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似笑非笑地看了赵正一眼:“你这个饼子怕不是给它吃的吧?”
说着来到乌骓马前,摸了摸它修长的脖子,又说道:“真是一匹难得的良驹,吕不韦送你这样一份厚礼,你不该投桃报李,回报他点什么?”嬴政取下墙上的毛刷,细细地为宝马刷去浮毛。
马儿高兴地甩着尾巴,似乎十分享受。
赵正闻言,忽然感觉一道闪电划过识海,连忙表态:“我生是是祖龙大人的人,死是祖龙大人的鬼,这宝马虽好……”
“可你更喜欢布加迪威龙?”祖龙大人回头看着赵正,“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一辆,等你回去后,去世贸大厦b2-59去提,车钥匙就在后备箱,用你的指纹开。”
“老板大气!666!”赵正把鸡肉卷往嘴里一塞,一个滑跪,紧紧地抱住了祖龙大人的腿,眼中流下了海带宽的滚滚热泪。
“行了,去狩猎的时候小心点,跟着王翦,别单独乱走,记住了?”嬴政俯视着这个年轻人。
他还不知道他未来的路将多么艰险,他把刷子递给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也把华夏的命运交给了他。
随着一道金光闪过,赵正抱了个空,一下扑倒在地。
乌骓马带着几分鄙夷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赵正,把头扭到一边,这是它遇到过的最没有气势的主人。
赵正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灰溜溜地,让王翦来调教他。
一个月下来,王翦在调教马儿之余,也把赵正好好调教了一番,让他的骑射多少了几分英姿飒爽的样子。
此时,朝堂上也维持着一种平静。
直到狩猎前,李斯都蛰伏在群臣之中,不没敢挑赵正的毛病。
吕不韦也心平地和地,时不时地向他汇报一下,比如狩猎的地方定了几处,王上喜欢去哪里?比如随行大臣名单拟好了,王上请批阅……
对所有问题,赵正只有一个态度:相国大人决定就好。
很快,一个月波澜不惊地过去了。
七月的阳光热辣辣地照在黄土地上。赵正穿上轻薄的骑射服,来到殿外。
今日破例允许武官在宫中骑马慢行,护送王上出京。
王翦已经骑着一匹枣红大马,等在他的车辇旁,朱红的军服外,穿着护心的皮质轻甲,头发束得整整齐齐,更显他面正身阔威风凛凛。
赵正对他挥挥手,正要上车,吕不韦这家伙又不失时机跑上来当显眼包:“王上,不如坐本相的车吧,加了麂皮软垫可舒服了。”
赵正内心os:你走开,谁不知道软垫舒服?祖龙大人为了励精图治,不贪慕享受,所以才不用软垫,能不能别用你的糖衣炮弹来诱惑我?
赵正不搭理他,径直上了车,对车夫说道:“启程,别误了大家出发的时辰。”
历史的车轮骨碌碌地前行着,吕不韦讪讪地退后两步,免得被压到了脚,直到赵正的车后那些侍卫走了一长溜儿,他才想起来拼命往自己车上跑。
“快快,跟上跟上!”他扶一扶跑歪的通天冠,对车夫说道。
出了咸阳宫,皇城大道。
铺着青石板的官道,与给百姓走的土坷路形成了泾渭分明的对比。
百姓们为了一暏天颜,跪在高低起伏的土坷路上,那坚硬的土块硌着他们的膝盖,但他们却依礼,谁也不敢抬起头来。
轻薄的丝帷随风飘荡,遮住了赵正的面容,却没有挡住他的视线。
他看到了这矛盾的景象,庆幸封建王朝终于被彻底推翻,那个曾经充斥着等级压迫和种种不公的旧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
在新的时代里,人们再也不必向权贵低头下跪,用屈辱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敬意,屈服于权势。
而他的国家,也将因为不断的变革成为一个更好的世界。
快要出城的时候,仪仗停了下来,王翦有些紧张地道:“王上,臣且过去看看。”
赵正循着他的身影看去,只见远处有一队十几个孩子组成的马队,正等在路边。
他们背着箭壶,弓与长矛,抬头挺胸坐在马上,一色的朱色军衣,只穿了护心短甲,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般。
为首的孩子下了马,正与几个侍卫理论着什么。
王翦下了马,与侍卫说了几句,便领着为首的孩子前来拜道:“王上,这个不成器的小孩是我的犬子,名叫王贲,希望这次打猎能与王上作个伴。”
王贲?这刷好感的机会不就来了!
赵正刚要说话,不出意外地,意外来了。
吕不韦走了过来,驱赶他们道:“走走走,不要妨碍王上出行。”
“吕相,寡人的骑射什么水平你也是知道的,”赵正沉声说着,对吕不韦勾了勾手指,见他附耳过于是悄悄说道,“仲父也不想寡人在人前丢丑吧?”
在赵正有限的历史知识里,吕不韦应当十分喜欢玩当干爹的spy。
吕不韦一听,沾沾自喜地捋捋山羊胡,哪怕过了千百年,这一声“仲父”给他带来的陶醉却从未变过。
他故作深沉地思索了一番说道:“那他留下吧,其他孩子不行。”
本来他让这些孩子来帮打,就是图个乐呵,谁曾想拉来了一支小军队。
这次狩猎,他另有安排,若是赢政身边有太多人就不好办了。
王贲十分果断地直起身,脆生生说道:“多谢王上恩典,多谢相国大人恩典。”
他一溜烟地从地上起来,去牵他的枣红马。那些孩子们见他回来,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得知不能同行,脸上都露出了激动又失望的神色。
只有王贲脸上掩不住喜色,对他们说了一句类似于“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之类的话,让他们都闭上了嘴巴。
在他们艳羡的目光中,车队再次起程,王翦落在了吕不韦的车后,把御驾旁的位置留给了王贲。
王贲的性格十分干脆爽利,不多时赵正就知道他是王翦的大儿子,下面还有一个七岁的弟弟。
那些小孩都是他组织的孩儿兵,名义上是半官方的组织,实际上是王翦全资控股的小集团,请了军中专业教官进行操练,尤擅骑射,再过两年就会应征入伍,为大秦效力。
不过,虽然这些孩儿兵临时被拒,王贲仍很有自信地表示:“即使只有在下一人,也绝不会让王上空手而归。”
“那就有劳小将军了。”赵正挺喜欢这个孩子,于是恭维道。
王贲毕竟只是个孩子,听王上称呼他为小将军,嘴巴一下咧到耳朵根,灿烂的笑容比七月的阳光还明媚。
但赵正并没有注意到,他猜想吕不韦对孩儿军的态度也许会影响到王翦,也许他要想个办法把他调离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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