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冥王妻,以血养冥符 > 第一百六十九 办正事
    从带路阴将的长相来看,他确实是花家大哥无疑,却好像并不认识我。

    他走在身侧为我引路。

    中途,突然听闻有凄惨的叫喊声。

    “等一下,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在叫喊声中停住脚步,视线环顾四周,街道旁陈立着一座府邸,牌匾上写得有轮回司。

    那一声声惨烈的叫喊,便是从轮回司里传出来。

    阴将跟我解释声音来源。

    “娘娘莫慌,这里是泰媪司长的府邸,想必是她老人家又在受雷火刑了”

    泰媪司长每月都要承受黄泉城的雷火刑。

    我不解的看向阴将。

    “那是什么玩意儿,能让人功力大增?”

    阴将差点被我的话给逗乐。

    “回娘娘,泰媪司长是在受罚,并非是在练功”

    好吧,原谅我的无知。

    冥王命泰媪司长每月都要受完七七四十九道雷火刑,具体泰媪司长因何受罚,黄泉城里无人知晓答案。

    泰媪司长不是冥王的左膀右臂吗,冥王又怎么会舍得让人受这种雷火刑?冥界如今正是用兵之际,冥王还能自损将才?

    阴将做出礼请我的手势。

    “娘娘,这边请”

    我走得有些不耐烦。

    “还有多远到啊?”

    “快到了”

    阴将继续带着我往街道深处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阴将终于停下脚步。

    “娘娘,这里便是黄泉城府邸”

    阴将不得擅自离岗太久,刚才送我到大门口,就原路折返回去了。

    “谢谢你啊”

    府邸富丽堂皇,贵气逼人。

    门口守着两排阴兵,都纷纷跪地作揖行礼。

    “冥王大人在吗?”

    其中一位阴兵抬起头回话。

    “在,属下这便去通传”

    我阻止阴兵通传,同时做出安静的手势。

    “不要麻烦你们了,我自己进去就行”

    阴兵继续守在大门口,我大摇大摆的踏入院中。

    院里古色古香,曼陀罗花正绿叶葱茏,满院生香。冥界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也能开出如此娇艳的花朵。

    中堂是宽敞的大厅,烛火通明,红木柱子支撑着屋檐,墙壁处悬挂有数幅名画。

    未曾见到君圣禹的身影,想必他是在寝院里休息。

    在灯笼的照亮下,越过长条木质走廊,我成功找到寝院。

    我动作轻盈,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每一步都在蹑手蹑脚。

    房间里有股浓重的香火味格外呛鼻。

    君圣禹不是喜欢用檀香吗,怎么又换回香火味了,难道他是在疗伤?

    房间里烛火暗淡,垂挂着层层叠叠的红色纱帘,地面落满彼岸花瓣。

    我猫着腰,灵活的从纱帘底下钻进去。

    只见君圣禹在打坐,身着一袭正红衣袍,银发披落在双肩,本就白皙的面容,眼下显得有些苍白,额间渗出细碎冷汗。

    他周身缭绕着一股白色烟雾,还时不时与他身上发出的红光相互交织。

    看到眼前这个场景,我敢肯定他百分百是在疗伤。

    我安静地站在床对面,尽量把呼吸声降到最低,生怕会打扰到他运功。

    “笙笙,你来了,再等我一会儿”

    有道清润的声线融入我耳膜。

    他能感知到我的日常,从我进入到冥界,他就开始掌握我的去向。

    “你还好吗,严不严重啊?”

    我语气里显然带着哭腔。

    他沉默半晌。

    “我没事,只是在打坐,可以提升功力”

    他那低沉的嗓音不徐不疾。

    我站在这里恐怕会影响到他,刚想移步到房间门外去等候。

    有股突如其来的风,掀起了满屋子纱帘,就连那暗淡的烛火也随之熄灭。

    我身后覆上一层暖意,他稍微弯下腰身,手臂揽抱到我腰间,下颚搭在我肩颈处。他呼出的温热气息,散落到了我肌肤上。

    “你要去哪儿?”

    “我怕会打扰到你,想去门口等着”

    我感觉到他环在腰间的手,正在一点点收紧,有种想要把我揉进骨子里的亲密。

    我指腹摩挲着他手背,心里不由得慌张起来。

    “我是不是已经打扰到你了”

    他将脸颊深埋进我颈窝,柔声道。

    “没,我巴不得见到你”

    我在他怀里转身,在抬头看向他时,有些泪眼婆娑。

    “你真的没事吗?”

    他垂头哑笑,眸光潋滟,面容间焕出如玉般温泽。

    光是用眼去看,显然满足不了我,就直接上手在他身上来回摸索。

    好在摸遍浑身上下,都没有发现有伤口。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熄灭的烛火再次复燃。

    君圣禹姿态慵懒,缓慢摊开双手,红袍径直垂落到他腰间。

    他扬眉浅笑,语气宠溺又显得轻佻。

    “夫人,我们这才刚见面,你就如此急不可耐了?”

    我眼里的那抹红晕,瞬间转移到了脸上,慌得我说话都在吞吞吐吐。

    “没,没有,我只是想确认你有没有受伤”

    还有心思打趣我,我也并没有感应到他受伤,想必他身体已无大碍。

    我手忙脚乱的拉起衣袍重新穿回到他身上。

    “别闹,我来找你有正事”

    他垂眸,神情专注,眉目舒朗。

    “正事?”

