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这一幕的巴黎:“”

    他刚刚和小横滨说,如果遇到图谋不轨的坏人想牵手,可以直接砍了对方的手现在“别墅主人”想做坏事,所以小横滨直接劈房子了?

    还是说和猎犬那群家伙学的。

    啧。

    他悄然出现在草坪之中,没有人注意到他有些突兀的出现。

    巴黎拍了拍前面一个眼熟的卷毛警官的肩膀:“这位警官。”

    原本正处于沉思状态的松田阵平被人这么忽然从背后一拍,下意识地想要进行一个肘击,却被轻而易举地拦住了:“呃,不好意思。”

    松田阵平先是道了个歉,“没反应过来,差点伤到你。”

    巴黎轻笑一声:“没事。就算你反应过来,也伤不到我。”

    松田阵平:“?”

    其实在看到巴黎的第一眼,饶是松田阵平,也被毫无掩饰的近乎炫目的美貌给闪了一下。

    而且对方的打扮也非常的时尚,微卷的茶色长发优雅地梳理着,他甚至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对方的真实性别。

    明明眼前发生的事情是有些惊悚又超越了正常范围的,然而这位刚刚从背后拍他的大美人却像是习以为常般,连对待他这位警察的态度都是没什么波澜的。

    松田阵平拧了拧眉,“你也是城市俱乐部的人?”

    巴黎这个时候才表现出一点讶异来,暗金色的瞳孔明明是太阳的颜色,却让人感受不到什么温暖:“呀,没想到那位居然还挺喜欢你的,告诉了你不少呢。”

    这其实也是间接地承认了松田阵平刚刚的问题。

    松田阵平嘴角扯了扯,“可能是因为你们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情绪很相像吧。”

    比如几乎可以恃美行凶的这位,刚刚看向被劈成了两半的别墅时,那种非常接地气的微妙神情

    一种看到自己家孩子又闯祸了的了然熟悉和无奈的宠溺。

    松田阵平嘟囔了一声:“本来这件事是直接给公安接手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搜查一科也被要求出动了。”

    巴黎的关注点却在上一句话上,大美人眉梢微挑,看上去竟然是有几分傲慢的兴致:“‘你们’?另一位,你是指[米花]吗?”

    “看起来你的观察能力倒是出众,难怪祂会喜欢你”巴黎又笑了起来,刹那间绽放出的风华万千,“明明是一副‘周围的人都是金鱼吗’的冷漠不耐烦样子呢。”

    松田阵平:“”

    他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咽下了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只是看上去有些麻木地道:“哦,听起来结城指挥官真的也是你们的成员,而且代号是[米花]。”

    没办法,上一条他一时半会儿好像找不到证据反驳。

    哦不对。

    结城大指挥官对着那个叫工藤新一的孩子态度会明显的好很多。

    而这回还巴黎有些哑口无言了:“你还不知道这个?”

    那[米花]当时是怎么和这位警官说的?

    明明都能说出来“因为你们都情绪很像”,一眼能认得出来他也是城市俱乐部的成员了。

    巴黎思考了片刻。

    然后决定直接把这个锅推给米花。

    自己的孩子自己解决,他管不到jpg

    松田阵平则是很轻的嗤笑了一声,带着些痞意的散漫,黑眸里却蕴藏着近乎锐利的认真:“虽然我没有什么特殊能力,但是也不要小瞧一个警察啊,你们。”

    说到这里,松田阵平看上去又带了点微妙地不爽:“他还挺能忽悠的,我说真的。”

    “我还以为【城市俱乐部】是特别行动科那边正在观察或者行动的对象,没想到他自己真的也是这里面的一员。”说完,他顿了顿,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如果是[米花]这片土地,你们用这个来命名,有什么原因吗?”

    巴黎没有回答,而是用一种算是欣赏的目光仔细看了看松田阵平。

    嗯,脑袋灵光,长得也不错,这个冷白皮他还挺喜欢。

    刚刚之所以透露了点不是很重要的信息,也是一种表达想要交换情报的讯息吧。

    不过,很可惜——

    “这个谜底需要警官你自己去探索,或者等哪一天结城警官愿意告诉你谜底。”

    松田阵平听到巴黎的回答,神情却冷了下来:“如果特别行动科的最高长官,是一个不明组织的人哪怕从感情角度来讲,我相信他不会做伤害民众的事情,但是从理性角度来看,这可是一个非常严重的失误。”

    用着【城市之眼】,正在观察着全局动静的结城无:“”

    呃。

    心里暗戳戳diss了一下巴黎jpg

    不过没等松田阵平继续,身后又有一个人好奇地上前,这是一位近年来还算是风头正好的女企业家,恰好也受邀而来这次的展览,此时向巴黎搭话道:“很抱歉打扰到您和这位警官先生的聊天,是有什么新的线索吗?有关里面?”

