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生来胆气豪,腰挂秋水雁翎刀。
曹彰年纪轻轻便已被委任重任,驰骋疆场,不是没有道理,只见他面对着前方乌压压的伏兵,竟是浑然不惧,手提铁刀,就要冲上前去!
“哈哈哈哈!你这黄须儿,我倒要试试你的能耐!”
先前那个蒙面人见了,抢过身边一人的长枪,就要来战曹彰。
旁边一员中年武将急忙道:“公子哥切莫冒险,还是小心为上啊!”
“休要小看我!”
蒙面人哪里肯听,只让左右为他掠阵,便策马而去,口中大叫:“黄须儿可敢一战!”
“怕你便不是好汉!”
曹彰大怒,听声音,对方这个蒙面人也不过二十多岁上下,端的是心高气傲,只不过这次遇到了自己,倒叫你吃苦!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转瞬杀在一处,但见蒙面少年挺枪骤马,倒颇有几分风范,和曹彰一番枪来刀往,交手数个回合,终是不敌,方知黄须儿果真武艺高强!
阵中中年武将见少年枪法渐渐乱了,急得大叫一声:“休伤我主!韩擒虎来也!”
“来的好!”
少年这才知道刚刚的叮嘱不无道理,自己虽然有几分武艺,可是在曹彰这头黄毛猛虎手中竟然是十分的不够看,再打下去只恐怕有性命之忧,只得虚晃一枪,调头就走。
曹彰杀得兴起,正待要追,却被韩擒虎杀来,使大刀拦住了去路。
“你这厮岂不见我的武艺!也敢来讨死吗!”
曹彰不问来者,通通不拒,使开大刀如旋风,一刀刀劈向韩擒虎。
韩擒虎也不应答,只是见招拆招。
两人很快已经过了二十回合,韩擒虎枪法不乱,曹彰心中暗暗吃惊,又见那蒙面少年将兵马引来,俨然已将自己围在了垓心。
“也罢!莫非我曹彰今日要学那西楚霸王,在此地被这宵小之辈暗算了吗?”
曹彰心中长叹一声,眼前这阵势,就算自己生出三头六臂来,恐怕也是无法杀出重围,更何况对面还有这样和自己旗鼓相当的猛将!
“悔不听荀尚书之言啊!”
就当曹彰以为必死之时,但听远方喊杀声响起,不多时,伏兵背后便骚动起来。
“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韩擒虎此时正与曹彰拼力搏杀,无暇顾及,但是也是感觉到了己方军队的骚乱。
不等回答,曹彰便先大叫了起来:“哈哈哈哈哈!那是我大汉的援军来了!你们这些宵小之辈,等死吧!”
“杀!”
此话刚刚落地,只见一员大将领着一彪人马直杀透伏兵过来,但见那人锦袍金甲,手中一杆极其硕大的凤翅镏金镋,胯下乌黑绝影战马,威风凛凛,朝着曹彰这边叫道:“公子勿慌!成都前来援你!”
见到来的竟然是宇文成都,曹彰的心中顿时百感交集,但是无论如何,现在也是要先解围才是第一位的,他急忙朝着宇文成都的方向喊道:“将军不必管我,只顾追杀伏兵,擒拿那蒙面之人!”
曹彰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看看那群人的举止言谈,俨然这蒙面人就是他们的领袖,只要抓住了他,何愁这些人不溃散?
“得令!”
宇文成都大喝一声,随即调转来,手举金镗大喝一声:“那蒙面之人是贼首!杀贼首!”
“杀!”
眼见着宇文成都如天神一般威风凛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他身后的将士也是个个奋勇,策马跟在身后,如一股黑色旋风般直奔着那蒙面少年的方向就冲了过来。
“诶呀!怎么全都冲着我来了!”
这少年眼见情势不对,又深深忌惮宇文成都一丈有余,宛若天神一般的猛将,当下大喝一声,急催胯下战马要走。
“哪里走!”
宇文成都如猛虎下山一般,将掌中金镗挥舞的呼呼生风,所过之处如摧枯拉朽,可谓是触者伤,碰者亡!
“诶呀!”
眼看宇文成都追赶得急,还在和曹彰纠缠一处的韩擒虎急得五脏如焚,可是一时也在曹彰手上讨不得半点便宜:“哇呀呀!真气煞我也!”
就在此时,宇文成都胯下绝影战马却真如一股黑色飞影,将一众人马远远甩在身后。
“贼子哪里走!”
宇文成都眼看就要追上,一边策马飞奔,一边就要挺起掌中的鎏金镗来收割这蒙面少年的头颅!
“诶呀呀!气煞我也!真当我好欺负不成!”
这少年眼看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岂肯乖乖地引颈就戮,当即一把夺过一杆长枪,一个回首望月,奔着宇文成都就狠狠刺了过来!
他这一枪本是想着刺对方的头颅,却没想到这家伙实在是太过高大,饶是自己这八尺上下的身高,和对方比也不过如孩提一般。只见这一枪只奔着宇文成都的胸膛便搠了过来!
“好!”
面对着敌酋回马搏杀,宇文成都竟然露出了大喜的神色,一个劈刺便砍在了刺来的枪杆上,只听金铁崩断之声,少年手中的长枪硬生生齐齐断开,同时胸中气血翻滚,虎口震得血流不止,大叫一声:“今番我杨广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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