岸的汉军营内。
单雄信大笑着跨步来到帅帐前,朝着上首的王守仁躬身抱拳:“王都督,在下服了。太平军果然将周围的兵马抽调,专门防守江岸。”
相比起单雄信的欣喜,王守仁则显得非常平静,只是淡淡道:“这不过是第一步而已,下面还要劳烦单将军每夜在岸边朝敌军做佯攻之势,令贼兵疑心更甚,我才好用计。”
“得令!”
单雄信拱手而退。
正当王守仁伏在桌案上,用食指敲着木板,冥思破敌之策时,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喧闹声。
隐隐约约有人喊道:“魏延将军来了!”
王守仁闻言先是一惊,随后面露怒色,从身边取出令剑,便大踏步走出帐外。
“都督,您看,魏延将军来了。”
帐外的士兵看到王守仁走了出来,急忙用手指着辕门外:“来了好几千兵马呢。”
果不其然,为首魏延,身披墨色铁甲,头戴帻巾,骑在高头大马上,正穿过辕门朝大营而来,一路上不断在向周围涌来的士卒挥手致意。
“哦?王都督!”
魏延远远地看到了站在帐外的王守仁,急忙翻身下马,远远跪倒在地:“文长前来请罪!”
随即,他便从身边随从的手中接来柳条,高举头顶。
“你,魏延!”
王守仁大怒:“是哪个让你不尊我的将令,擅自率军前来的!我三令五申,让你驻守苍梧,可是你却再次违抗军令,这次我饶不了你!”
着,他大喝一声:“军令官何在!将魏延给我明正典刑,押往营外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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