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咦了一声:【但是‘脑花’我是说羂索,刚刚[横滨]落在他身上的致命攻击不是都无效吗?】

    结城倒是没有否认这一点:【的确。因为[东京]那边的缘故一是因为还有一层契约,不过这个其实很好破解。另外一个原因有些棘手。】

    系统第一次听到对方用“棘手”这个词来形容什么东西,当下一惊:【是因为什么?】

    【既定的命运。】结城抿了抿唇,罕见的毫不掩饰地对着系统袒露出了真实的情绪,是厌恶的,【有一些触及到世界根本的命运线,是很难被改变的。】

    比如[横滨]可以选择救下旗会,让兰波也活着,但是祂不能去阻挡太宰叛逃脱离港黑。

    因为太宰治未来一定会在这个世界站在“救人的一方”,成为武装侦探社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而那位织田作之助

    虽然这么说听上去有些不公平,但是旗会活着与否,对于根本的这个世界剧情的主线,并不会有过多的影响。

    所以,[东京]救下了夏油杰的举动,已经是一个违逆命运的奇迹了。

    也难怪哪怕是以[东京]的能力,都得让自己睡个十年,稍稍回点血。

    想到这里,结城想起自己在正式接下这个所谓的“扮演”人物前,和真正属于[东京]的城市意识的谈话,一时之间居然也不知道如何组织措辞。

    他沉默了一下,继续和系统说。

    【而羂索,其实也是属于整个故事中比较重要的人物吧,虽然并不是站在好人的一方。

    但是他的确是充当了不少事件的幕后boss,所以如果现在杀了他,会影响到很多后续本来应该发生的事情。】

    系统的脑子有点晕:【原来是这样】

    它完全放弃了思考为什么结城会知道连它都不知道的事情,选择了相信,并且为这复杂的关系卡壳了一下以示敬意。

    不过。

    结城不是他从另一个高维世界拉过来的热爱各种漫画番剧的铁血二次元吗

    系统若是有实体,现在处理器估计都应该在冒烟了。

    它没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结城:【嗯】

    他也没忍住震惊了一瞬:【原来我在你这的设定真的是这样。】

    系统:【?】

    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它只是一串0和1组成的数据,此时也莫名主动地转移走了话题,

    【那要怎么才能解决掉"脑花"?】

    刚刚似乎还乐了一下的结城却没有直接回答系统的问题,而是带着微不可查的叹息:【这个啊。】

    【这就是我之前说过的,没有料到的一石二鸟。】

    地下室之中。

    雪村雾弥听完羂索给出的情报之后,安静了下来

    ,像是在思考。

    而羂索也非常有耐心地在等着对方缕清思路,一点也不在意这个房子等会儿会不会塌。

    “我大概明白了。”半晌,雪村雾弥才开口说话,握着入鞘的长刀,像是有些不自在。

    银色头发的少年那双空洞的眼眸垂着,像是在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周身的气息宛若染着霜雪的纯白冰凉。

    如泉水泠泠般干净的声音在灰暗的地下室中慢慢响起:“后续的谈话,我不想在地下室里继续进行,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回到上面如果怕打扰到来参加展览的来宾,我们可以到别墅外的小庭院里。”

    羂索挑眉。

    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方法可以视物,而是通过敏锐的感官来感知周围环境的话那么这个地下室的确不会让对方感到舒服。

    再加上看见了[东京]躺在这,对方想要离开这片区域的心思倒是可以理解的。

    只不过上面的来宾估计都走的差不多了嘛,要是自己走到外面,大概率会被赶到的警方给抓住吧。

    毕竟刚刚那动静可的确是不算小。

    这么想着,羂索却没有拒绝,而是露出一抹假意的微笑:“自然,是我考虑不”

    最后一个“周”字还没说出来,他就再一次感受到后面似乎有一股轻风突兀的出现,没等他回头,就感受到一只手似乎是有些不耐烦的,按住了他的后脑,然后毫不留情地将他往后一拉——直直坠入到了那个崭新出炉的空间门之中。

    那只手的主人自然是巴黎。

    [巴黎]看上去情绪不算太好,只不过好看到模糊了性别界限的美人,哪怕是暴躁的模样都是赏心悦目的。

    巴黎的视线在落到雪村雾弥身上时,终于稍稍舒缓了些许,就像是想在小孩面前尽量掩盖住自己负面情绪的家长,刚刚那只没有碰到羂索的手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耳边的玫瑰依然盛放:“下次的动作可以再快点,雪村。”

    巴黎有些不满:“我前几天,大概了解了一下刚刚那位——羂索先生的事迹。”

    雪村雾弥脸上流露出一抹恍然。

    啊,原来刚刚那个人真正的名字是羂索。

    巴黎:“”

    对方所想都摆在了脸上,巴黎彻底被折腾得没脾气了,没好气地道:“以后对付这种人不需要心慈手软,让你适当忍一忍,也不至于忍到这个份上。”

    雪村雾弥茫然:“诶?”

