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嫔忍不住嘟嘴道:“皇上怎会这般说话?凌云彻与臣妾有救命之恩,又娶了惢心,皇上难道只因为这个就怀疑臣妾与他有私情吗?”
皇帝的脸色更加难看:“到底是朕疑心,还是他僭越犯上!禧常在!”
西林觉罗氏连忙道:“娴嫔,你与凌云彻在雨花阁外并肩同行,在宝华殿的台阶上坐着谈心,你认还是不认!”
如懿还没张口,海兰抢先道:“一派胡言!你竟然敢这样污蔑姐姐?”
晋嫔如一条美人蛇一般,“嘶嘶”吐着信子,幽幽道:“怎么,娴嫔自己没有长舌头吗?倒要靠你来代劳。”
娴嫔皱眉道:“臣妾的确在那里遇到了凌云彻,站着说了两句话,也只是在关怀惢心。臣妾不晓得怎么会有后宫之人会坏了心肠,向臣妾和凌云彻泼这样的脏水。”
禧常在叫了一句“荿枝”,后面跪着的宫女连忙磕了个头。
禧常在道:“娴嫔究竟与凌云彻关系如何,自然是她身边之人最为清楚。荿枝侍奉娴嫔的时日不短,连这个名字都是娴嫔亲口改的。当日到底是个什么场景,不如让这宫女来说说。”
海兰的眼神像是裹挟着千万根细针,一同扎在那宫女身上。
宫女怯生生地抬头看了一眼海兰,仿佛如芒在背一般,低了头躲过海兰的威视,才敢开口道。
“前几日主儿和凌侍卫在长街上并排说话的时候,奴婢们俱在后面两步外跟着。五月十五,主儿和凌侍卫在台阶上的时候,却是将奴婢们都屏退了。”
“因着主儿逾矩,奴婢心中惶恐,这才将日子记得清楚些。”
皇帝眼底似有暴怒的火苗跳动,声音冷厉道:“娴嫔,可有此事?”
如懿重重地眨了几下眼的:“臣妾与凌云彻清清白白,皇上不相信臣妾吗?”
海兰在旁补充道:“皇上,她不过是一个小宫女。哪日挨了主子罚,心生怨恨也说不定。或者谁记恨姐姐的身孕,将她收买去了也未可知啊。”
荿枝跪在那里面带慌乱,连连道:“奴婢所言俱是实话,当日在那里的也不止奴婢一人,延禧宫人人皆可作证。”
“是么?”海兰转头问道:“容佩,李玉,你俩来说说,是否有此事?”
容佩昂着脖子,狠狠地瞪视着荿枝:“绝无此事。分明是她偷懒被奴婢罚了,这才心生怨恨来陷害娘娘。”
李玉犹豫半晌,最后道:“奴才多守着宫门,并不跟着主儿出门,实在不晓得这些。”
荿枝咬牙道:“奴婢并无撒谎,莫说一起走了,就是凌侍卫来延禧宫和主儿两个人密谈,光奴婢记得的就有两次了。四月初三的酉时有一次,五月十一的戌时有一次。”
“就是奴婢的名字也是主儿亲自改的。‘荿’与‘彻’音近,从前小主身边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叫‘菱枝’,一个叫‘芸枝’,都是主儿给改的名字。我们三个人的名字连在一起就是‘凌云彻’,还不可见娴主儿的真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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