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花乃是木灵宗长老木兰陵之女,看出龙晨的天赋不凡,便想挽留龙晨,劝说龙晨加入木灵宗。
对于木兰花的盛情挽留,龙晨甚为感动,但他认为木灵宗不适合自己,于是便道:“木兰花,谢谢你,不过我不想加入木灵宗!”
龙晨说罢转身便走,木兰花一脸的惋惜,朱八屁颠屁颠跟了过来。
二人刚走出几十步,跟木子牛一起下来的那几个木灵宗弟子拦住去路,其中一个扁头尖额的少年气势汹汹道:“龙晨,你好大胆,居然敢跑到我们木灵宗的地盘来撒野!”
另一个身上枝条摇曳、花枝招展的少女也冷笑道:“臭小子,你将我们的木子牛师弟扔岀去,不知是死是活呢,这样便想走?你们走得了吗?”
龙晨虽然将木子牛扔出去,甩得远远的,但龙晨用的是巧劲,断然不会伤他的性命,最多跌得头破血流而已。
但是看见那几人气势汹汹的样子,龙晨正为凌云宗的事情而恼火,此时那些人又拦他,龙晨不觉动怒,冷哼道:“想拦我?只怕你们还没有这个本事!”
“哼,小小年纪,一个乡巴佬,口气倒挺大!”
“让你猖狂!”
“跑到我们木灵宗的地盘来撒野,太过目中无人,宰了他!”……
那些人喝叫纷纷,如狼似虎扑过来,拳如雨,脚似风,密密麻麻空中舞,尽往龙晨身上招呼!
虽然这几个少年男女的修为境界都比龙晨高了一大截,个个都是灵身境的强者。
但他们也是新生,刚来木灵宗没多久,还没有学到木灵宗的绝学,所以龙晨并不惧怕他们。
“打!”
龙晨舌绽春雷,使出冲锋拳来,拳如锤,掌翻飞,脚似狂龙摆尾,横扫四方敌,在木灵宗弟子的包围圈中横冲直撞,奔腾来去!
“砰砰嘭嘭!”
仿若狂奔的野马,龙晨的招式大开大合,所向披靡,犹似虎荡羊群般,不到片刻功夫,便将拦截他的木灵宗弟子轰飞出去!
“八戒,我们走!”
龙晨拍了拍手,向朱八打了一声招呼,二人迈开大步,扬长而去,只剩下那些木灵宗弟子躺在地上吭吭叽叽。
木兰花望着龙晨远去的背影,只觉有些不舍,一丝遗憾涌上心头。
这个少年年纪轻轻,却有这么强悍的战力,况且他还拥有神秘的大地血脉,可以驱动大地战斗,未来他的成就将会无可限量吧?
只是,那天龙晨拒绝了所有宗门的邀请,现在龙城少年英才选拔赛已经结束,龙晨将何去何从?他的路在何方?
一个人的天赋再高,若是没有宗门的培养,终究还是难有作为,难以成长起来,龙晨无处可去,岂不可惜?岂不埋没了一位绝世天骄?
他会因此而夭折吗?他的路在何方?以后还能见到他吗?
在路上,谈起万里迢迢跑到青云山脉,一腔热血来投奔凌云宗,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结果,龙晨便一脸的郁闷,朱八更是唾沫横飞,跳起脚来破口大骂。
龙晨摇头苦笑道:“唉,都怪那个人跑来吟诗,装得似个世外高人一样,害得我心驰神往,巴不得成为凌云宗弟子,怎知却被他坑苦了!”
朱八埋怨道:“龙哥,虽然说那个人可恶,欺骗了我们,但也怪你听他胡说八道,几句顺口溜就将你唬弄得不知云里雾里,以为仙人为你指点迷津呢!
现在倒好,弄得进退两难,两头没路去,咱们可怎么办嘛?总不能这样灰溜溜滚回家里去,让乡亲们笑话吧?”
龙晨当日拒绝了龙城武院大刀门玄武宗等宗门的邀请,现在若是他跑到那些宗门去,恳求人家收留他,岂不让人耻笑?
所以龙晨现在也没有主意,便道:“咱们还是先回到龙城,在那两间茅屋里住下来,再行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
朱八垂头丧气地道:“也只好这样子啦,幸亏那两间茅屋没人住,不用花钱,不然咱们便要露宿街头了!”
两天后,龙晨二人便回到龙城,到演武场一打探,此时已人去楼空,少年英才选拔赛早已结束,那些招生负责人与长老早就回到各自的宗门去了。
这样的结果早就在龙晨的意料之中,只不过是抱着侥幸心理来看看而己,二人买了些烙饼干粮,无精打采地向城外走去。
朱八身无分文,龙晨身上的灵石也不是很多,一个人的钱两个人用,只好省着点花,看看能挨到什么时候?
