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陈亦珊醒了,坐了起来,有些口干舌燥,床头小夜灯发出微黄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她想起昨晚是和方贵平在一起喝酒的,喝断片了,连忙查看身上的衣服,她这才放下心来,什么事都没发生。
陈亦珊心里赞叹说:“"方贵平真不错,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男人。”
她看了床上小闹钟,才凌晨两点钟,打算出去喝口水后,再来睡觉。
下了床,穿上拖鞋,开门走了出去,客厅里亮着一盏节能灯,陈亦珊看见沙发上睡着一个人,走近一看,是方贵平卷缩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张毛毯。她心里说:“原来他没走。”
陈亦珊上了厕所,倒了一杯开水,回到房间,喝了两口水,把杯子放在梳妆台上,回到床铺上躺下,一时半会睡不着。
她又爬起来,去梳妆台把手机拿来,打开一看,有表姐发来的一条短信,看看时间是昨晚十一点半发来的。表姐在信息里问她睡了吗?
她知道表姐这时候应该是在睡梦中,但她还是给表姐发了一条短信说:“我半夜醒来,才看到你发来的信息。”
没料到表姐的信息回了过来说:“我还没睡呢。昨晚林楚松和华哥两人一直在喝酒,喝到十点才停下,后来我们四个人又喝茶聊天,最后林楚松和那女的在我家客厅打地铺。我们是一点钟才回房睡觉的,我喝了茶一时半会睡不着。”
陈亦珊嘴里发着笑,手上打字回信息说:“鬼才相信你是因为喝茶睡不着觉,成年的世界不用撒谎。”
李丹回信息说:“信不信由你。”
陈亦珊问:“林楚松和那女的成为男女朋友了吗?我昨晚还以为他们是正在发展的阶段呢。”
李丹回信息说:“鬼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可不是呢。不过我要睡觉了,不跟你聊了。”陈亦珊把手机放在床头,准备躺下。
一会短信提示声又响了。李丹在短信里说:“明天中午我们四人要去揭阳玩,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我不去,你们玩得开心点。这条消息你不用回,我真的要睡觉了。”陈亦珊把手机一扔,心想它再响我也不会理会了。
被早上七点半钟的小闹钟惊醒了过来,陈亦珊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窗外一片阳光明媚,起床来到客厅,发现方贵平已经离去。
她没先刷牙洗脸,而是去给窗台上的花花草草浇水。她刚浇好水,想去卫生间洗漱时,大门被推开了,方贵平手提几个小袋走了进来。
以为他走了,原来他是去买早餐了。
他对她笑着打招呼说:“早上好,你醒啦,我刚刚下楼去买早餐了。”
陈亦珊对方贵平淡淡一笑:“我昨晚不知道怎么就喝醉了,我没让你看笑话吧?”
“这是我给你买的一份蒸饺和一杯豆浆。”方贵平把蒸饺和豆浆放在茶几上,接着又说:“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我昨晚没对你做过什么,只是把你抱了进去。至于我昨晚为什么不离开?有两个原因,第一你喝醉了酒,我怕你夜里有个什么事情。第二。如果我离去了,门没办法上闩,我怕有坏人进来。”
陈亦珊说:“贵平哥,我相信你的为人,你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经过昨晚一夜,陈亦珊对方贵平印象改观了不少,原本觉得他对自己有意思,会贪图自己的美色,最后发现没这回事。方贵平完全是一个可以交往的人。
方贵平开心一笑说:“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我先去刷牙洗脸,一会来吃。”
一会儿陈亦珊去洗漱好后,回到客厅和方贵平一起吃早点。陈亦珊边吃边对方贵平说:“贵平哥你们厂也是放两天吗?你在华世泰应该做了十多天了吧?工作怎么样?还适应不?”
方贵平把包子吃完了,喝了一口豆浆说:“我刚去时在包装部做包装,后来被调到材料仓,负责辅料配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们小小的材料仓才几个人,都整天勾心斗角,老实的人,埋头肯干,做死做活,累个半死;会耍滑头,会偷懒的人,干得最少。我是新进员工,就无所谓,干多点,当是在学习经验。”
陈亦珊笑笑说:“贵平哥你心态好。”
方贵平嘿嘿一笑,说:“我别的没有,就是力气多,我以前是瓦工,干建筑的,干的就是力气活,所以每天多干一些事情不觉得什么。”
陈亦珊说:“难怪你这么黑,原来是当建筑工晒的。我以前在家也是去做散活的,也晒得像黑炭一样,来广东后白了起来。”
方贵平说:“我不是晒黑的,我从小就长得好黑,读书时有人给我起了外号叫黑狗。我来广东不管再久,我都不会白的。”
陈亦珊安慰他说:“男人皮肤黑点也不错,皮肤黑才健康。”
方贵平问:“我看你今天不再像昨晚一样愁着脸,是不是经过一夜的睡眠心情好起来了?”
