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客栈后,今日的床位自己也是终于分到了大床那边,跟陈丹宁和卢晓骏同住。
一路走来,只要是住客栈,他都是跟梁钰一起一个房间的,现在连跟他同住一间屋下都不愿意了吗?
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齐梓恒无奈叹气。
卢晓骏心细的问道。
“你跟钰哥吵架了?”
齐梓恒勉强一笑。
“也算不上吵架,意见不统一而已。”
“没有是非对错,他有他的坚持,我也有我的固执。人嘛,怎么可能一直和和美美?”
卢晓骏赞同的点头。
“你跟钰哥都是很好的人,我也不懂什么,还是希望你们快点和好。”
说到称呼,齐梓恒就来劲了。
他侧头看着卢晓骏。
“你小子什么时候被策反了,怎么你们都叫他‘钰哥’了?现在就我一个人还在喊梁钰少爷?”
卢晓骏揪着被子嘿嘿一笑。
“因为梁钰少爷有时候就是成熟很多,思虑也比别人多些。因为我跟阿川哥他们一个车,就听了许多。这些日子听阿川哥说,以前你没来的时候,他们都是以钰哥为首。”
这话背后的含义就是,你来之后,梁钰就只能做老二了。
齐梓恒摇头。
“我可没这个想法,我只是觉得很多事情大家统筹规划好了才好一起进行”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已经这么做了。不管梁钰少爷是怎么想的,他都愿意让你来带领大家走下去,并且乖巧的在后面跟着听从你的指挥。你说安排规划这些事情,他不能做吗?”
这话一出,简直把齐梓恒说的哑口无言。
其实齐梓恒自己都承认,很多时候,梁钰这个人比他要灵敏和周到。
也确实,出来游学后,能明显感受到自己在这个团队中的力量变的厚重了。
他的初心确实只是想让大家没有任何负担的出来游玩。
仅此而已。
他其实并没有想要去改变什么,也没有说一定要坐在这个负责决策的位置
这么一想,梁钰真的低调了好多,遇事了都会先让自己开口,他在一边和和美美就好。
就连二人唯一一次争吵,也是因为他的事情。
确实能看出,梁钰离开了青阳之后性格更加的鲜亮了。
不是这一次出行,大家可能永远也不知道梁钰竟然想要穿粉色的衣裳;爱吃各地的美食;每次出门的搭配都是有讲究的;连下棋也要把把争第一;他是真的不会抓鱼;最重要的是,他也很怕鬼故事,完全就是脸色发白在那硬撑着要听。
不然大家有条件的话,完全可以开五间房各睡各的。
二人说着,陈丹宁擦着头发走了进来。
这个话题也就到此为止。
“你们刚刚聊什么呢?”
齐梓恒随意摆手,“说鬼故事呢,你要听吗?”
这话一说,陈丹宁瞬间被吓的钻进了被窝,连头发都没擦干。
“头发擦干再睡啊,明日会头疼的。”
陈丹宁打死不出来。
跟齐梓恒一间房有好有坏,陈丹宁深有体会。
好就好在,他是个胆子大的,很有安全感;坏就坏在,所有特别恐怖的故事都出自这一个人。
齐梓恒见他这副模样,也只能熄灯睡觉。
半夜里还是在回想着卢晓骏方才和自己说过的话。
心里一阵烦闷。
一夜无梦。
半夜,两间房门被猛烈的敲响。
齐梓恒和卢晓骏翻身坐起。
最有男子气概的陈丹宁本来应该揭竿而起,却以为是鬼敲门吓的又钻被窝了。
“你们干什么!外面是什么人!”
齐梓恒吼道。
“我们是客栈的掌柜,有事与诸位少爷相商。”
门外掌柜的声音响起。
“什么?让我们现在搬出去?”
五个少年异口同声喊道。
“掌柜,您也收了我们的钱,也给了我们字据,怎么睡到半夜还有赶人出门的理?”
齐梓川压制着眉间的怒火好气的说着。
那瘦掌柜确是冷哼一声,把一袋沉甸甸的银子放在了他们面前的桌上。
齐梓恒拿来数了数,倒是分文未少。
“你们的生意我们做不了,你们还是去别家吧。”
“为什么?难道掌柜是受了其他人的授意?”
齐梓恒歪着脑袋隐忍着怒气看他。
掌柜摆摆手,不愿意再与这群少年多说。
陈丹宁可气了,昨日里这掌柜见了他们给钱的荷包笑的眼睛都快合不上了,怎么今日说变脸就变脸。
“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掌柜,为什么啊。”
那掌柜终于是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的少年们因为半夜被吵醒,虽有些衣冠不整但眉目中皆是不解与愤怒。
他摆手道,“你们快离开川安吧,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掌柜就给大家留下了这句话。
也和掌柜说的不尽相同。
川安,确实是让他们大开眼界。
他们半夜拖着行李,整个川安府大街道上,竟然无一家客栈肯做他们的生意。
“你们凭什么啊,我们又不是不给钱!”
陈丹宁捶着紧闭的客栈大门怒吼。
还是齐梓川过去说了些什么才让他冷静下来。
齐梓恒与梁钰的面色皆不好看。
“我们是得罪什么人了吗,好像全城的客栈都受了指使一般。”
卢晓骏裹着斗篷,半夜的寒风吹的他面色苍白。
齐梓恒与梁钰互相对视了一眼,嘴里异口同声的说道,“冒牌货!”
他们来川安仅仅才一日,所见之人中,除了宝安书院的学子们对他们比较排斥,但也绝对不会做像现在这种程度。
唯一与他们产生了利益冲突的,只能是那个冒牌货——齐子衡。
梁钰双臂环抱,面上竟然还有一丝笑容,就是看着让人感觉怪冷的。
“他竟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真是以为我们都是泥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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