    他忍到什么份上了?

    巴黎恨铁不成钢:“你的手是让别人随便摸的牵的吗?谁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下次再有这种不怀好意的人这样干,直接砍了对方的手,不要留情,明白?”

    雪村雾弥眨巴眨巴眼,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此时的巴黎哥哥生气的模样应当还是很好看的,乖乖点头:“嗯嗯。”

    一般人这样“嗯嗯”两下,给人的感觉大多是敷

    衍,但是雪村雾弥这样一边点头一边认认真真的答应两声,看上去却是真的把你的话放在了心上一样。

    “算了,这事到时候再说现在时间有点紧。”巴黎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

    向来对美有着天然追崇的巴黎表示了自己的欣赏,用一种颇有技巧的方式将人抱了起来,在空中画出两道空间门,“等会儿见。”

    雪村雾弥也踏入了和巴黎不同的另一扇门,应道:“嗯,等会儿见。”

    别墅大厅内。

    原本觥筹交错的宴会早已散场,而此时就连原本应当正热闹着的二楼三楼展厅也毫无动静。

    直接被省时省力传送上来的雪村雾弥:“?”

    这里现在怎么这么安静?不应该啊。

    就在他有些发蒙的时候,已经看出了什么的羂索却毫不客气地笑了一声:“怎么,对你刚刚在地下室里比划的那几刀没有深刻的认识吗?”

    羂索甚至可以看到,大厅内一个巨大的柱子上,甚至都不知道为何带上了一道很深的刀痕,显得有些摇摇欲坠,仔细看去,刀痕旁还带着些许湿润的海水气息。

    中央,是原本夺目炫彩的水晶灯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破碎又凄美。

    羂索此时还能维持着冷静:“你要损毁我们刚刚才定下的交易吗,横滨先生?”

    刚刚定下的交易也是一种契约,是有束缚力的。

    但是对方目前的表现嘛,居然是完全想直接一刀两断的模样呢。

    因为契约会在[东京]身上生效,所以羂索一开始其实还算是比较信任这个“交易”的。

    结果雪村雾弥看上去却是理所当然般,同样沾了些灰尘的脸蛋没有任何的心虚,原本参加宴会的正常西装也不知何时重新变回了和服模样。

    雪村雾弥轻轻舒了一口气。

    “谁说我要遵守交易了?”他直白的样子在羂索眼里看上去真的很欠揍,“——区区束缚,你以为这个东西能对我生效吗?”

    “羂索先生。”雪村雾弥平静地叫出了他的名字,“若是我想取走你的性命,你并无其他选择。”

    “寄托希望于自己微不足道的后手,和所谓‘契约’的你,才是天真的那一个啊。”

    就在刚刚。

    羂索其实通过别墅主人原本安排过的高科技,趁着雪村雾弥还没上来的那一点时间,已经摸清楚了二楼和三楼的情况——在晃动的震颤感来临时,大部分来宾那时候估计还以为是地震,还算是有条不紊地撤离了现场。

    别墅外边不远处就有一块空地,是一片大草坪,毕竟这片别墅区实在是价格高昂,所以各种服务和环境都是顶级的。

    而大部分宾客们在汇聚后,一看周围——嗯?怎么周围都还风平浪静的??

    好像就自己刚刚出来的那栋大别墅在摇晃震动着。

    大家懵了一下。

    ——出于除了地震之外的另一种熟练,他们再一次反应过来。

    哦,看来是有什么炸弹?还是袭击?总归又不是什么好事罢了。

    于是又是已经熟能生巧的报警流程,清晰地阐述了目前的状况,最后报警人还非常情真意切地恳求警方快点来,因为别墅主人还在里面,没有出来。

    然后警车也非常熟练地迅速赶到,还带着消防人员,一来就非常目标明确的开始了分工合作。

    有过来迅速问草坪这边的人相关情况的,也有整理了一下装备大概预估了一下此时别墅的状态,就准备先进入别墅的——

    “轰隆”!

    一声巨响骤然从别墅之中传来,伴着些许微小的有什么开裂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最前面的警察和消防人员还没进入别墅,紧急一个刹车,眼睁睁地看着。

    偌大的别墅在他眼前,被彻彻底底的,一分为二。

    中间的裂缝是一道不科学的极为规整的直线。

    灰尘漫天。

    最终支撑不住般的,向两边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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