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卫宗栩登基为帝,祁无涯入京。
换上新牌匾的武德侯府迎来主人,与祁无涯同行的还有牧诏等魔教教众,京都势力因此再起波澜。
进入侯府的祁无涯靠在榻上,脱掉鞋袜曲腿踩在榻边,打量着这间被魔教弟子事先装点过的屋子。
牧诏走到榻边,捏住美人的脚踝,不由自主地向上摸索。
他环视一圈,讨好地说道:“教主,这座侯府已被我收拾成你喜欢的风格,希望你在京都期间住的舒心。”
祁无涯抬脚踩在牧诏的手背上。
牧诏身体微微前倾,抱着美人的腿放到自己膝间,撩开颜色鲜红的衣摆,逮住美人细长的小腿。
“教主不要总是欺负我。”
祁无涯撩开眼帘,懒懒地瞟向牧诏故作委屈的嘴脸。
“哦,可我偏要欺负你。”
牧诏伸长手臂揽住祁无涯的双腿,悄悄挪到美人身旁,“我只给教主欺负,你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他盯着美人雪白的脖颈,顺着对方的腿摸到细腰再摸向瘦削的肩膀,眼中透着灼热的光芒。
“教主,我们来试试吧!”
祁无涯踹开牧诏的腿,捏住牧诏的耳朵把对方往外拉。
“不试,我尚有正事。”
牧诏泄气地待在美人身旁,一脸不高兴地揪扯着祁无涯的红色衣角,宛如调皮捣蛋的狼崽子。
祁无涯温声唤道:“上官暮——”
候在屋外的魔教驻京都代表人上官暮闻声快步走入屋内,弯腰拜道:“属下上官暮参见教主。”
他仰头望向窝在榻上的红衣男子,眼神近乎于虔诚,两只手握紧又松开,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
“敢问教主有何吩咐?”
祁无涯撑着下巴,“京中近况如何?小皇帝可还应付得来?”
上官暮如实回答:“先帝的兄弟近来异动频繁,但仍在可控范围之内,先帝另外五子看着倒是极为安分,新帝有意把他们分封为王遣至封地。”
“新帝虽然手段稚嫩,但远比他的五个兄弟强上许多,继续成长一番必定可以坐稳卫国帝位。”
卫宗栩算是矮个儿里拔高个儿。
这位行三的小皇帝年近弱冠,既比底下不成熟的三位皇子强,也比性情平和的大皇子和本性隐忍的二皇子要强,同时还有魔教做外援。
“……”上官暮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迟疑地看着祁无涯久久不语。
他想起上任教主祁靖前段时间突然入京,时至今日依旧没有离开,且颇为关注皇宫里的圣女。
祁无涯淡声道:“还有何事?”
上官暮沉声回道:“老主子于半月前进入京都至今未走。”
“他似是为了圣女而来的。”
祁无涯闻言冷笑一声,“老头子是担心姐姐的安危呢!”
“记吃不记打的糟老头子!”
“明明不准他来京都,偏要跑过来,就为了看看他的女儿。”
相比较于大多数重男轻女的父亲,祁靖恰恰相反,这个老头重女轻男,是一个纯粹的女儿奴。
祁靖当年分明可以棒打鸳鸯,偏偏还是不忍女儿难过,准其脱离魔教换个身份嫁给心爱之人。
在祁无洛嫁入皇室后,祁靖仍派遣亲信留在京都保护女儿,直至祁无涯战胜祁靖成为新任教主才收回所有护卫,任由祁无洛自生自灭。
祁无涯就是要这位眼瞎心盲的魔教圣女看清卫帝的真面目,好好尝尝爱情的苦认清现实的残酷。
幸亏这位恋爱脑圣女清醒了。
只可惜她清醒得还不够,仍对不该手软的对象心慈手软。
牧诏握住祁无涯的手,“教主莫气,你若是不想再让老主子留在京都,我便亲自出手送他离开。”
祁无涯淡淡地瞟了牧诏一眼,清透的眸底透着几分无奈。
“老实待着,胡闹什么!”
“你去找他不是送上门讨打吗?”
他已与牧诏相恋七载,可祁靖每次见到牧诏仍是喊打喊杀。
牧诏咬牙道:“我的武功已有长进,说不定就是我打他呢!”
祁无涯:“……”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你要是打得过,至于每次都被我家老头子追着揍吗?
偏偏牧诏打不过还非要跑到老头子面前冷嘲热讽,导致老头子有时想无视对方都没办法无视。
旁人常说他毒舌,但牧诏也不差。
上官暮出声问道:“教主,您要不要去见见老主子?”
祁无涯摆了摆手,“不见!”
“我眼下没空管他,你们盯紧裕王,不要让他给我溜了。”
上官暮抱拳道:“属下明白。”
裕王,你给老子等着,若是你敢轻举妄动我就直接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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