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章二合一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又双叒叕不小心闯进别人的心象空间,是种什么体验?
谢邀,人在两面宿傩面前,刚下骷髅头,我很烦,但是当事人好像比我更烦。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我和伏黑甚尔在五浊寺竟然碰见胀相。他能想起上周目结尾的记忆并填补我部分的记忆空白,属实是意外的收获。
按照他的回忆,我们在寺外的那片森林并高专的后山全部都排查过一遍,并没有找到那个能被称作“交汇点”的东西,甚至连些许存在的痕迹都没有找到。
推测它能够出现,应该是和12月24日这个时间点有关。不能够就这么坐以待毙,等着世界重启。
可尽管如此,现在完全没有诛杀神明并推动世界融合的办法。
但这些也算是意料之内的事情。
假如真的有那么容易搞定,前边就不会死掉那么多人,我也不至于得重来四五次了。
然而,现在的疑点,基本上都集中在两面宿傩的身上。甚尔能始终保持记忆,我猜测是和他身上“零咒力”与我那个世界的适配度很高有关,胀相能够想起来,是由于交汇点的原因。
那两面宿傩呢?他似乎是在走进去之前,就已经感受到什么非同寻常的东西,并且突破虎杖悠仁的限制,独自找了过去。
说起来,我也觉得很神奇。
在漫画里,他属于贯穿整部作品的关键人物,前期存在感不强,后期却几乎是重头戏的主要部分。
含梗量极高,玩的抽象几乎每次都能破圈,热度总是持续不断会是这个原因么?
说起来,自从上次被招魂幡拉回身体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这么多天下来,哪怕我经常和虎杖见面,这人也基本没出现在他脸上过,甚至连个嘲讽都无。
像是忘记他之前提过的交易,并且完全不想看见我的模样。
啊,正好,其实我也不是很乐意看他。
但是,躺在床上睡着之后,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那张脸。
“啧,你怎么又来了。”每次看见两面宿傩,他都要高高在上地坐在白色骨头上,就好像动物园里的吉吉国王巡视自己领地似的。
“没事就往这边跑。”声音听起来比刚放假就被家长逼着写十八张卷子的小学生还要不耐,他说,“烦不烦人,你礼貌吗?”
“嗯。”我翻了个白眼,拍拍裤子站起来,语气平平地说,“我看上你的姿色了,这回答满意吗?”
“哈?”
“是啊。”我面无表情地说,“为你痴迷,为你疯狂,为你变成狼人模样,为你框框撞倒大墙,每天想你想到魂不守舍,念你念到食不下咽,看见你的脸就走不动道,恨不得睁眼闭眼,全世界都是你,行了吗?”
“”短暂沉默的三秒钟。
两面宿傩看起来,是有被恶心到的。
他合拢本来岔开的女式长袍,换了个姿势,四只眼睛整齐划一地向上翻动:“你这女人说什么鬼话,以为我会信?”
“哈。”我说,“我管你信不信。”
在这里心里,我估计也在冰箱里保存起来的食材也差不多了多少。
但是,能恶心到他,我就很爽!等等,难道这就是清水雅人到处找人示爱的快乐么?
不行,铃木百合。
部门里喝醉酒到处找人脱单,第二天醒来多出四个男朋友的前辈,忍痛全部分手,结果被他们找上门来一起讨伐,创下公司脚踏多条船的最高记录这样的悲惨经历,至今还在我们内部广为流传
你可不能往这方面发展啊!
“你也知道这不可信。”我转了个身,随便找个骷髅头坐下,凉凉地说,“所以,是我主动想来看你这张臭脸的么?还问我礼不礼貌,请问你礼貌吗?”
“堂堂一个诅咒之王,家里的大门看不住,让我如入无人之地,不应该是你先反省下自己么?”