    我不假思索的回应。

    “昂”

    “好,那就办正事”

    他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不太对劲。

    我思绪慢半拍,反应过来后,才匆忙反驳他。

    “别别别,我是有事情,真有事情”

    他淡淡的哦了一声,侧身坐到红木椅子上,还顺带拉我入怀,我稳稳的坐在他腿间。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我愿为夫人分忧解难”

    我快速抬起脚,掀开覆盖着膝盖的裙摆,那块胎记即刻发出萤光,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间屋子。

    “你看,我膝盖上的这块图案已经完整了”

    君圣禹伸手去抚摸胎记,那萤色光芒快速被覆盖住,奇怪的图案都被掩藏起来。

    他敛眸,嗓音些许暗哑。

    “这块胎记,尽量不要让其他人看见”

    我不明所以,伸手环住他脖颈。

    “是有什么说法吗?”

    他顿了下,我仿佛是听到有叹息声。

    “以后你就会知道”

    他还跟我卖起关子了。

    但凡他不想说的事情,我不可能撬得开他的嘴。反正他说的话,于我都是百利而无一害,听着照做就是了。

    “我还有其他事情想要问”

    我与仲渊身体里都拥有冥符碎片,为什么我身体里的这块碎片,能轻而易举就吸收掉仲渊的那一块?

    君圣禹语气淡然。

    “你不是”

    脱口而出三个字后,他就陷入到沉默状态。

    我不是什么,他怎么说话只说一半啊!

    好吧,反正我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件事情,问了也是白问,答案先待定。

    我认真注视着君圣禹,问出试探性的语句。

    “我刚才路过轮回司,听到泰媪司长在受罚,她是犯什么错了吗?”

    他语调依旧温和。

    “她该罚”

    “是和我有关系吗?”

    我说话速度快到来不及思考,才担心会不会是自己自作多情。

    听闻他慢条斯理的回应。

    “是”

    难道泰媪司长受雷火刑的原因,是她在太白山上私自抓我配阴婚的事情?

    “不管什么事,泰媪司长年纪大了,怎么能受得了雷火刑呢?还是每月一次”

    君圣禹语调温和。

    “你,不怪她?”

    刚开始我何止是怪,恨不得跟泰媪司长动手,奈何输给了自己微弱的灵力。

    “要不是她,我还不知道心头血能让你复生呢”

    我无法想象,那一道道雷火打在身上得有多疼,泰媪司长已然承受过数月,足以抵消我的恨意。

    如今,我显然不再怪她了。

    我还大方向君圣禹求请,希望能饶恕她每月雷火刑。

    君圣禹颔首,呼吸一滞。

    “笙笙,答应我,从今往后,不管是谁逼迫你,都不要为了我放弃自己的生命”

    我用玩笑话回应他。

    “那万一我要是打不过呢?”

    他别开脸,眸中泛起水色。

    “不会的”

    虽说我灵力有所提升,倘若再遇到太白山上被神灵围攻的场面,我恐怕还是会一如既往的选择屈服。

    我把脸颊埋进他胸膛,顺势往他脖颈处蹭了蹭。

    “当然了,以后都有你保护我”

    都傍上冥界大佬了,看以后谁还敢为难我。

    他声音清凌凌的,与往常都不大一致,字字句句着重强调。

    “我会有疏忽的时候,你必须要学会自保”

    我撇了撇嘴,说话声却显得娇声软语。

    “哎呀,我知道了”

    我现在不靠他,也有自保能力。

    他下巴在我脑袋上来回摩挲。

    “还有其他问题吗?”

    “有”

    我想知道许慕尧有没有成功投胎转世。

    君圣禹轻微抬手,掌心有红光涌出,光芒在我面前形成一块屏障。

    屏障里就跟电视似的播放出画面,画面中出现一位牙牙学语的小孩,想必他就是许慕尧的投胎转世。从周围的装饰品来分析,家境还算优裕。

    如此,我的愧疚感似乎也能减轻不少。

    “还有最后一件事情”

    刚才送我到府邸的那位阴将,是不是之前被关入幽灵禁地的花家大哥?

    君圣禹尾音轻勾起笑意。

    “你的猜测是对的”

    果然,那阴将真的是花家大哥。

    “那他不是已经入魔了吗?”

    太白山上的三清池,除了能存放真身外,还可以起到净化魔气的作用。经过三清池净化过的魔,便不会再带着原来记忆。

    如今冥界正是用兵之际,花家大哥能离开幽灵禁地,也能为冥界提供一份守城力量,这件事情可谓是两全其美。

    君圣禹语调魅惑,低低缠绕到我耳边,撩拨得我耳尖有些发烫。

    “还有吗?”

    我想知道的事情,他又并非全部都能告诉我答案。

    我要是再继续问下去,都可以出一本十万个为什么了。

    我讪笑,欲想从她身上起来。

    “没有了,没有了”

    他手掌按住我双脚,迫使我重新坐回到他腿上。

    他顺势将我揽腰横抱起。

    “你要干嘛?”

    他扬眉,声音散漫,听起来不太正经,却也带着磁沉十足威慑力。

    “你的正事完了,现在该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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