“好多了。”她的心不再像昨晚那样难受了。
方贵平从茶几下拿出一个烟灰缸,放到上面,掏出香烟,点燃后抽了一口,说:“你今天打算怎么过?”
陈亦珊把蒸饺吃完了,把袋子扔进垃圾桶里,吸了一口豆浆说:“本来我打算这两天都在家看书的。昨晚我表姐叫我今天和他们去揭阳三山国山庙游玩,我都不想去。”
方贵平说:“干嘛不去?出去走走,心情会得到放松。等一下我们出去耍耍好吗?”
“好吧,等我拖一下地,我们就去草尾善堂玩玩。”说着陈亦珊走进卫生间提了洗地桶和拖把出来。
方贵平过来要来拿过陈亦珊手上的拖把,说:“我来拖,你去沙发上坐着。”
“不用,我来就好。”陈亦珊抓着拖把不松手。
“听话,放手,去沙发上坐着。”
“那好吧。”陈亦珊只好放手。
"方贵平一边拖地,一边和陈亦珊聊天说:“草尾善堂是不是我们厂后面那个?我来这么多天,我都还没去玩过呢。”
“是的,善堂里面占地很大,有一个庙,不知道住着什么神仙,有长廊,有亭阁,有运动器材,有草地,说是善堂,其实和公园一样,平时有很多人进去游玩。”陈亦珊介绍着,突看方贵平拖着地,有模有样,娴熟,不禁问:“在家,你是不是经常做家务?”
方贵平苦笑说:“是的,我老婆很漂亮,但人很懒,喜欢打牌,常常是我做工回来,家里乱糟糟,饭也没做。我只好自己做饭,做家务。她还是一个非常强势的女人,说不得半句,不然跟你吵上三天三夜。”
他一边拖着地,一边和陈亦珊聊天,地板湿,脚一打滑,把陈亦珊撞倒在地,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他竟然扑的一下笑了出来。
陈亦珊有些生气的说:“还笑?还不快点扶我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方贵平赶紧起身,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很窘迫。
“你就是故意的。”陈亦珊板着脸,起身回到房间。
直到方贵平拖好地,陈亦珊都没出来,他站立在房门,正考虑要不要叫她。门打开了,她换好衣服走出来,身上穿的是天蓝色羊绒衫,下身是今年流行的黑色大喇叭裤。不过她没化妆。
她出来时,看都没看站立在房门口的方贵平,去了卫生间。
她知道方贵平不是故意的,但她就是生气,不想和他说话。
方贵平看她还在生气的样子,感觉好尴尬,都怪自己,干嘛会有下意识的动作,捏了两把。不要让她在他身上贴上标签才好。
陈亦珊从卫生间出来,直接开门走出去,方贵平只好快步跟上。等他出来,陈亦珊掏出钥匙锁了门。
在一楼自行车停放区,陈亦珊把车子推了出来。昨晚方贵平也是骑着自行车过来的,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善堂的方向骑去。
在快要到善堂路口时,方贵平朝骑在前头的陈亦珊喊说:“嫂子停一下,我去买两瓶水。”
陈亦珊停下来等他,只见他把自行车停在路旁一个小商场门口,人走了进去,出来时手上带着两瓶怡宝的矿泉水,被他扔进了自行车车头的篮子里。
两人拐进了善堂路,到了善堂门口,陈亦珊去门房那里买了一包香。在后面的方贵平看到,知道她要去上香,心想女人就是迷信。
陈亦珊进去庙里上香时,方贵平并没有跟进去,只在外面等着。远远看进去,陈亦珊手上拿着点燃的香,合着双手,跪在拜垫上,嘴里念念有词。都不知道她在跟神明祈祷什么?
陈亦珊出来后,方贵平给她递上一瓶矿泉水。她接过说声谢谢,拧开喝了几口,放到自己的自行车头篮子里,推着车走向不远处的长廊中。
她停好自行车,拿着水,走进了长廊里的石桌旁,在石凳上坐了下来。方贵平跟着在她旁边坐下。两人还是不说话。
彼此不说话的气氛,让方贵平很难受,忍不住开口说:“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知道你生气,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不要这样不理不睬好不好?”
陈亦珊也意识到这样下去不好,影响心情,于是说:“我这次就原谅你,不要有下次。”
两人这才有说有笑起来。在走廊中坐了有将近半个小时,又去别处走走,感觉有点腻味了,方贵平提议去影吧看电影。
陈亦珊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不想在影吧中弄出更尴尬的事情来。想知道什么事情。请看下回。
在影吧包厢。听到胖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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