出乎意料的是,龙晨与朱八刚进门,发现屋里床上居然坐着一个人!
那个不是别人,正是那天清晨在屋檐下吟诗的那个青年!
陡然看见屋里有人,倒把龙晨与朱八吓了一跳,还以为屋主回来了呢!
但是当看清楚是谁后,龙晨不觉怒气冲冲地盯着那个青年,此刻那个气宇轩昂、温文尔雅的青年,在龙晨眼里便是一个可恶的骗子,巴不得扇他几个耳光!
朱八更是气得嗷嗷怪叫,似疯子般猛地扑了过去,骂骂咧咧叫道:“你这个骗子,骗得我们好惨,害得我们兄弟二人无处可投,你还敢来这里,想看我们的笑话是吗?”
看见朱八气势汹汹扑来,那个青年不躲也不闪,只是笑吟吟地望着龙晨二人。
但是,眼看朱八硕大的拳头便要轰在那青年的脑袋上去,也不知怎的,朱八只觉眼前一花,那个青年居然凭空消失了!
“哎呀?人哪去了?”
朱八转过身来四处张望,却又不见那个气度雍容的青年,龙晨嘴角一扬,朱八转扭过头来,却发现那个青年又在面前床上坐着,好像根本就没有动过!
“哟呵?你的轻功那么厉害?哼哼,我就不信打不着你!”
朱八拳脚并用,密如雨点轰杀过去,屋里刹时风声呼啸,仿若狂风骤雨般,到处都是朱八的拳头脚影。
可是任他怎么努力,怒发如狂,嗷嗷怪叫,都打不着那个青年。
那个青年也不还手,但见他身如仙鹤翩翩飞,轻如柳絮随风舞,在茅屋里飘来飘去,朱八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龙晨也看出来了,这个青年是一个绝世高手,但龙晨心里不服他,气呼呼地道:“看你是一位前辈高人,却无端端来戏弄我们,让我与其他宗门擦肩而过,害得我们求学无路,欲学无门,你安的什么心?”
大腹便便的朱八也跳脚骂道:“你跑来戏弄我们,到底是何居心?说呀,说呀!”
“两位,我怎会害你们呢?”
那个青年灿然一笑,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慢条斯理地道:“龙晨朱八,你们先别气恼,容我介绍一下,敝人凌云子,乃是凌云宗宗主!”
“什么?凌云子?”
龙晨与朱八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你是凌云宗主?凌云宗的掌门人?”
凌云子满面春风地道:“然也,本人正是凌云宗主,名叫凌云子,如假不包换,绝不骗人!”
龙晨听了,见他气度不凡,俨然一派宗师风范,便信以为真。
朱八琢磨了一会,突然嗷唠一嗓子,大叫道:“凌云子,你还是骗人,你说如假不包换,这句话有毛病,你还是想坑我们吧?”
凌云子施然一笑,从容地道:“如假不包换,这句话哪里有毛病?因为本人就是凌云宗主,假不了,又怎能换呢?若是换过另外一个人,就是假的了,哈哈哈!”
“呀?这个……好像也是哦?”
朱八拍了拍脑门,咧嘴憨厚一笑,突然又呱呱叫道:“凌云子,你将凌云宗说得那么好,害得我们万里迢迢跑去,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宗门,只有几间破茅屋而已,这不是摆明坑人吗?”
“唉,朱八,我跟你说,事物不能只看外表,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我问你们,你们亲自到山上去看过了吗?还是在山脚下草草看了一眼,便掉头就走了?然后就埋怨我骗你们?”凌云子目光炯炯有神,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呃?这个……”
朱八一怔,龙晨点头道:“没错,我当时只是看了一眼,见山上只有几间茅屋,一气之下便走了!”
“所以,没有亲临其境,没有真真切切实实在在上去看过,没有到凌云宗去走过,就不要妄下定论,说我骗你们!
哎,年轻人啊,这样是不好的,把我堂堂凌云宗主,说成坑蒙拐骗的人贩子,这样会影响本宗主的光辉形象……”
凌云子似个老神棍一样,神神叨叨地说着,说凌云宗如何如何好,说他如何爱护弟子,说得天花乱坠,日月无光,直把涉世未深的把龙晨听得一愣一愣的。
想起先前那样对待凌云子,居然向那么和蔼可亲的凌云宗主恶语相向,朱八羞愧难当,扑通一声,泪眼汪汪地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哭道:“呜呜呜……凌云宗主,师……师父,我不是人,我不该责骂你,不该说您是骟子,你就打我吧!”
“呃?八戒?”
看着痛心疾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朱八,龙晨彻底无语了,想不到先前还气势汹汹,拳脚相向,但是一转眼间,便泪眼汪汪地忏悔,画面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凌云子却含笑不语,拍了拍朱八的肩膀,默默地将朱八扶起来,一副慈祥长者的样子。
这是,攻心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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