“居然还管到我头上。”
而且,要是按照我性转宿傩的设定,他这心象空间,本来就应该有我一半的吧。
“哼,早晚杀了你。”他盯着我,翘起一个二郎腿,语气慢然地说,“等着吧。”
面对他的威胁,我本来想屑屑地来一句:“来来来,脖子就在这里,我现在就等着你来砍,要是杀不掉的话,你那诅咒之王的称号也别要了,拿过来给我当当吧。”
不过,转念一想,我又不是来跟他吵架的,要是按照这发展下去,还得打起来。
现在最关键的事情,是要试探一下,他到底还记得多少东西,能不能有用的讲出来。
正好,我人现在已经站在这里,还省去去虎杖面前逼他出来说话的步骤。
于是,没有回嘴,我转了转眼睛,开口问道:“喂,宿傩。”
“我问你个事。”我说,“你听说过白雪王子的故事吗?”
这是三周目在涩谷的时候,五条悟在狱门疆里上蹿下跳编出来非要我讲给虎杖听的,当时两面宿傩也在场,要是他知道的话,至少能证明是有些许印象的吧。
“没兴趣听。”他说。
“那你知道夏日重现吗?”
“哼。”他不屑地说,“又是那小子喜欢的?”
“你怎么知道?”我抬起头和他对视,试图从中寻找蛛丝马迹。
但是,他的眼睛除了对我的轻蔑和厌烦,什么都没有。
“他天天念叨,听的我都烦了。”
好吧,最近好像就是jup同名漫画改编动漫播出连载的时间,虎杖他本来就喜欢,会念叨好像也挺合理的。
从这些回答里,根本就听不出他到底记不记得啊!
“那你对‘那种弱小如蝼蚁的东西,踩一脚就能成片成片的死去,到底有什么好在意的’。”我不死心地再接再厉问道,“对这话,你是怎么看的?”
两面宿傩放下交叠的二郎腿,眯起眼睛,说道:“这句话,是谁说的,我很欣赏他,也许能交个朋友。”
不是,好自恋啊他。
“怎么,你有意见?”他斜睨着我,嘴角上勾,“不过,这句话,你说不出来吧。”
“毕竟像你这种人。”两面宿傩嗤笑了一声,说道,“像你这种人,自我束缚,自我绑架,自我谴责,永远都突破不了上限。”
我:“”什么极限,人类道德的极限吗?
啊对对对,我自我束缚,我突破不了极限,我超弱的,拜托你现在就来砍死我好吗?别让我瞧不起你。
不过,听话里的意思,好像根本不知道这句话是他自己说过的。
这到底是真的没记忆,还是千年老大爷漫长的人生中,说过的话太多,连他自己都记不得
不对。
我拧了一下眉,睁大眼睛。
不是他的话不对,而是他的态度不对。
我刚才扯东扯西,和他说一堆乱七八糟,在别人来根本就不知所云的话,而两面宿傩非但没有让我滚蛋,耐心地听进去回答不说,竟然还愿意跟“某人”交朋友。
这要不是人设ooc的话,那就是
“我说。”我抓了两把头发,径直站起来,盯着他说道,“你这是在耍我呢不是?”
“哦?”他饶有兴致地说,“耍你?怎么耍的。”
“你压根就是什么都记得吧!”我抓起地上的骨头朝他扔去,“还绕着弯地和我兜圈子。”
他没有丝毫被揭穿的心虚,环住手臂坐回去,尽管用着纯良的虎杖的躯体,脸上却依旧是独属于诅咒之王才会有的傲慢和妄自尊大,“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自己蠢,还怪得了别人?”
哇,真是听君一席话,血压拉到一百八啊。
果然,我对这家伙就是完全喜欢不起来。
“这对我有什么好处。”他施施然地说,“迟早有一天,那个姓伏黑的小子术式会被我拿下,至于你,虎杖悠仁,五条悟,还有那几个人,通通都得死。”
“你就这么笃定?”我狐疑地看着他,“是不是羂索曾经对你说过什么?”
