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伤我主!”
说时迟那时快,唰唰唰三只利箭犹如霹雳一般射来,一员猛将自斜刺里杀将出来,在马背上张弓搭箭,却丝毫没有停下冲锋的速度,奔着宇文成都就杀了过来!
“马援!”
宇文成都自然认得来人,只见马援身旁各挎一只如小水瓮般的金锤,此时已经丢了弓箭,伸手将锤子拿在手上,喝道:“来来来!当初还未曾和你见个高低,今番叫你知道我这金锤的厉害!”
“果然是你们这帮逆贼!”
宇文成都自知这用锤的马援可不是好惹的,再加上他本就对这些臂力超群的锤棍之将有着一丝隐隐的天生畏惧,当下不敢大意,摆开金镗,做个开张式。
马援也不客气,双手持锤上来就是砰砰砰连着三锤,真是势大力沉,趁着这个时机,杨广也急忙拨马跳出圈外,大声道:“马将军,不可再纠缠,我军目的既已达到,当速速退去!”
“得令!”
马援和宇文成都战有十几个回合,当下虚晃一锤,拨马就走,叫道:“宇文成都,不过如此!”
宇文成都就要追赶时,曹彰从后面骤马而来,叫道“成都,不可追赶!”
原来这杨广眼看已经是占了便宜,唯恐曹操大军前来,既然已经一把火烧了曹军的粮草,那么不如速速退去,于是召集韩擒虎、马援引军急退而去。
而曹彰丢了粮草,罪过已然不小,又哪敢轻易追赶?只得收整残兵败将,灰头土脸地回安定城,面见曹操。
曹彰主动将自己捆了个结结实实,跪在廊下,请求治罪。
而曹操听到这个消息后,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破口大骂道:“从来都是我劫烧他人粮草!岂有人敢劫我?”
“还有这个劣子!”
曹操站在屋内,气急败坏地指着跪在外面的曹彰大骂道:“初领大任,就闯下如此大祸!我三军将士风餐露宿,无一日不在等着后方的粮饷,可是却被他损折殆尽,不杀如何平人心!”
“丞相息怒啊!”
以郭嘉、程昱为首,一众文武,包括夏侯兄弟、曹纯、宇文述、宇文化及等人纷纷跪倒在地,为曹彰求情。
郭嘉说道:“公子年少,纵使有过失,也罪不至死,况且,如今情况尚未明朗,我军粮草押运一事乃是绝密,为何会被西凉反贼得知埋伏,此事必有蹊跷,何不召公子前来,一问便知。”
“进来吧!”
曹操本无意过分追究此事,他只想知道是什么导致了今日的大败,当即将捆得如粽子般的曹彰叫了进来。
“你可知罪?”
曹操轻抬了抬眼皮,沉声问道。
“儿……末将身担押运粮草重任,却……疏忽了,反被贼军所劫,罪该……万死!”
曹彰将头深深地磕在地面上,沉痛说道:“若是我早听荀尚书之言,也不至于此!事已至今,儿情愿以死谢罪!”
“诶呀!公子说哪里话来?”
宇文化及眼珠滴溜溜一转,急忙说道:“贼兵奸诈,防不胜防,更何况事出有因,今贼人未除,公子千金之躯岂可治罪?”
这样说着,宇文化及一边在心里骂道:这小子可真是个一根筋的莽夫,你爹要是想杀你早就喊刀斧手了,还能让你小子进门来?到了这个时候,你不赶紧找台阶下,还一口一个死,这岂不是让你爹难堪?
还好自己机敏,出来周旋这么一番,不至于让丞相难堪……想到这里,宇文化及心中倒是颇为得意。
“你且说,”
曹操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问道:“缘何大败啊?”
曹彰当即便将部将王大有暗通西凉,引诱大军进入埋伏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一番话直把曹操听的懊悔不已,大声骂道:“乱臣贼子!真气煞我也!”
曹操哪里能不知道这王大有是许昌卫戍,本就不是自己的嫡系,纯粹是因为自己军中人手不够,这才抽调过来给曹彰充当副将,却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你给我退下!”
曹操已经完全没有了处罚曹彰的想法,甚至连演都懒得演,直接斥退了曹彰,大声喝令传令兵入帐,破口大骂道:“传令荀彧,命他将王大有满门抄斩!严查许昌城内到底有谁和西凉贼子暗通!只要抓到,不论贵贱,一律斩首!”
不怪曹操如此愤怒,那可是足足五万石的军粮啊,乃是从各地征调拼凑而来的,眼下却被西凉军付之一炬,这如何不令曹操又气又怒!
看到曹操如此盛怒,众人皆是默不作声。
只有郭嘉上前说道:“主公,在下以为目下不是大动干戈的时候啊!我们粮草被劫,已是处于被动,这个时候后方绝对不能再出现任何差错了……这王大有乃宵小之辈,其背后定有大的主使之人,不若先按兵不动,等以后再做定夺啊!”
“奉孝……”
曹操这才从暴怒之中回过神来,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过激,缓缓坐了下来,摆了摆手:“尔等先退下,奉孝留下。”
程昱、宇文父子等人很知趣地退出了屋外,只剩下了郭嘉和曹操二人。
“奉孝,如今当何以收场啊?”
曹操问道。
郭嘉回答道:“西凉战事旷日持久,又出了这等事,我看马腾急切之间已不可再图,如今当思如何退兵之策,待到安定后方之后……”
说着,郭嘉的眼珠略转一转,俯身到曹操耳边,道:“依我看,粮草被劫一事与许昌城内的老臣,以及那伏后等人有关。主公何不先派遣人前往密查,但不可暴露行踪。这许昌城内到底有什么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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