    她眨了眨眼:“因为看到二位刚刚似乎相谈甚欢,我还以为事情出现了一些新的状况冒昧问一下,请问您怎么称呼?我是井上桃恵,一名企业家。”

    巴黎自然是能看出来这位井上女士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他恰好也需要这么一个介绍自己的时机,于是颔首道:“我是莫里斯。幸会。”

    然后松田阵平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位“莫里斯”似乎是要和井上小姐聊什么,打算先离开,只是离开前点头示意道:“二楼和三楼展览的画作已经安全收纳完毕,别墅内的行动不必顾忌会不会伤害到画作哦,或许现在已经不是‘别墅内’了”

    毕竟原本矗立的别墅已然是被从中劈开的一分为二的惨状。

    巴黎像

    是不经意般将又往别墅的方向看了眼,拨了拨自己的耳坠,眼底似乎划过一抹伤感,又转瞬即逝,“那么就暂时再见了,这位警官。”

    井上女士旋即发出还算是捧场的话语:噢,莫里斯,感谢你让那些人类的珍宝没有收到损害

    与我道三安提醒您《当城市披上病弱马甲后》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松田阵平听着这两人逐渐远去的声音,面无表情地把视线重新放在了别墅那边,烦躁地抓了把自己头上的卷毛。

    他被安排着就在这里待着。

    啧。

    而此时,别墅中央的废墟之内。

    雪村雾弥有些新奇。

    他试图小心地避开地上的血迹,以防自己白色的衣服鞋子被染脏,走到“别墅主人”面前:“你居然还有意识吗?”

    明明身体都已经彻底失去了声息,但是却对方就像是破风了一样的嗓子却还在坚持不懈地发出声响。

    羂索其实现在心里是充满着操蛋的情绪。

    居然阴沟里翻船了?

    怎么会真的伤到他?

    他未完的大业,他的布置,他千年的准备

    感受着生命的飞速流逝,而且自己在此时似乎被完全禁锢在了这个身体内,无法再施展其他手段。

    羂索最后,操控着这具身体,挣扎着道:“[东京]咳咳,和▇▇▇咳,还是谢谢”

    别墅主人的胸前血呼啦差的一道深深的痕迹,奇迹般居然没将人整个断成两瓣,眼珠都几乎要突出来,含糊不清地说了一段话,终于力竭般,头往侧边一偏,彻底的没了动静。

    默默留着力道的雪村雾弥:ovo

    要是断成两半多难看啊。

    而且给人家收拾遗体的人也带来麻烦,这不好。

    对于对手姑且算是对手的人,雪村雾弥不会屑于给予应有的尊重。

    这人死前居然会说什么谢谢不谢谢的。

    哇哦。

    不过这人刚刚说的有几个字好像被什么刻意模糊了。

    哪怕是以他的耳力,居然都没法听清。

    只不过。

    雪村雾弥没再去管地上的尸体,也没去在意周边飞扬的尘土,破碎的瓦砖,以及不远处那盏一地狼籍的水晶灯。

    他站在分裂的别墅之间,满身银白的颜色,和周围的灰黄与鲜红格格不入,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交杂着警报执著的鸣声。

    羂索和[东京]之间的契约的确是如纸糊一般,对于同等级别的城市意识构不成丝毫威胁。

    而[东京]此时的身体也在安全的地方。

    但是,原本第一次挥刀时,那种近乎像是规则般强大的保护了对方致命伤害的力量,又为什么会失效?

    雪村雾弥感觉得很清楚。

    原本那道隐隐的束缚仍在,只不过在刚刚的某一瞬间,忽然对他宽容的放开了界限。

    就好像有谁温柔地递给他了一把改变命运的钥匙。

    身体里充盈着未知而隐形的力量。

    [横滨]低下头,有些怔怔的,几乎是无知觉地抹去长刀之上的血污。

    这股力量实在是很温和,又带着令人忍不住落泪的熟悉,就好像是世界上另一个未知的自己一样同源的温暖。

    雪村雾弥的脸色刹那间霎白,胡乱地将长刀重新入鞘,发出清脆又狼狈的声响,无意识地往外边走了几步。

    一步,两步,三步,最终变成无法抑制的小跑,就在他即将直接跑出原本别墅的范围时——

    撞进了一个淡香的怀抱,是玫瑰的气息。

    无声的眼泪瞬间滑落,灰蓝色的瞳孔依然黯淡,他抓着来人的袖口:“哥巴黎哥哥。”

    “老师,我要去见他。”

    说好事情结束后,就可以去见老师了的。

    巴黎轻轻叹了一声:“好。”

    他本来也是过来带人过去的。

    如果雪村雾弥能视物,他能看见风华绝艳的美人此时面上流露出来的某种怜爱。

    那是已然知晓一切的大人,对仍然怀有着天真童话幻想的孩童的怜爱。

    “我们走吧,小横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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