“还是那句话,我凭什么提醒你。”
呵,怒极反笑。果然,他们之间,从很早开始,就存在某种勾连和交易吧。
想想也是,神会去找羂索做交易,未必不会拉上最终大boss两面宿傩你一起。
我眯起眼睛,不甚友善地对他说:“态度很嚣张嘛。”
“那不然呢?”
“好吧。”蓦地,我扬起嘴角,忽然平静地对他说,“我原谅你。因为强者有这样的特权。”
将他对我说过的话,一字不差地还回去。
“喂,女人。”这下,两面宿傩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说,“你跟谁说原谅呢?”
“你啊。”我说,“我原谅你的冒犯,这还不够宽宏大量么?”
“就你,也配跟我说这个?”
“嗯,我懂。”我点点头,继续笑着嘲讽道,“因为就你有资格评价别人,别人没资格评价你,是么?”
“我偏要说。”
飞到比他骷髅头更高的位置,我故意低着头,对他喊道:“两面宿傩,你听着,我,原,谅,你,了~”
这已经是在直接挑衅了。
“你这是在找死。”他满脸阴沉地飞过来,随即手中的斩击已经带着万钧雷霆的力道劈在我身上,他说,“来打一架吧。”
“好啊。”毫不犹豫地点头,指尖迸发出能量,我的眼里燃起战斗的火光,“正等你这句话啊。”
最后,果不其然地,还是和两面宿傩打起来,每次都这样。
感觉,在我交手的对象里,打过次数最多的就是他,算一算次数,我自己都快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次。
而其他人,除了羂索,似乎都是被我一次就杀掉的。
反正宿傩是不可能轻易交出自己所知道的情报,那还不如先发泄一下自己的怒火再说。
哇这样看来,我似乎完全不能再称呼自己是温良恭俭让,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了。
谁家好公民动不动物理超度别人。
两面宿傩这次的战斗看起来比前几回都要更认真,
眼睛一瞬不瞬地凝在我身上,时刻不停地发动攻击并寻找破绽。
而我,除了回击,全程还在放垃圾狠话。
比如:
“就这,就这,这力道,我甚至都感觉不到痛,请问你是婴幼儿护理中心出来的吗?”
“没吃饭吧。哦,对,你确实吃不掉,天天看着虎杖吃美食,心里都要馋的流口水了吧。”
“你知道你和垃圾的区别在哪吗?”
“垃圾至少还有用处,但你完全就是不可回收的耶。”
“来来来,晃晃你的大脑,听到的应该都是来自深海的呼唤吧。怪不得你的心象空间里都是水,要不要我抓几只虾给你啊?”
但是对面的回复就显得菜很多。
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句话。
果然,这就是互联网时代冲浪的王者和千年自闭老登之间,本质的区别吧。
在嘴炮这方面,他也就只不过是生在没有手机和电脑时代的凡夫罢了。
不过,尽管听起来没什么大不了,嘴上互骂的厉害。
但其实,我们交起手来,互相打在对方身上的攻击,还是挺痛的。
脸上,手臂,肩膀,还有大腿小腿,哪哪都是伤,然后又会被反转术式迅速修复。
不知道打了多久,过去多长时间,我和两面宿傩的咒力,在同一时间快要消耗殆尽。
于是,我们开始只用体术互殴。
到最后,我用上甚尔教的招数,一口气坐在他的背上,手使劲地压着他的后脑勺。
而这人则是用力地往上伸手揪我头发,另一只手死死地掐着我的腰,像是想撕下一块肉来。
“你给我放手!”
“你先放!”
“我才不要!”
估计,在力气耗光之前,我们都会互不相让地僵持。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整片寂静的空间里,却突然传来是第三个人的声音。
“悠心姐?”
我转脸一看,发现虎杖穿着一身睡衣,头发糟糟地乱作一团,中间还冒出来一根呆毛。
他先是看看我,又低头看两面宿傩,最后满脸懵逼地望向我,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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